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蔡老汉为了撮合自个女儿文莲和孙天英的婚事,不惜用下三滥的手段往酒里下了药。不会儿酒店伙计便将那壶热好了的酒端了上来,蔡老汉起身连忙起身接了过来,伙计笑着道了声:“客官有什么需要随时招呼。”蔡老汉应声摆手让他走了,笑嘻嘻地给孙天英满上了酒,按理说应该孙天英倒酒,可孙天英一看他那副为老不尊的样子就有点厌烦,也懒得这些客套。
蔡老汉也给自己满上,随即放下酒壶一脸诡笑地举起酒杯,笑道:“来来,大兄弟,咱俩走一个。”孙天英也不多搭理,端起酒杯自个儿咕噜一口就喝了,蔡老汉也将酒杯端在嘴前,轻轻一抿随即袖口一遮,酒水都沢到了衣袖里。然后蔡老汉嘿嘿一笑,又给孙天英把酒满上,孙天英和了刚才那一杯下了药的酒,立时就感觉有点醉晕晕的。这蒙汗药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一杯下肚任你是怎么彪悍的汉子也都给放到了,孙天英也没太在意,咕噜一口又咽下去了一杯,随后觉得头能昏沉,两眼都不聚光了,脚跟儿也拔了地,嘟囔了一句:“今儿这酒劲真大。”紧接着两眼一闭脑袋一沉“噗通”一声就趴在了桌上,蔡老汉看到这里,摺掉了手里那剩下的半杯酒,小心翼翼地伸手晃了晃眼前晕睡的孙天英:“大兄弟,大兄弟。”得逞的蔡老汉心里暗笑,唤来了伙计乐呵呵地付了钱,架起趴在桌上的孙天英就往门外走去,边走边嘀咕着说:“大兄弟今儿怎么又喝醉了,你看你又得我送你回去……”
且说这蔡老汉下药弄晕了孙天英,这会儿将孙天英带到了自己落脚的客栈,身子一斜将这孙天英摔在了床上,嘴里还骂骂咧咧道:“臭小子这么沉,真他娘的累死我了。”女儿蔡文莲不会儿也进屋来,一看那躺在床上昏睡的孙天英倒吃了一惊,有些惊疑地问道:“爹,你怎么把天英哥带来了?”说着就走到孙天英跟前推他喊道:“天英哥,天英哥醒醒呀。”
那蔡老汉坐下喘了几口气,自个儿倒了杯茶水喝了,才对那女儿说道:“怎么在这,你老爹我用了大半包蒙汗药才把这小子弄回来的。”
蔡文莲一听,有些气愤道:“爹,你怎么对天英哥这样?!”
蔡老汉起身关了房门,笑眯眯地瞪了女儿蔡文莲一眼,说道:“一口一个‘天英哥’一口一个‘天英哥’,就和人家真是你什么人似的。我说闺女呀,你要是真中意人家你就嫁给人家,爹爹今儿这么做也都是为你好。”
蔡文莲一听蔡老汉这番话,刷的一下脸就红了,羞怯地嗫嚅道:“哪有,谁知道人家越不愿意娶俺。”
声音虽小,蔡老汉也不聋,听得真切,他都为自个儿这闺女着急,叹了一口气道:“你这脑袋瓜子怎么就不开窍呢,你管他喜欢不喜欢你,等你俩撮合成对儿了,那还有不待见你的道理。爹今儿费了力气将这小子弄到这儿来,就是要成就你俩的这桩姻缘,等到生米煮成了熟饭,哪还怕亲家做不成。”
蔡文莲一脸惊恐地看着爹,连连说道:“爹,这可不成,俺不能做这种对不起天英哥的事儿,不能。”
蔡老汉一脸怒火和不解,低声斥道:“俺怎么有你这么个怂闺女儿,难道你不想和你那天英哥一块儿过日子生娃?!真是的,也保不齐人家以后还真真地喜欢上你了呢,爹这也是为你好,你思量着些吧。”
蔡文莲有些犹豫了,她的确中意这孙天英,心里也百分地想嫁给这么个男人,可眼下她爹的做法实在一时让他接受不了,她支支吾吾道:“这个……”
蔡老汉没等她说完就抢白道:“别这个那个了,爹还能害你不成,听爹的话,今晚儿你俩同床,我保证不出三天他孙家就得用八抬大轿把你娶进门,要不赶明儿这孙天英娶了别人,你后悔都来不及。”蔡文莲听了蔡老汉的这一番话,低着头看着床上昏睡的孙天英不说话,似乎是默许了这事儿。
这天晚上,窗外还零零星星地携着寒风飘过几个雪花,街道上的行人是少之又少,客栈里蔡老汉的女儿蔡文莲房间里的灯早就灭了,黑漆漆的屋里静悄得很,只听得一个男人熟睡的鼾声。温床上蔡文莲有些紧张也有些惶恐,当然更多的是激奋,她穿着一件鲜红的绣花肚兜儿,一双玉手搂着上身脱得精光的孙天英,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可以和自己喜欢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她掀了掀被子给孙天英掖好,自个儿愣神似的轻抚着孙天英的脸膛,傻傻地看着,她觉得此刻自己就是最幸福的女人,因为她找到了一个像山一样可以依靠的男人。孙天英还在昏睡着,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已经和一个女人睡在了同一张床上,微微的鼾声时起时伏,搅动着这个荒唐寂静而又躁动的夜。
房门外守着蔡老汉听着动静,光线不名堂的过道里虽然看不真切他的面容,但可以想象得出他那副诡计得逞的笑脸,说不定他这时候正在意淫自个儿闺女嫁到孙家做了太太,然后他也跟着享了清福,成了个阔老头儿。
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天色也渐渐亮了起来,屋里的昏睡了一整夜的孙天英徐徐睁开了眼睛,他还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度过了千金一刻的春宵。孙天英脑袋还昏沉着,药性过后让脑瓣儿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