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高照,太医院中静悄悄的一片,今夜正值司马若愚当班,只见他手持一支不知何名的草药放在鼻尖闻闻,轻轻摇了摇头,拿起毛笔,在本上奋笔疾书。
“司马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就在这时,一位娇俏的丫鬟气喘吁吁破门而入,瞧那模样,不是春娇又是何人?
剑眉轻轻一皱,“什么不好了?可是小主的身体有恙?”
“不是,小主……小主她……又被禁足了!”可能是刚刚跑的太急,春娇上气不接下气道。
“什么?所为何事?”闻言,司马若愚脸色一变,惊道,“白日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皇上春游回来就将她禁足了?”
“奴婢也不知,只是皇上动了好大的火,趁他们不注意,我便溜了出来,司马大人,你可要帮小主想想办法啊!”
“你先回去,小心皇上发现起疑心,明日我打听一番再作打算。”司马若愚略一思忖,说道。
是夜,注定难眠,第二日一早,司马若愚便是向隐月阁的方向走去,遥遥便是看见平日无人的隐月阁门外,几位侍卫守在门口。
疾走几步来到了隐月阁外,司马若愚便要进去,一位首领模样的侍卫却是伸手将司马若愚拦住,“皇上吩咐,任何人不得私自见兰贵人,你是何人?”
“鄙人司马若愚,是来给兰贵人请脉的。”
“司马太医是吧?皇帝让我转达你一句话,以后兰贵人的身子不需要你打理了,你回去吧。”
“到底发生了何事?”司马若愚心中一直不停地闪过这个问题,不知不觉间便是回到了太医院之中。
“司马老弟好胆识啊,连我都是有些佩服你,连小主都敢下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在司马若愚出神之际,一道讨厌的声音却是猛然响起,将司马若愚惊醒而来。
“张大人,究竟发生了何事?”
“你自己干的好事,自己还不清楚么?”闻言,张德轩却是一声冷笑,只是那双眼之中竟是有些许的……嫉妒?
“圣旨到!”就在司马若愚还要问些什么之时,尖锐的声音却是将两人的谈话打断。
来者正是程英顺,略有深意的看了司马若愚一眼,“你……哎,司马若愚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罪臣司马若愚医不尽其职,不守医德,冒犯小主,扰乱后宫,特去其太医之职,送往天牢,听候发落。钦此。”
“臣,司马若愚接旨。”圣旨中的罪名,让司马若愚一阵发蒙,瞧得旁边的程英顺眼神一阵闪烁,“瞧他的样子,似是不知此事,难道其中有猫腻?”
“你放心,只要你没做,杂家必定想办法帮你,我一会儿去趟隐月阁,看看兰贵人有什么办法。”递圣旨之时,一丝微不可闻的声音让司马若愚那空洞的双眼中稍稍有了些神采,抬头一看,程英顺不露痕迹的对他微微点了点头。
“什么?司马被革职查办了?”兰贵人面带惊容,看着程公公,“程老,我真的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突然便是将我禁足,难道就因为我与司马放了个风筝?”
“有个小太监说见到你与司马若愚行为不检,秽乱六宫。”看到兰贵人的表情,程英顺是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让他练就了一双常人所不能及的慧眼,一眼便能看出人是否说谎,这后宫之中,他看不透的,唯有一两人而已。
“皇帝竟然相信?”兰贵人的脸上出现一抹失望之色,“在皇上的心中,我便如此不知廉耻么?”
“皇上本来是不信的,可是不光有小太监看到,还有两个宫女说借给你们风筝的事儿,此时皇上正在气头之上,等过两日,奴才再帮你俩求求情,请皇帝重查此事。”
“程老可否帮我一个忙?”兰贵人从腰间取下一枚玉坠交予程英顺手中,“将这个交给皇帝,就说我想见他一面说个清楚。”
“这……”程公公的老脸之上露出一抹为难之色,“皇帝正在气头上,怕是不会见你吧?”
“这枚玉坠乃是皇帝赐我封号之时所赐,皇帝甚是喜爱,见了此坠,必定会见我一面,麻烦程老了。”
“小主放心,奴才一定给小主送到。奴才来此处并未经过皇帝同意,不宜久留,先行告退?”
“程英顺可回来了?”皇帝脸色阴沉,有些烦躁的放下手中的折子,道。
“回皇上的话,程公公还未曾回来,不过奴才估么着也差不多了。”养心殿门口,一位小太监行了个礼,回话道。
“奴才程英顺,拜见皇上,皇上金安。”不多时,从隐月阁出来的程英顺,便是回到了养心殿之中,向皇帝复命。
“事情可都办妥了?未声张吧?怎么去那么久?”抬了抬手示意程英顺平身,皇帝靠在龙椅之上,有些疲倦道。
“事情都办妥了,只是皇上……”话道嘴边,程英顺似是有些犹豫起来,忽地闭口不言。
“怎么了?你说!”
“皇上,刚刚奴才路过隐月阁,这是兰贵人托奴才交给您的,说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