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可是染了风寒?皇上怎生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闻言,温妃转向皇上,话语中的急切与关心却是人人都听的出来。
”不碍事儿,许是没有休息好,一会儿喝点参汤,休息一下,便没事儿了。”皇上微微一笑,看向温妃的眼中也满是疼爱之色,“当然想我的莹儿,只是这几日有些忙罢了。”
“忙?我看皇上是忙着与芷儿妹妹郎情妾意,早已将臣妾忘在一边。”温妃平日温婉沉稳,处事不惊,此番微微露出小女儿撒娇的姿态让皇帝眼中爱惜之色更甚。
“怎么会,忘了谁,朕也不会忘了莹儿。”
“真的?那皇帝也要疼惜自己的身体,刚刚臣妾来时,正好遇见前去给臣妾请脉的张德轩,臣妾便将他带来了,此时正在殿外候着,他虽是不如李老经验丰富,但医术也是不逊,不如将他叫进来给皇帝瞧瞧?”闻言,温妃脉脉的白了皇帝一眼,刹那的风情让皇帝都是一阵失神。
“既然莹儿都如此说了,便传他进来瞧瞧吧,省的你们不放心。”这次,皇帝倒是没有推辞,摆了摆手,示意程应顺将张德轩唤入。
“微臣张德轩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温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皇帝有些头痛,你帮皇帝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嗯,具体情况朕也不知,只是早上起来头便是隐隐作痛,你来瞧瞧?”
张德轩将皇上的龙袍轻轻向上掀了掀,轻轻将手指放在皇帝龙脉之上,头微垂,侧耳,表情十分的严肃,似是在倾听什么。
许久,张德轩将皇帝龙袍放下,一向精明干练的他,却是有些支支吾吾起来,脸色也是一阵变换。
“张德轩,朕这头痛是怎么回事儿?”
“这……微臣……”闻言,张德轩的脸色却是有些煞白起来,唯唯诺诺有些犹豫。
“张太医,皇帝和本宫都在这儿,有什么话,你直说。”魅惑的声音此时却是没有了那丝慵懒,带上了一丝凌厉,温妃脸色严肃,目光直视张德轩。
“有何事儿?你说,朕恕你无罪。”张德轩神色的变化自是无法逃脱皇上的一双鹰眼,皇帝眼睛微咪,声音平淡,看不出一丝波澜。
“回皇上的话,您的症状乃是服用或吸入一些催情的香料所致,不知圣上最近是否有使用过房事中助兴的药物?”似是皇帝的话给张德轩打了不少底气,脸色一阵变化之后,张德轩终于狠狠一咬牙,一口气说了一大堆。
“混账!皇帝正值春秋鼎盛之际,怎会服用那些药物,张德轩,你莫以为你这太医院之首是本宫一手提拔,本宫便会事事护着你!”张德轩话音刚落,温妃便是大怒,怒斥道。
“微臣该死,微臣该死……娘娘饶命,圣上饶命。”温妃的怒斥让张德轩腿一软,竟是瘫倒在地,如小鸡啄米一般不断的磕头求饶。
“朕再问你一句,你可要知道,有时候胡说是会掉脑袋的,你可诊断清楚了?”皇上的面沉如水,威严的声音让温妃和一旁的程公公都是将头低下,不敢直视。
“微臣不敢……微臣真的不敢杜撰啊皇上,微臣一向胆小细心,您给微臣一万个胆子微臣也不敢欺骗啊皇上,若是圣上您不信,可以传其他太医来,让他们给您瞧瞧。”
“皇上,张德轩素来办事得当,且臣妾瞧他神色不像说谎,不如在找个太医帮您瞧瞧?”张德轩的话音落下,殿中却是诡异的陷入沉默之中,许久,温妃叹了口气,轻声道。
“不必了。”皇帝脸色异常阴沉,双眼微咪,轻轻的揉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程应顺,昨日是那位小主侍寝?”温妃柳眉一皱,平日间温婉的笑容已是不见,此时竟是有种不怒自威的味道。
“回娘娘的话,昨日皇上是在隐月阁中过得夜。”偷偷瞧了一眼皇帝,程应顺也只得说出了实情。
“啊?芷儿妹妹?怎么会?”温妃的脸上被震惊所充斥,“你可是记错了?”
“他没有记错,程应顺,你去隐月阁一趟,将他的香料尽数拿来。”皇上微咪的双眼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中浮起一抹希望和凌厉。
“嗻,奴才这就去办。”
隐月阁中,司马若愚眉头紧皱,手中的白字却是迟迟未落,兰贵人也不说话,静静的等着司马若愚落棋。
“看来小主与我的计划是成功实施?“在兰贵人赞赏的目光之中,将白子落在一个妙处,司马若愚的声音打破了殿中的沉静。
“谈不上成功不成功的,至少皇帝不会再为那天之事儿疏远我便是。”略一思忖,兰贵人便是落棋,声音之中并无太多的喜意。
“这后宫之中,如此不在意恩宠的,除了皇后,怕也唯有小主一人了。”不知为何,瞧得兰贵人对恩宠并不在意,司马若愚心中却是有些淡淡的喜意。
“若不是为了能让父母进宫看望,不再受人欺凌,这恩宠,我不要也罢。”漫不经心间,兰贵人落子却是毫不含糊,每步都要司马若愚沉思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