洹河城,城北的第一个大十字路口。除了爬在地上已经断了气的路管家外,已经聚齐了五个黑衣人和那个灰衣青年。此刻丑时刚过不久,历时周厉年八七四年四月十六日,凌晨。月色也随之暗淡了很多。
当何谦看到林黑子三人时,立刻追问道;“林黑子,西方可有什么异常情况?”
“何大哥,西方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只是我们兄弟有点贪功就多追了一些路程,还请何大哥见谅。”林黑子道;
何谦看着林黑子三兄弟,他们三人是最晚回到十字路口的,何谦的确有些多虑,但那也实属正常。可就是让他抓破后脑勺,也不会想到他们三兄弟一路西行,是慢慢悠悠而去,又慢慢悠悠而回的。
当何谦一筹莫展的看着他们三兄弟时,正在思考怎么回去交代呢,毕竟任务没有完全完成。可是吴老三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让他用这样的异样的目光的盯。他都有些小心虚,更多是却是不爽;他姥姥的,真当我们兄弟是何家下人了。纵然脖子一梗怒道;“怎么!何兄,信不过我们三兄弟?我们三兄弟到何府办差,本就为钱财而来。难道我们会放弃发财的机会不成?别人都去的点子那儿都能‘顺手牵羊’捞点油水。唯独我们几个跑到这破地方,我们兄弟累死累活的,你们何家难道还嫌弃我们不够卖力吗?”
“闭嘴!吴老三,有你这么给何兄这么说话的吗?”林黑子怒喝道;但他身在吴老三前面,背于后面的双手,其中一个松了下来,而且还竖起了大拇指。恰好也只有后面的燕小六和吴老三能看到。吴老三当然明白老大的意思了,表面未变,可心里乐开了花;得老大一次夸奖可是娶个仙女都难啊!
燕小六也心里明镜的很,吴老三平时愣头愣脑的,可刚才演的那出却恰到好处。
何谦被吴老三的话,说的无话反驳,扭头看了看俞森。俞森见他望过来先是衣愣,随后也只是面露苦笑而已。
何谦本身是何家的家将,前来洹河城的十人中,除了他自己外,就是刚才去东方向的其中两个、何德、何能,这都算是何府自己人。至于其他七位;铁杉人、俞森、薛长生、林黑子等人,那都只是何府的门客。说白了也只是何太师出钱财雇来的刽子手而已。虽然吴老三刚才言论有些火气,但那也是人之常情。抱怨嘛谁都会有,但让他费心的是这次来洹河城,事情并没有办的干净,怕是回去受家法处置。无能为力时也只能听之,任之。何况还好萧尚书的人头可以弥补一下。
“各位兄弟,今夜为太师府、为我们何家办差,各位的辛苦。何某了记于心,等回到何家,我一定禀明大管家好好的犒劳各位。刚才吴老弟的话,何某心里明白,但我一样能保证何府不会亏待任何一位对我何府有恩之人!”何谦言语硬朗,底气十足,每句话都让在场的人听的心里舒服多了。
“好了,我们话就不多讲了,上马!我们回洹河城与铁杉人前辈汇合,他老人家我们可是怠慢不得的、何德、何能带上这个废物前方开道,回洹河城!”何谦言于行道;
周厉年,八七四年,四月十六日,赫叶国。润天国都城,何太师府上。
何炯昌在书房的卧龙椅子上,正躺着闭目养神。何大管家推门而入,见何炯昌身子未有一丝动静,何管家就站于一旁,就那样静静的一句不发的等着。
“何伦!”何炯昌闭着眼睛道;
“奴才在!”何管家道;
“外面开始乱了嘛?”何炯昌道;
“回老爷的话,外面确实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何管家道;
“那皇宫那边儿可有什么消息?”何炯昌问道;
“老爷、刚才宫里的曹公公来道府上,传太后的旨意,太后、、想请太师到宫里有要事相商。”何管家恭敬道;
此时何炯昌才缓缓睁开双眼,起身坐于椅子上,漫不经心的问道;“曹公公,此时人在何处?”
“回老爷的话,曹公公此刻正在偏厅侯着,要不、、、、、”何管家道;
“嗯!我知道了。”何炯昌打断他的话说道;
此刻何炯昌依然向昨晚一样双眉皱起,这是他琢磨事时一贯的表情,何管家现在也不敢上前查话。
“叫何田进来吧!”何炯昌道;
何大管家得令出去没多久,带回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此人身材有些发福,但没有那懒散模样。
“奴才何田,给老爷请安了”何田道;
“哈哈!何田啊!这么多年了,你的嘴巴还是那么的油啊,不过、、、太油的嘴巴,老爷我、不太喜欢”何炯昌话说到一半,话锋一转,吓的何田急忙跪下身子请罪。
何炯昌摆了一吓手道;“何田啊,老爷我说的话、并非责怪你的意思,你是何伦何叔的亲侄子,也算是我何某人最忠心的家臣了,今日唤你来;一是、想让你跟何伦以后多学点东西。以后何家的家势会在我的手上不停的增大,只怕太忙、你二叔何伦他有所劳累过度、、、这第二嘛、就是我差你去偏厅那儿带些薄利孝敬下曹公公,顺便打发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