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不解的讨伐声纷至沓来。克里斯蒂拍卖行的发言人米莱娜·萨勒听说这件事后,对媒体解释说,布吕尼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之一。克里斯蒂拍卖行不会对拍品的任何内容或主题进行审查或评判。这是一件非常受人尊敬的艺术品”。
而此刻,里绪内却反驳说,医院里那些患病的孩子虽然急需要钱,但也不会接受这样的捐款。理由是:柬埔寨是一个民风淳朴,生活保守的国家。柬埔寨人对裸体的理解与西方人不同,在这里,接受来自剥削女性身体的金钱被看做是一种侮辱。如果协会接受拍卖“女性裸体照片”而来的捐款,就是对柬埔寨当地女性的亵渎与侮辱!
里绪内为了维护柬埔寨病童和他们的母亲的尊严,宁愿接受市民一美元的小额捐赠,也不愿意接受这笔9.1万美元的大额捐赠。最终,这笔拍卖资金只得资助瑞士政府,为发展中国家提供简易方式让脏水转换成清洁饮用水的水资源研究。
里绪内的拒绝为所有的募捐者树立了一面意义非凡的旗帜!在这面旗帜上,写满了对人性的充分尊重!我想,里绪内拒绝“善款”的背后,一定会引起我们的诸多反思……
暮春时节,我独自坐在故乡低矮的山冈上。一块块青葱的田野簇拥着小小的村落,素洁的云朵在头顶悠悠地飘移着,几声清脆的鸟鸣不时地响起,似在提醒我面对的已不是从前的景象。一些蒲公英黄色的小花散乱地开着,泥土潮湿的气息混着残枝败叶发酵后的特殊味道,被微风带向了远方,连同花蕊年轻的梦和小草卑微的心愿。
一片青青的柳叶悄无声息地飘下来,在我的肩头稍微一停,便躺在了脚边。
拾起柳叶摊于掌上,那清晰的脉络上正写满生命苍翠的本色,那青春燃烧的热望,在阳光中流泻得一览无余。
落叶不只是在秋天啊!抚摸着这片提前坠落的柳叶,我胸腔里顿时有莫名的伤感冉冉而来,那淡淡的忧伤,很“小资”,也很农民。
我突然想起了只在一起念了半学期的一位小学同窗,他总拖着长鼻涕的形象,和老师对他那“写得像鸡爪子划拉的字”的评语,竟烙印一样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记忆之中。而现在,他永远地睡在了山脚那条小河边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山洪定格了他的16岁,据说那天他是自告奋勇地去帮瞎眼的德福公公放羊,是为了救那只溺水的小羊而遭遇不幸的。
原来,生命的凋落竟是如此简单。我想起了同窗那次抄我作业时,曾许愿等冬天捕到野鸡会送我几根漂亮的翎羽,好让我做一个叫伙伴们都羡慕的毽子。如今,他像一根羽毛轻轻地飘走好多年了,连他的父母似乎都早已忘记了他,但我还能清晰地忆起关于他的点点滴滴,且每每忆起时,总有丝丝的悲伤固执地侵入心中。
我有很多的朋友,他们散在祖国的各个角落,优秀的如顶天立地的大树,平凡的如毫不起眼的小草。常常于不经意时,我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他们中的一些人,想着他们各异的面容和故事,就有温馨、温暖、温柔、温润……不约而同地走来,让我备感拥有朋友的幸福。可蓦然间,意识到他们中的某一位会在某一天突然永远地不辞而别,心里便会陡生一份凉意。虽然我明白,那是岁月不可抗拒的法则,我们只能看着那一天日升日落一样地来临和走远。然而,我仍有挥之不去的疼痛,隐隐在心。
我把那片柳叶轻轻地放到草丛里面,我希望那些正抓紧时间葱茏的草们,也能有与我一样疼痛的感觉。其实,关于生命的开始和结束,我所认识和理解的还远远不足,尤其是在那些被浮躁和忙碌裹挟的日子里,我的心很容易变得迟钝、麻木,变得轻飘,若失了根一般。
“别踩疼了那些雪”,一位第一次见到洁白雪花的女孩,告诉她的父母在雪地上要轻轻地走。我清楚地知道,女孩诗句一样柔柔的叮嘱里,装的不只是晶莹如雪的爱,还有飘舞在人间的美……
那天,不经意地打开一档电视节目,看到一个摆小摊的修鞋工,在对着一张报纸悄悄地擦拭着滚落的泪珠。当记者追问他原因时,那个憨憨的汉子满脸真诚地回答,他看到那个因白血病而躺在病床上的大学生,感到有些心疼,不知不觉地就掉泪了。
为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心疼得落泪,该是一颗让人肃然起敬的慈悲之心,也许他并不信佛,也许他无法给那个大学生提供更多实际性的帮助,但这并不妨碍他拥有菩萨般的爱心,并不影响他在生活中摇曳一缕爱的芬芳。
懂得心疼,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都是一种真、一种善、一种美,都会抚摸许许多多意味深长的细节,都会咀嚼很多很多平淡无奇的琐屑,会敞开心灵接纳更多的阳光,也会尽情地向世界播撒阳光……
上班第一天,我想,以后一定也要像今天一样,早点来。这样,领导一定会看到我。这样,我应该很快就会得到提拔、受到重用。
一个月之后,我发现,领导从不早来。一个月里,总是我第一个到班上。等我把水打好,把脸盆里的水换掉,把桌椅擦净,把地拖完,同事们才陆继到来。
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