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孙天辅和孙天英在返回女溪村的途中误入了古战场的怨灵之地,却意外发现了一个中了尸毒的汉子,这孙天辅便让孙天英将那汉子带回了女溪村救治。
赵老汉这一声惊吓,显然他认得眼前这汉子,孙天辅见此状便询问赵老汉道:“赵老伯,你认得此人”
赵老汉一拍大腿说道:“这不就是狄龙么?!”
“狄龙?他就是狄龙?!”孙天辅也有些惊讶,他也没有想到自个儿无意间救的人竟然就是那个狄龙。
赵老汉坚决地说道:“绝对错不了,虽说他脸上生了毒疮,但我看得出他就是狄龙。”
孙天辅看着狄龙说道:“希望能救得了他,这也好明了尸毒的来龙去脉。”
那狄龙此时依然昏迷着,衣服破烂脏得不成样子,可能是之前孙天辅喂他喝下了冥泉石脂的缘故,他身上脓肿溃烂的地方也有些结了痂,皮肤略微恢复了些生气。
这过了不多会儿阿娘娅就备好了佐药回来了,孙天辅把羊血和蛇脂一块儿倒进大半桶的糯米水里搅匀,然后从褡裢里取出了盛有冥泉石脂的牛皮囊,缓缓地将冥泉石脂倾倒进了桶里;乳白油亮的石脂好像熔化了的银水一般混入了糯米水,与羊血和蛇脂掺和在了一起;石脂和其他佐药一融合,桶里的液体就变了个模样,融了羊血和蛇脂的鲜红色糯米水,加入了石脂之后变成了金黄色溶液,还透散出微弱的荧光。
赵老汉原本就是个土乡佬,这辈子哪见过这般神机变化,不由得目瞪口呆一时间不晓得说些什么。阿娘娅也很惊诧,虽说奶奶摩索索也曾和她说起过那冥泉石脂,但她从未亲眼见过,这一次算是长了见识,她说道:“孙大哥,这就是冥泉石脂了?”
“不,适才我倒入的的确是石脂,但现在它中和了羊血、石脂和糯米水等佐药,已经不是单纯的石脂了。”孙天辅解释道。
这时候孙天英带着村里中了尸毒的村民敲门进来,孙天辅嘱咐阿娘娅和孙天辅将那冥泉石脂配好的药液分发给中了尸毒的村民,他亲自端了一小碗药液喂给了狄龙;村民们喝了那些药液,都上吐下泻好一番折腾,那赵老汉搞不清状况就有些慌了神,便问孙天辅道:“孙大夫,这……”
“不碍事,这是好兆头。”孙天辅没等赵老汉把话说完就回道。
一旁的赵大有站在那儿瞧着村民,疑惑道:“孙大夫,这哪还好兆头,你看一个个折腾的?!”
孙天辅捋了捋小山羊胡儿,反倒泯然一笑道:“这药就是要的这个效果;只有村民们将体内淤积的尸毒垢污吐泻出来了,那才能痊愈。”
赵老汉和赵大有听了孙天辅这么一解释,也觉得有些道理,便不再多问;那狄龙也接连吐泻了几次,从体内排出了许多暗黑色的血水,甚至瞧得见血水里混着一些类似于孑孓虫的东西,阿娘娅瞧得仔细,便问道:“这血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是么,我也瞧瞧。”说着孙天英也凑过去看。
“别碰!”孙天辅肃然喊道,霎时孙天英和阿娘娅就好像定在了那里,“这血水里是尸毒虫,一旦沾染了就会感染尸毒。”
这下子把孙天英和阿娘娅都惊了一下,赶紧躲得远远的;孙天辅取了一包石灰粉似的东西,撒进了血水里,但见得气泡伴随着白烟升起,那滩血水里的小虫子都化成了脓水。
“我这还有一些药粉,你两个把它撒到村民们排出的尸水里。”说着孙天辅就递给了孙天英和阿娘娅几包药粉。
村民们喝了药液,吐泻了一番之后,果然神色精气好了许多,那个狄龙也慢慢醒了过来,他一睁开眼就看到身边的孙天辅,虚弱地问道:“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
“这是女溪村,是我把你救回来的。”孙天辅回道。
狄龙听罢眼睛一闭,长舒了一口气,悠悠地说道:“女溪村?!”
“你是狄龙?”孙天辅问道。
狄龙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刚想说话就咳嗽了起来,之后有些气喘地说道:“你怎么知道?”
“是村里人和我说的。”孙天辅回道。
“这样啊,亏他们还记得我,我之前的确来过这里。”狄龙再次闭上了眼睛,悠悠地说道。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在荒郊野岭的沟谷里;还有听村民们说的样子,你似乎和这尸毒有些关联,你能告诉我怎么回事么?”孙天辅说道。
“你想知道?”狄龙微微睁开了眼睛,有些多余地反问道。
孙天辅盯着狄龙的眼睛说道:“想。”
狄龙蔑然一笑,咳嗽了几声,说道:“我好像没有理由告诉你。”
孙天英在旁边看着那叫狄龙的家伙早就不顺眼了,一把揪起来比划着拳头吼道:“你这家伙说啥呢,问你几句话你他妈的这么多熊事儿,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你他妈的在废话老子就废了你。”
狄龙虚弱的身子被孙天英提溜离了地,闭着眼睛缩着脑袋一副任意处置无所谓的样子;孙天辅看孙天英那副激动的样子,斥道:“天英,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