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心来想一想,闹钟也可以比喻为我们起床的一个外力。有时候,借助外力可以起到提升自己的实力、加速自己行程的目的。但是,如果过多地依靠外力,一味地等待外力对自己的启动与助跑,有时候反而不如自己直接发力启动得快,也不如自己直接发力对目标的冲击力大。依靠外力,毕竟是,添了一个缓冲的载体,隔了一段距离,多了一层过程。
“不要老等闹钟催”,起床是这样的。依次类推,做事情也是这样的。对外力过多地依赖,很可能会给你的人生带来负面的影响。比如,在公司里,对自己的一些分内的工作,总是要由自己来做的,要注意培养立说立行、日事日毕、独立完成的习惯,不要老等着领导这只“闹钟”去催,不要老想着借同事的外力去完成,以免领导、同事对自己有看法。再比如,在家庭或社会中,总会有些对亲人、对朋友的承诺,承诺一旦出口了,不要老等着亲戚、朋友这只“闹钟”去催,要胸有成竹,及时、及早地兑现自己曾经的承诺,以免失信于亲戚,失信于朋友。
“不要老等闹钟催!”凡事要多一些主动,少一些被动;多一些积极,少一些懈怠;多一些行动,少一些观望。积极向上的人生,才是充实的人生。
每天走出积木般拥挤的住宅小区去上班时,不论行色多么匆忙,我都会习惯性地抬头留意一下城市的天空,这大约与我从小养成的习惯有关。
我是在遥远的大山中满怀梦想地仰望着头顶上那被雄峻的大山挤压成条状的天空长大的孩子。那一线窄窄的湛蓝于我而言,始终具有一种浓郁而美好的象征意味。在我的记忆中,它永远代表着一种高度,一种希望,一种诗意的空阔与辽远。而且,在我逃离大山的禁锢与羁绊,为了某种捉摸不定的生存目的而四处漂泊的时候,天空的阴晴圆缺更是与我的生命之旅休戚相关,因为一年中总有许多的日子,我人在旅途。
为着一个个朦胧而抽象,但却又充满着魅力的希望与梦想,为着一个个无限美好但却又似乎总是遥不可及的生命的高度,我艰难地跋涉在漫长而又崎岖的旅途上。我至今依旧牢牢地铭记着第一次出远门的时候,满脸风霜的老母亲对我说出的那句意味深长的送别的话: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
在我的记忆中,我所居住的这座城市的天空,大多数的时间都是灰蒙蒙的,像一坨坨劣质铅块的散乱堆积。既没有动感也没有质感,显现出一种压抑的黏稠和混浊。尽管我每次出门都习惯看一看天,但头顶上的天空极少见有蓝得透亮的时候。鸟影更是稀罕,即使你高仰脖颈直愣愣地死盯着头顶上那一大块暧昧的铅灰,索然无味地搜寻上大半天,也很难看见有一只鸟儿飞过。甚至连一只乌鸦你也看不到。以前小城还有一两户养鸽子的,偶尔也有鸽哨从天空中滑过,尽管显得有些孤寂与懒散,但毕竟还是为那几近于凝固的天空,平添了一丝丝的动感。现在是连一片羽毛你也很难再见到了。
天空失去了鸟群,一如大地失去了绿荫,春天失去了花朵。没有鸟群翩然的天空,自然也就没有了灵动和高远,没有了生气与活力。
在城市看天的日子久了,便对城市的天空生出几分厌倦。我已经越来越害怕仰望头顶上的天空,越来越厌烦那种千篇一律的呆板和僵硬。越来越对大气中弥漫着的那种污浊与尘埃聚结的块垒,衍生出一种莫名的担忧和恐惧。我非常怀念一年中那短暂的几个秋天,污秽的天空经过十天半月的雨水的清洗,会偶尔透出几片零碎的湛蓝,那是一种非常真实的,纯粹的湛蓝,那湛蓝的偶尔出现,哪怕只是一小会儿,也会让我感动好几天。当然,如果遇上更好的天时,天空也会慷慨地蓝出偌大的一块儿,只是要在秋季的中旬,才会碰到这样的机遇。逢着下太阳雨的时候,天空中也会有彩虹出现,不过不是完整的斗拱,一多半只能见到零散的几小段,或没头没尾的半截儿。即使是有湛蓝或者有彩虹出现的日子,鸟影也是看不到的。这些年连鸟儿们都学得智慧了,乖巧了。它们知道城市不是它们的家园,也知道许多的城里人虽然口口声声地爱鸟,但真正把鸟当鸟看的人不多,因而,都携儿带女地逃亡到远离城市的大山深处去了。
对于头顶上的天空那一年出现不了几次的湛蓝,我依然会满怀着一种感恩的心情来看待,那毕竟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美,同样能够对我们的心灵产生一种陌生的烧灼,一种愉快的穿透。我从那种犹如惊鸿一瞥的湛蓝中,领受到了一种生命的洗涤,一种清洁的沉浸,一种久违的大自然的造化和大有。
总是喜欢选择在春天到来的时候,到郊外的田野上去走走。
到春天的郊外去走走,用北方人的说法,是去踏青。而同一码子事,我们南方人则叫它春游或者探春。
北方气候寒凉,冰天雪地的时日居多。只有到了春天的季节,万物才开始复苏,树木才开始发芽,草儿才开始返青,所以自然可以说是踏青了。
南方就不一样,南方气候温和,原野田畴一年四季都是绿油油的,青郁郁的,要踏青不一定非得在春天。所以,我们自然要把到春天的田野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