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孙天辅和孙天英被一个采药的药姑带进了甲子村,却遭到了村里人的伏击。
孙天辅和孙天英一时间还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孙天英眼睛根本就看不清,听得动静就只觉得几个黑影在眼前晃动,立刻就警惕了起来,拉开了架势似乎要干一场似的。孙天辅看着躲在一旁的那个药姑,原来她叫阿娘娅,可现在他叫什么根本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究竟是个什么状况,这些人究竟又是要干什么。
孙天英很是戒备警惕道:“哥,怎么了?”
孙天辅对他说道:“咱们好像遇到麻烦了。”
这时候从村寨里走出个六十来岁的长者,花白长须,头上裹着蓝布帕帽,瘦削的脸膛颇具威严,拄着一柄紫竹拐杖,他身边正尾随着那条棕黄色的猛犬,看样子应该是这个叫阿娘娅的姑娘暗地里让那条猛犬回村报信的,怪不得她一路上总是拖延时间。老者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便听得那五六个个大汉很是尊敬地称呼这老者作族长,想必是这甲子村主事儿的,那族长看着孙天辅和孙天英,宛然一棵历经风雨岿然屹立的老松,透露出一种严肃的神情,开口说道:“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人?到我们甲子村来又有什么目的?”
孙天辅也正莫名其妙他们是什么人,这样对待他们哥俩又是怎么回事儿。孙天英扯着嗓子嚷道:“你们这群人又想干甚,反倒来盘问起我们了?”
孙天辅也紧接着说道:“我想老者对我们可能是误会了,我们来这甲子村并无恶意,只是为了寻人。”
那族长颇为怀疑,便诘问道:“找人?笑话,我们甲子村几十年来与外界从不联系,况且也不认得你,你来找谁?”
孙天辅解释道:“我们的确是来找人的?”
那五六个大汉也起了哄,其中有人嚷道:“我看他们定是黑木村的人,说不定又是来打龙元的主意,先把他们捉起来再说。”其余几个人也应和称是,场面顿时有些骚动起来。
那孙天英脾气也是暴躁得很,便喝道:“不信我们也没办法,反正也不怕你们这帮鸟人!”
孙天辅暗示孙天英冷静些,自个儿颇为和气地和那族长说道:“我们千真万确是来寻人的,也真不知道龙元是个什么东西,还望族长行个方便,千万别伤了和气。”
那族长打量了他们一番,看这俩兄弟的衣着打扮还有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倒像是中土人士,便嘱咐那五六个汉子道:“莫要冲动,弄清楚了再说。”然后他又转向这俩兄弟,反问道:“你说你们是来找人的,我倒想听听你们来找什么人?”
听了这族长的话,那五六个汉子果真不再造作,孙天辅便对这族长说道:“我兄弟二人从陕中而来,因为我这兄弟多年前中了蛊毒,故而来这甲子村找个叫乌珠子的人,指望他能够消解我这兄弟的蛊毒。”
那族长听了这话,脸色立刻就变了,颇有些疑惑道:“蛊毒?是谁让你来找乌珠子的?”
孙天辅听这话,便回道:“是……是窎砀礼,你若不信,他还给了我这个。”说着孙天辅就从怀里摸出了那枚黝黑的妖牙玉坠,递到了那族长的跟前。
那族长看到那妖牙玉坠眼神颇为诧异,急忙拿过来攥在手里左右仔细观看,然后喃喃道:“果然是神牙钥,果然是神牙钥啊!”随即又转过脸来对着孙天辅道:“那窎砀礼人呢?他给你们这个又没有和你们说什么?”
孙天辅不明状况,便如实回道:“他……他已经死了,临死之前给了我这个玉坠,只是让我来找个叫乌珠子的人,并没有说其他什么。”
那族长怔了一下,然后问道:“怎么,他死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孙天辅就把窎砀礼如何救了他们,又如何被爷鲁山的贼匪杀害的整件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跟那族长叙述起来,但对于窎砀礼与孙家的仇怨却只是模糊淡描了一下,毕竟孙天辅顾虑一旦挑明了,又是在人家的地界,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乱子。
那族长些许哀伤地重叹了口气,看了看那被称为“神牙钥”的玉坠,又打量了一下孙天辅和孙天英两人,对那五六个大汉嘱道:“先把他们两个带到宗堂里。”说罢便转身拄着拐杖离开了,那个叫阿娘娅的姑娘尾随其右搀扶着。
甲子村的宗堂,是本村宗族祭祖祀神的地方,也是宗族议事开会商量村里大小事务的地方儿,只是几间石头垒砌的房子,里面供祀着苗神和祖宗神,简陋地陈列些桌椅。孙天辅和孙天英被那五六个大汉带到了宗堂,族长坐在中间的一张座椅上,那个叫阿娘娅的姑娘也在旁边。那族长审视着被带进来的孙家兄弟俩,然后说道:“你们坐吧。”待这孙天辅和孙天英坐下,这族长颇有心事地说道:“既然是窎砀礼让你们来的,有事情也和你们明说了吧。”
孙天英虽然看不见什么,但还是和孙天辅不约而同的相互对望了一下,孙天辅便对这族长说道:“不知道族长有什么事情和我们说?”
那族长不紧不慢地说道:“其实我就是乌珠子。窎砀礼是我的同门师弟,我们当年一起跟着族里的巫医摩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