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转过头,看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英雄。
此刻他非常狼狈,乌黑的头发、破烂的魔法袍被披上灰白的尘土,半张俊脸被混着大理石灰的鲜血染红,唯有他手中的魔法杖还熠熠生辉、一尘不染。
“你居然没死?”赵信看了他良久方才道,但是脸上却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怎么会死?你都还活着。”英雄也笑了起来道,但是看起来却十分冷,彻骨的冷。刚才他急中生智,藏进地下,这才躲过死神的追杀。可即便如此,还是被斗气余波波及,受了重伤。
“你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吗?”英雄组织了一下语言,看向他问道。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是陛下的命令,陛下说,如果不能生擒你,那就杀了你。”赵信道。
“那糊涂老儿为什么要杀我?”
“我不准你这么称呼陛下……陛下认为你的存在对德玛西亚构成了威胁。”
“何以见得?证据呢?”
“眼前的这一切就足以证明。”
“放屁!如果不是你们逼的,会出现不愉快的事情?况且你的功劳比我大多了,要说威胁,我看你才是最大的威胁。”英雄怒道。见赵信不说话,他又道,“看来事到如今,这种局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你也可以束手就擒,如果你真是无辜的,迟早会平冤昭雪。”
“就担心到时候我享受不到这种待遇了。”英雄嘲讽道。
“既然你冥顽不灵,就算你有九天命,今天我也不能让你活着离开。”赵信眼神一冷道。
“这句话我怎么听某人说过,可是我现在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尽管形象有点对不起观众。”英雄冷笑道,说着紧了紧手中的魔法杖。
在德玛西亚最能代表神圣不可侵犯的王权的地方——德玛西亚的皇宫,一个身上穿着宝石红和菊花黄夹杂的铠甲的男人扛着一把缀满强大符文的巨剑漫不经心地行走在华丽的走廊里,走廊两边矗立着一座接一座巨大的石像,在墙壁上挂着一幅接一幅装裱精致的画像。
这个男人显然对这些画像没有一点兴趣,尽管这些画像上的人是德玛西亚历届杰出的国王和为德玛西亚做出巨大贡献的伟人。
他的眼睛随着铿锵有力的沉重的脚步的移动散漫地望着窗外的风景,被皇家园林的匠人们修剪得恍若伊甸园的森林和花园,倒映着森林和花园的像镜子一样清澈的碧绿的湖泊。这样的湖泊让他想起了卡特琳娜的眼睛。
他摇了摇头,并且叹了口气,忽然觉得这种情景应该吟一首诗,于是他仰天狼嗷道:“上帝啊,你赐予我这样一个女人;撒旦啊,你却让她把我的心偷走;我的美人儿啊,你……”
砰!一扇门轰然从里面被撞开,他高贵的脸顿时与大门来了一个最亲密的接触。一个人从门里面跑出来。如果这个时候盖伦仔细一点,就会看到门牌上的“WC”的字母。
“站住!奎因,你这个混蛋!你跑这么快,急着投胎啊?瞧你干的好事儿!哎哟,我高挺的鼻梁,正义的脸蛋……”
“呀!盖伦?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军队吗?话说你这是怎么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女厕所的门口,男厕所在另一边。”
被叫做奎因的女人急忙刹车,甩过头,先是用惊讶的语气问道,接着脸上就布上了阴霾。不得不说,奎因是一个美人,尽管此刻脸色有点不好看。
她长着一头长长的浓密的火红色头发,周身上下被紧身的紫色皮衣包装,将魔鬼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来,而皮衣上点缀的黄金肩甲、黄金胸甲和连接膝盖的黄金筒靴以及左手套着的狰狞弩弓、右手套着的鹰爪,又让她在妩媚之外多了三分军人的铁血和飒爽,尽管腰带还有些松垮,大概是刚上完厕所的缘故。
“额,我刚从军队回来,没有人欢迎,你倒是第一个这么欢迎我的……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你不要误会,我的人品不容置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确实走错了路,很抱歉,但这绝不是猥琐的思想支配了我的四肢,而是因为我刚才被外面的风景吸引了,对,没错,就是这样。”盖伦揉着鼻子连忙解释地道。
“是吗?纯洁无暇宛如修女的盖伦,难道是我错怪你了?可你为什么在流鼻血呢?”奎因脸色愈加阴沉地道。
“什么?我流鼻血了?草,这该死的鼻血,早不流,晚不流,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流,我的一世英明都被你毁了,但是奎因小姐,你要明白,不是我狡辩……”盖伦确实很无辜,确实不需要狡辩,但是奎因不这么认为,所以她打断了他的话。
“既然不狡辩,那就别掩饰,好了,我很忙的,没空跟你在这磨嘴皮子,我刚接到命令,市中心发生了恐怖袭击,我必须马上赶过去,尽管人有三急,等我把事情忙完了,我再找你算账。”奎因气愤地说道,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什么?我没听错吧?恐怖袭击?谁敢在我盖伦守护的地盘上撸?”盖伦义愤填膺地道。奎因翻了个白眼,她显然知道瓦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