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胡一水封藏了妖胎,孙天英臂伤又出了新状况。
这孙天英回到房中,胳臂是又麻又痛,脱了衣袖只见那上胳臂的雷纹文身发出淡淡金黄色荧光,不会儿便消失了,随之胳臂伤口也不疼了。孙天英就奇了怪了,心想莫非自己眼花了吧,管他呢,这点小伤还能要了自己的命不成。孙天英好不容易心气舒服了些,少了些躁乱,于是倒头便睡。
着实也是困乏极了,孙天英这一觉睡到大天亮,感觉好了许多。吃过了早饭,这孙天英竟然主动到柜台帮忙做事,平日里孙天辅让他去购买点药材都半天寻不见影儿。胡海生凑过来对孙天辅小声调侃道:“哟,天英哥,这儿日头从西边出来了,你这儿是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了。”孙天英给了胡海生一脑奔儿,道:“去你的,臭小子快去干活。”胡海生挨了一脑奔儿,笑嘻嘻地走开了。
孙天辅收拾好医药箱刚来到药堂,准备出门,看到弟弟天英这般儿变化还以为自己昨天的一番话点悟了他,便捋了捋半指来长的山羊胡子,颇有些欣慰地对孙天英说:“天英啊,我去西街秦老板那儿一趟,我给罗叔配了点新药,海生不熟悉罗家,等会儿你和他一块儿把罗叔的药给送过去。”孙天英憨憨一笑,应道:“哥哥放心,我等会儿就去。”
这孙天辅转身刚要离去,便见警察局的赵队长笑呵呵地走了过来,这赵队长是那县长的小舅子,咱先抛开任人唯亲这个话题不说,单说这赵队长也确实颇有些本事,枪法是出了名得精准,做着警察局的队长斗寇除暴也确实为百姓做了些实事儿。人长得精干,三十多岁,白净的脸儿,扫帚眉三角眼,嘴巴上留了一撮八字胡儿,也颇有些气度。他有个缺点就是好色,家里娶了五房太太,还不说外边招惹的那些花草。赵队长见面就是笑呵呵道:“哎哟,孙大夫,这么早这是要出门啊?”孙天辅伸手里边请,招呼了坐下说道:“是啊,不知道赵队长大驾光临……”孙天辅向来与这警察局少有来往,倒是自个儿弟弟天英与这赵队长有些交情,赵队长此番前来着实让孙天辅摸不着头脑。
还没等孙天辅把话说完,赵队长笑道:“噢,我今儿来是特地来感谢天英兄弟的,那天多亏了天英兄弟才痛击了这邵寇,只可惜让他跑了,只抓了几个喽啰。对了,天英兄弟,你伤没事吧?”赵队长转头对孙天英抛出了这么一句,孙天英一想这不还得露馅啊,一时不知道回什么好。
孙天辅看着孙天辅板着个脸道:“天英啊,什么伤?”
那孙天英停了手里的活,拿着抹布急忙走过来暗地里捅了赵队长一下,灵机一动笑嘻嘻地回到:“没,没什么伤。哥哥想必听错了,赵队长是问我‘晌儿没事吧’,赵队长也真是客气,举手之劳嘛,打昨儿就非得请我喝酒不可。”说罢就捅了一下赵队长,偷偷挤眉弄眼暗示了一番,赵队长一时也懵了,不过他确实有和孙天英喝酒的意思,笑着道:“啊嗯…是是。”孙天英接着就一把搂过赵队长拉到一边大声道:“我都说了赵队长不用了,你还这么客气,咱兄弟用不着,今儿药铺里忙得很,要不赶明儿得空咱哥俩好好喝几杯。”
孙天辅知道弟弟平日里吊儿郎当没个正形,听了这番话也没再询问,起身道:“赵队长也真是客气了,天英没给你添麻烦也就不错了。我还有点事需要出去一趟,你和天英先聊着。”
赵队长被孙天英弄得有些晕乎,回头应道:“孙大夫有事先忙去吧。”
孙天辅说着起身提了医药箱便出门去了,孙天英抬头看着哥哥走远了,舒了一口气。赵队长过来半开玩笑地打了孙天英胸口一捶,说道:“你这小子,怎么个情况?”
孙天英收回瞭望的眼神,对赵队长憨笑道:“没啥,改天兄弟我请你喝酒。”
赵队长眨了眨眼,笑道:“你这小子,行!我警察局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说罢转身要走,孙天英将他送了出门,望着赵队长喊道:“赵队长慢走啊,改天一定请你喝酒。”
一旁忙活的胡海生看着这一切,不由得嘲笑起来,孙天英回头看到了就故作生气状说道:“臭小子你还敢笑。”说罢便将手里的抹布朝胡海生丢了过去,被胡海生一猫腰躲了过去。
话说这胡海生配好了药,与孙天英一道儿来到了罗武师家,但见是高门槛,门前是对栩栩如生的石狮子,两扇朱红大门好不气派,头顶悬着盏顶大的红灯笼,上面写着“罗”字。好家伙,却问这罗万山一个武师怎么家门如此气派?这也全都是因为罗武师讨了一个好媳妇,富家小姐看上穷小子的故事不少见,这儿便是一例。这罗刘氏本来是这耀县有名的大财主刘开富的女儿,看上了那罗万山,刘开富本来想招赘,可那罗万山颇有气节不愿做个上门女婿。刘开富就这一个女儿那是视若掌上明珠,奈何自己的女儿看上了罗万山这个教拳的,也只好应许了,死后所有的财产也就都留给了女儿和女婿,罗家这般殷实也都因此。眼前这罗宅,指不定也就是以前的刘宅嘞。
罗家的大门儿闭着,孙天英便上前敲门,好会儿才见一个姑娘开门走了出来。这姑娘生得怎样?却道是英姿飒爽好个巾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