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孙天英和胡海生、罗彩铃三人为寻找失踪的孙天辅,凭着胡海生的道术用孔明灯引路来到了爷鲁山,方知道这孙天辅极可能被邵寇掳到爷鲁山去了;三人夜深摸黑来到了匪窝,商定了计策,让胡海生留在山寨门口接应,这孙天英和罗彩铃扮成匪子模样溜进了这邵寇的山寨。
孙天英他们天刚上黑影就摸索着上山,山路崎岖,而今已经夜深了。真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黢黑的夜表面的宁静下暗流涌动,孙天英和罗彩铃两人摸着墙根,翻身绕过瞭哨,溜进了贼窝。按理说这个时辰,即便是匪贼响马,只要手头没活儿也应该睡了。孙天英和罗彩铃二人只得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睺着瞧,这四五十间屋子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瞧得完的,况且有些屋子黑灯瞎火也瞧不出什么,还不敢招呼。
就在孙天英他们急着找孙天辅的时候,这时一间屋子的门打开了,两人赶紧躲到墙面暗角里;伴随着几声吆喝从屋里推搡出个人来,后边还有两个不似善类的家伙,一看就是两个贼喽啰;那推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失踪了的孙天辅,这可激动地孙天英张口就叫哥,作势就要冲出去;罗彩铃赶紧把他按捺在墙角里捂住他的嘴,小声嘱他莫要心急坏了事儿,之后学了几声猫叫才混过去。
那两个贼喽啰把孙天辅送到了一间偏置的屋子,斥嘱了句:“你老老实实在这呆着。”然后就锁上了门离开了。孙天英和罗彩铃看得两个贼喽啰走远了,就猫着腰翻到了那间屋门前,一扇儿松木破门,还皴裂了几道缝纹,透着门隙看到煤油灯前孙天辅正踱着步子愁思量,孙天英二话不说,摸出怀里的九节铜鞭套栓在门上的锁链孔里,然后把鞭尾在胳膊上缠扯了几道,左脚抓实地,右脚使劲蹬住门框边沿的石墙,后仰着倾斜身子浑身筋肉一绷,猛地一阵蛮力,只听得“跐溜”一下,整个门锁连着钉锁鼻儿的钉铆都被硬生生地提溜了出来,甩出去好远,就连孙天英也往后仰趔趄退了几步差点诓倒。门内的孙天辅闻得门外动静,立即机警地朝门口端量,但见得屋门轻轻推开,翻身跃进两个人影,定睛一看却正是自个儿的弟弟孙天英还有那罗家的彩铃妹子,真是好是诧喜。
孙天英二人翻身进屋后赶紧掩了门,一看到哥哥孙天英那真是兴奋激动地几欲流泪,一把紧紧地抱住孙天辅噙着泪说道:“哥哥,我总算找到你了,你可让兄弟想得好苦呀!”这让旁边的罗彩铃好不动容;孙天辅也很动情,拥着孙天英的肩头若似哄个孩子似地慰道:“好了好了,哥哥不是好好的么。对了,彩铃怎么也回来了?海生呢?还有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面对哥哥一连串的疑问,孙天英和罗彩铃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孙天英伸手揩揩眼角,憨笑道:“哥哥你有所不知,这话可就远了去了,咱们先逃出去,等回去了咱们再慢慢说。”罗彩铃也附和道:“是呀天辅哥,海生哥还在寨门口等着呢。”孙天辅听罢也觉得有理,眼下还是先逃出去要紧。
孙天英拉开门缝偷眼看了看外边的情况,见到没什么动静,就招呼着哥哥孙天辅和罗彩铃往外走。三人猫腰轻步,蹑手蹑脚贴着墙根地往寨外逃命,眼看这快要到寨门口了,忽听得黑暗中有人小声喊彩铃,这原来是胡海生在寨门外等了许久不见罗彩铃和孙天英两人出来,耐不住性子挂记着罗彩铃,也便混了进来。
但听着胡海生话音刚落,却也正巧被出来撒尿的一个匪子撞了个正着,那匪子还没拉下裤腰,看着黑暗里模糊隐约有几个人影,就喊叫了一声:“谁?!”却也是“贼人胆子虚”,这孙天英一干人等听得动静,撒丫子就往寨门外跑,这一跑不要紧,那匪子的一句呼喊惹的山寨里颇不宁静起来。
瞭哨上的那人听得动静,就对着黑黢黢的几个人影就开了一枪,这叭的一枪不偏不倚射中了孙天英的左肚腹,这孙天英霎时疼得捂住伤口倚倒在墙上,他脸面抽搐忍着伤痛憋了句:“快走!”孙天辅看得弟弟孙天英负了伤,便将这孙天英胳膊搭在自己肩头扶着他,伙同着胡海生和罗彩铃就往寨门外跑。
这贼窝山寨里响了枪声,那帮贼匪们可真是炸了窝,却也看得邵寇被人扶了出来甚是虚弱模样,牟足了气说话也不匀畅道:“快给我抓住他们!”说罢还咳了几声;这邵寇刚发话就立马不知从哪里窜出二十来号贼匪擎着火把,操着家伙什儿就在孙天辅四人屁股后面追着打。这孙天辅等四人刚跑到寨门外没多远,就进了一片丛林,眼看着贼匪追得紧,倔脾气的孙天英一把就将哥哥孙天辅推进了旁边的草丛,自个儿翻身跃到已不远处一棵合腰粗的大树后边,端起手里抢来的枪火,这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孙天英拉上了栓瞄准了屁股后面追来的贼匪就放了一枪,叭的一声就应声倒地一个,也不知道死没死。这孙天英身上没有弹药,放了这一枪也就不知道怎么捣鼓了,眼看着贼匪一步步逼近,气急败坏的孙天英把枪杆儿就砸向了贼匪,自然这也是徒劳。
胡海生和罗彩铃也躲了起来,一时间盯着身旁不远处的孙天英不敢吱声。孙天英受了伤,血止不住的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就滚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形势逼得还是枪伤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