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眼前的胡叔感慨怅然地讲述了当年所发生的一切,孙天辅一时间百感交集,心里是彻底明白了,怪不得弟弟孙天英自幼脉相奇特,脉息里有一大一小、一强一弱双脉,原来也都是这妖血蛊毒的鬼怪;当年还年幼的孙天辅不知道孙家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一旁的妻子李翠兰也感叹唏嘘不已,自己的丈夫竟经历了这么曲折的过往。
可眼下并非感情伤怀之际,孙天英虽说暂时被镇制住了体内的妖血,但雷绳咒印已破,再次发狂飙血也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孙天辅可这眼前当在地上的弟弟,浑身暴起的经脉血管虽然暂时平息了下去,但浑身紫红令人堪忧。尽管这是姨娘的孩子,可是近三十年的兄弟情让他认准了这就是他血浓于水的亲弟弟,于是他晃动着身边胡掌柜,忧虑急切的对胡掌柜说道:“胡叔,你一定要救救天英,一定要要救救他啊!”
胡掌柜面露难色,孙天辅好像想到了一线生机,赶紧说道:“胡叔,当年雷绳咒是您封印的,你一定可以再封印好雷绳咒,对不对?”
胡掌柜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说道:“当年的雷绳咒的确是我封印的,但再次封印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妖血蛊毒一旦破除了雷绳咒印,彪悍之性大增,以我的修为道行根本还不足以再次封印它。而且明晚是望月,月阴寒气的激发会令妖血蛊毒更加猖獗,怕是……”
只听见“噗通”一声孙天辅跪倒在了地上,哭求道:“胡叔,你一定要救救天英,哪怕就是让我以命换命我也心甘啊!”一旁的妻子李翠兰也跪了下来,开口哀求胡掌柜:“胡叔,我知道您视天英如自己的儿子,难道就真没有什么法子救救天英了么?”胡掌柜连忙将这夫妻俩扶起来,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想救天英,可如今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为今之计我只能用九宫诛煞阵和四象桩暂时压制住这妖血蛊毒,希望能有效,办法么……是总会有的。”
紧接着胡掌柜让孙天辅帮忙把晕倒的孙天英抬到房间空地上,将他的手脚四肢摊开,随即从八卦布袋里取出了四根桃木小桩,约莫有铜钱粗细半尺来长,用肉拳“哐哐哐哐”钉在了孙天英手脚旁边,又取出了五帝铜钱朱砂索,将这孙天英的手脚绑在了那四根桃木小桩上,并从怀里摸出了一叠符,按照天星四象将这四根小桩上分别贴上了七张黄符,但见那右手边青龙桩上七张符画着青龙象之角、亢、氐、房、心、尾的咒印;左手边朱雀桩上七张符画着朱雀象之鬼、柳、星、张、翼、轸、井的咒印;左脚边白虎桩上七张符画着白虎象之奎、娄、胃、昂、毕、觜、参的咒印;右脚边玄武桩上七张符画着玄武象之斗、牛、女、虚、危、室、壁的咒印。这还没完,这胡管家随后从布袋里取出了九盏精致的莲花小灯,按照奇门遁甲九宫飞格的方位摆在了孙天英周围,念咒燃符点了九灯,方才了事。
经过胡掌柜这么一番辛苦,那孙天英肤色渐渐转正,果然好了许多。胡管家擦擦额头的汗水说道:“我已用四象桩钉住了他的气力,别看这小木桩儿不大,却有泰山压顶之力;我布下了九宫诛煞阵镇住妖血,这九盏莲花灯千万不能灭,一定要好好看守。”说罢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递给孙天辅说道:“这是莲子榨取的灯油,几滴就能烧一两个时辰,如果莲灯灯油将尽,一定要及时补充。”
这孙天辅结果那小瓶灯油,还有些忧虑说道:“那天英他……”
胡掌柜拍拍孙天辅的肩膀,勉强淡淡一笑说道:“放心吧,我会尽快回去想办法的。”随即慢慢走出房门离去,留下孙天辅和妻子李翠兰来照看孙天英。
话说这胡掌柜回到家中,儿子胡海生赶紧上了问道:“爹,翠兰嫂子这么着急来找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胡掌柜正想着怎么克制妖血蛊毒的事情,心烦得很,便摆手说道:“没什么大事,你不用瞎操心。”胡海生心里就纳闷,但又不敢再多加询问,便惺惺离去回屋睡觉。胡掌柜冥思苦想,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这妖血蛊毒不比一般鬼灵精怪,那是苗疆的东西,就怕是在那苗疆也没几个蛊师通晓。当年自己穷尽心力祝雷降咒,而今都是土埋半截的人了,况且望月在即,妖血蛊毒的彪悍之性大增,这如何能封印的了。
就在这虎掌故困顿心忧之际,忽然脑袋灵光一闪:祝雷降咒需要修为道行,这修为道行越高,咒印的效力自然越大,而今想再次使用雷绳咒,就必须提高自己的修为道行,可关键怎样来提高呢?要知道,修为道行并非像《西游记》里那样吃个人参果就可以的,那是修道之人常年累月的精气积淀。除非……胡掌柜转念一想,眉头骤然舒展若似恍然顿悟的样子,但随即又紧锁眉头,低头凝思了许久,方才一拍大腿下定了决心:就这么办,用那封存的妖胎!
前面说起过这异化的妖胎绝非寻常之物,它不但聚合了河蛙的灵气精魄,还吸食了胎儿血气精华,乃精气所聚,可谓是个宝啊。但妖胎毕竟是妖胎,自身沾染的污秽之气是祛除不掉的,那精魄灵气和污秽之气纠缠在一块儿,让这妖胎是个宝又不是个宝,用得又用不得!可眼下胡掌柜哪管得了这么许多,无论怎样救人要紧,这法子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