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娇,皇上今日可说来我这了吗?”
“回小主的话,刚才奴婢见皇上往瑶华宫的方向去了。”
翌日,兰贵人只觉身上如散架了一般,疼痛难耐,可还是强打着精神,简单梳洗了一番,便是向坤宁宫走去。
兰贵人缓步来到坤宁宫前,只见她面色有些病态的苍白,嘴唇也是毫无血色,只是却并未影响她美丽的容貌,反而让人有种将她揽入怀中好好怜惜的美感。
“小狐狸精,不知道温妃搞什么鬼,非让我讨好这个贱人。”贤妃心中虽是百般不愿,还是向兰贵人疾步走去。
“哟,这不是芷妹妹么。脸色怎么如此不好,可是身子骨不舒服么?”刚刚站定,一个熟悉的声音便是传入耳中。
依旧是浓妆艳抹的贤妃,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只是这次却是一反常态的没有冷嘲热讽,倒是嘘寒问暖起来。
“贤妃姐姐倒是早,没什么大碍有些风寒罢了。”脸皮不露痕迹的抖了抖,兰贵人也是暗中想道,“贤妃这是搞什么鬼?”
“他人病了,必定是病怏怏的万分难看,芷妹妹却是带了一丝病态之美,果然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只是照看你的奴婢怎生这么不小心,就让妹妹染了风寒,来,快把这个披上!”说完,也不顾兰贵人是否反对,将自己的裘皮披肩解了下来,披在了兰贵人身上。
一旁的丽妃看到这一幕,脸色也是稍稍一变,“这俩人怎么混到一起去了,以温妃的性格,应该不会给兰贵人什么好脸色的啊?”
“也不知兰芷现在如何了,那张胖子会如此好心给我立功的机会?必是要对付小主,只是君命难为,哎,只能求天佑小主了。”
司马若愚独自静坐在自己的府邸之内,张胖子说的十分火急,只是王太医和赵太医却是影子都未见,何时出发也是无人知会。
“不行,反正现在也不走,我得进宫一趟,交代兰芷些事情,而且那草药,我得亲自交到她手中才放心。”
坤宁宫外,春娇搀扶着兰贵人,不急不缓的向隐月阁走去,“小主,你说今日那贤妃是耍什么花样,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依她的性格,必是没安什么好心,只是暂时我也没想到有何不妥之处,总之我们得万般小心才是。”
“小主说有没有可能是温妃在拉拢小主您?”
“这种可能不太大,以她的身份,莫说我一个刚得宠的小小贵人,就是妃位她也不会曲身相交。哎,总之我已是万分注意我的言行,若是有什么阴谋也只能水来土掩了。”
两人缓缓回到隐月阁之中,小李子却是兴冲冲的跑了出来,“小主,你看谁来了?”
大殿之中,一道略有些消瘦的身形,正来回踱步,看到兰贵人,面色一喜,“微臣参加小主。”
“司马太医?快快起来,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你被派去治疗瘟疫了吗?”兰贵人声音之中充斥着惊喜,“快进来再说!”
“昨日我正要给小主送药,那张胖子却是让我回去收拾,说是要我去盛京治疗瘟疫,说是十分着急,叫我快些回去收拾,只是到了今日还没消息,我放心不下,才偷偷来看看,连太医院都是未回,这两日可有何异常?小主的身体如何?”
“此事我也是听说了,那张胖子也忒可恶,他昨日说你已动身,别的倒是一切正常,只是那贤妃……”三言两语间,兰贵人便是将贤妃的反常说与司马若愚听。
“这两个月小主得宠,温妃一方却是毫无动静,这次张胖子将我调走,紧接着贤妃示好,若是此中没有关联,我是万般不信。”司马若愚脸上浮上一抹凝重,陷入了深思之中。
“小主,刚刚听竹宫传来消息,说是贤妃患了风寒,甚是严重。”就在司马若愚沉思之时,小李子的话却是让他猛然睁开了眼睛。
“温妃的这一手,玩的够毒的啊。”
“怎么了?”
“小主新得宠,皇上自然是愿意多来小主这里,皇上很少去贤妃那,温妃却是一直以温婉的形象在皇帝身边,自然是无法多说,久而久之,小主自然是恩宠更甚,位分也自然会水涨船高。”
“而这些,自然是温妃等人不愿看见的,可是自己又不能说,若是小主,该当如何?”
“自然是借别人之口说?只是这事儿别人说了皇帝未必会听啊。”
“旁人说了皇帝未必会听,若是这个人是太医,那就不一定了。”
“此话怎讲?”
“我刚还奇怪,为何贤妃会突然接近你,为何要将我遣走。”司马若愚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却是迟迟不说下文。
“那又怎样?赶紧说。”
“小主想想,若是一位新得宠的小主得了病,其他妃嫔与她接触之后便是患病,这时太医又说那位小主的病很是严重,且极易传染,皇上还会不会去找那位小主?”
“你是说,今日贤妃接近我,便是为了给她患病寻找借口?”听司马若愚说到这里,兰贵人也是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