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人人说之温婉的女人,贤妃的心中突然涌上一种莫名的信心,想起温妃的手段与心机,贤妃都是感觉背后一凉。
“也是啊,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当年皇上为了制衡眼前的女人,连封三妃,可后来呢?现在也就丽妃能蹦跶蹦跶,可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丽妃也只是强弩之末罢了。”
“做我们嫔妃的,哪个能说自己圣恩永在,得宠与失宠都只是一时之事,得失之间慢慢向上爬,至于那兰贵人,皇上也是看她生的一副好容貌,图个鲜罢了。”随意的手中的死猫丢给旁边的太监,温妃头都不抬淡淡说道。
“姐姐的意思是?”
“静观其变。不过却不能掉以轻心,注意点兰贵人的情况,等待时机。”
两个月转瞬即逝,这些日子,宫人们又开始忙活了起来,除夕将至,到处一副忙碌的景象。
“微臣给小主请安。”
“司马大人,起来吧!”隐月阁之中,兰贵人有些慵懒的靠在床上,“天气凉了,人也慵懒的许多。”
“怕是这些日子,小主应酬那些来访的妃嫔,累的。”
“呵呵,这后宫的日子,真是越过越是心寒,当年我为得宠之时,这隐月阁少有人来,冬日中内务府送的炭火也是少的可怜,如今,烧都烧不完。”
“人心本是如此,只是这后宫更现实而已。”
“这些天,娆嫔也是经常往我这跑。”
“娆嫔娘娘虽是嫔位,早年也是跟着静妃,静妃诞下龙胎之后,便不再过问后宫之事,那娆嫔也是被排挤的颇为凄惨,如今小主得势,皇上这两个月来,基本有一个月都是住在隐月阁中,她自然是想择良木而栖。”
“且恕微臣多嘴,这后宫之中凭自己的力量,终究不是上策,既然娆嫔有意巴结,那小主便也与她走的近些,总是没有坏处的。”
“这个道理我自然是懂,只是不知温妃与贤妃在搞什么鬼,这些日子眼见我得宠,也没有什么动静。”
“狮子搏兔的道理小主应该懂,更何况我们才是那只兔子,小主若是无事,便去丽妃的永福宫多走动走动。且万事要谨慎,可别被人抓了什么把柄去。”
“这我自然是知道,我前些日子与皇帝提了我父母进宫的事儿。”
“皇帝怎么说?”
“他说年后便召我父母入京,与我团聚一番。”
“那便恭喜小主了。”
“司马太医,等过些日子,我就向皇上提提,尽量让他重新查查你师父和李太医的案子。”
听得此话,司马若愚的心中浮上一丝暖流,没想到兰贵人得宠之后,却是惦记着自己的事儿。
“那微臣便先谢谢小主了。”
“你小主,小主叫的不累么?日后若是没人的时候,你便叫我芷儿或是兰芷吧。”
“这……怕是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当日你怂恿我争宠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兰贵人却是露出些许小女人的忿忿之色。
“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尴尬之色迅速涌上脸庞,司马若愚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必解释了,你说的也是为了我好,有些事儿即使不愿意,也总得去做。”脸上布满了无奈,兰贵人耸耸肩,道。
“只是,苦了你了……”
“我现在不好么?比起原来,不知好了多少。”兰贵人的话语之中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
“好了,不说这个了,上次你我那盘棋还未曾分出胜负,这次我们便把他下完如何?”
“怕你不成?”
不知不觉间,一轮弯月也是悄悄爬上了云端,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尚书房中,皇帝双眉紧锁,旁边是今日批过的如小山般的奏章。
“皇上,夜深了,您也休息一下,别熬坏了龙体。”
“恩,批了一天的折子,腰都酸了。”
“刚刚敬事房的人来了,让奴才给打发走了,今日皇上您可还是要去隐月阁?”
“不了,朕昨日刚去了隐月阁,有几天没见温妃了,而且好多前朝之事想与她论叨论叨。”
“那奴才这便去知会瑶华宫一声。”
瑶华宫之中,温妃一袭紫色华服,头上素日里带的一大堆首饰都已卸下,一头乌黑的头发随意垂下,入宫这些年虽是养尊处优,温妃却并未发福,纤腰依旧是盈盈一握,只是此时的温妃,比刚入宫之时,少了一分青涩,多了一份雍容与女人味。
瞧着镜中的自己,“女人啊,容颜老去之时,总得留下一些什么,比如说权利,否则,在这后宫之中再无生存之地。”
“喜新厌旧,是男人骨子里深埋的东西,皇上也不能例外,恩宠是最不可靠的东西,唯有抓在手中的,才是最好的。”
“我哪里比不上那个小贱人,论家世,我佟佳氏出过数位皇后,怎是她一个两广总督能比得了的,论容貌,我也自认从未输给过人,多得,只不过是那种新鲜感罢了,兰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