皇宫之中,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煞是森严,越是往深处走,越是如此。
一位面貌妖娆,不经意间便有几分媚意透出的华袍女子匆匆走来,门口路上的侍卫看到她也是不敢怠慢,赶紧放行。
女子显然是有什么事情,疾步走上几步,便停下来想想,来回了几次,终于是皇宫西部的深处,一个硕大的院落之前,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了!”女子抬头的一瞬间,一张美艳中透着几分机智的俏脸便是显现而出,女子只是站在那里,竟隐隐有种威严的味道流露而出,显然是久居高位,不是温妃,又是何人?院落前的牌匾之上,写着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慈宁宫。”
温妃显然是常来这里,也不用人领,自己东转西转的来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大殿前,一位五十余岁的老宫女,正站在门口打着盹,“萍姨,姑母她老人家是不是在里面礼佛?”
“温妃娘娘来啦?太后娘娘吩咐过,说要朗诵百遍金刚经,期间不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估计还得一会儿呢,您要不去太后寝宫先候着?”
“是莹儿来了么?让她进来吧。”温妃刚要答应,殿中的声音却是让她的脚步一顿,转身向殿中走去。
温妃一推门,一阵檀香味便是扑鼻而来,殿中青烟缭绕,并非想象中那般奢华,反而简单的很,只是一个巨大的佛像,一张供桌,几个蒲团,再无其他,温妃也对这一切熟视无睹的样子,径直走到供桌前,点起几根香,拜了一拜,便在蒲团之上跪了下来。
温妃的身边,一位慈眉善目的女子双掌合十,口中也是年年有词,想必是金刚经并未诵完。
若是司马若愚在此,定会大吃一惊,女子并未如温妃贤妃一般,衣着华丽,只是简单的素色宫袍,头上也未有任何的装饰之物,三千青丝随意的垂在腰间,眼角鱼尾纹已是隐隐出现,相貌端庄,隐隐可见当年是如何的风华绝代,“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难以想象,当今皇上的生母,温妃娘娘的姑母,竟是眼前这个衣着朴实,尚不及门口的萍姨华丽,在这可说是简陋的殿中诵经祈福的女子。
“起来吧,这次来找哀家,不会是看看我这个老婆子这么简单吧?”似是将最后一遍读完了,太后放下经书,问道。
“莹儿就知道瞒不过姑母,莹儿此行确实有事想让姑母帮忙。”温妃竟是难得的露出几分小女儿姿态,有些撒娇的韵味。
“是兰嫔的事儿吧?”太后头都未抬,端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淡淡道。虽是不问后宫诸事,一心礼佛,但宫中的大事,还是难免有所耳闻,且能一步一步走到太后的位置,女子又怎会是简单的角色,只是略微一想,便说出了温妃的来意。
“莹儿刚刚还在为难该从何说起,既然姑母已经猜到了,莹儿也不拐弯抹角了,兰嫔如今势力越来越大,莹儿已是无法阻止,还请姑母帮莹儿除掉此人。”
“哀家早已不问后宫之事,当年造下的孽已经够多了,如今,哀家只想每日诵经礼佛,能消除一些因果。”
“姑母,难道您就真的看莹儿慢慢的被人所替代?皇后之位,莹儿已是没了什么希望,难道姑母要看着太后之位也落入他人之手?姑母,莹儿与皇后明争暗斗这么多年,您从未帮过我一次,这次兰嫔与皇后联手,若不是莹儿离间了一番,怕是早已不是二人的对手,只是兰嫔如今成长的这么快,迟早取莹儿而代之。”
“你与兰嫔之事,哀家也是专意打听了一番,这兰嫔倒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但能成长至这一步,你也有无可抵赖的问题,哀家早就说过,你这孩子一切皆好,就是自视甚高,若是早些出手,又怎会有这些事端?”太后闻言,轻叹一口气,道。
“如今兰嫔正当圣宠,你要哀家如何帮你,皇上如此宠爱于她,连先帝遗物都是赠与她,哀家这些年又不问世事,培养的势力早已尽数交由你打理,如今哀家就是有心,也无力啊?”
“皇上最听您老人家的话了,您老若是说一说……”温妃见太后口风有所松动,赶忙道。
“哀家从不过问皇上感情之事,且兰嫔也并未对大清造成什么影响,你让哀家如何开口?”温妃还未说完,皇后便是打断了她,为让她在说下去。
“那姑母就真的看着莹儿这般受人欺负?那兰嫔出事有皇后帮着,唯有莹儿,步步为营,生怕一不小心走错一步,辜负了姑母的一番苦心。”温妃已是决定要打柔情牌,一副泫然欲涕的样子。
“少跟哀家来这一套,哀家也是如你这般,一步一步熬上来的,什么手段没见过,只是太后之位,确实不能落入他人手中,家族的荣耀,也不能在你我身上陨落,兰嫔的事儿,急不来,哀家想想办法吧。”
“那就是姑母答应要帮莹儿咯?”温妃一听这话,大喜道。太后的心计与手段,只在她之上,有了太后的帮忙,兰嫔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咯。
“哀家不是帮你,哀家是帮这个家族,为了家族的繁荣昌盛,哀家付出了一辈子,你也将会付出一辈子,以后的事儿,哀家管不了,但是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