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注定是难以入眠的,即便小珂也是如此。两人几近天亮才迷迷糊糊睡去,醒来时都要快过九点了。但小珂还是坚持亲自做了早餐招待林一帆,并笑言是为了答谢他昨晚的烛光晚餐。然而小珂的手艺林一帆却实在是不敢恭维,连个面包片都烤不好,就更别指望剪个荷包蛋,熬碗鸡丝粥之类的了。不过林一帆还是应该感到幸运,因为这是小珂平生第一次做早餐给一个男人吃。
林一帆有些勉为其难地啃几两片糊面包,喝了一杯牛nǎi。等小珂收拾完了,两人便一起驾车去月亮湾。
“哟,是小珂来了!”孙姨见到小珂便脸上乐开了花似的,拉住小珂,捏捏她的脸笑道,“让阿姨瞧瞧,哎哟,丫头长得是越发水灵了呢!”
“孙姨,您就别开我玩笑了,我的脸黑我自己知道,您这可是在埋汰我呢,作为长辈可不带这样捉弄小辈的!”小珂搂住孙姨撒娇道,冷不防在她颊上亲了一下,然后朝身后努了努了嘴。
孙姨呵呵笑着打了她一下,然后笑眯眯地朝林一帆点了点头道:“小林来了,快进来吧!”
对于孙姨,小珂在来时路上向林一帆作过介绍,知道她是杨逍小时候的家庭老师,后来杨逍母亲早早病逝,为了照顾杨逍,他舅舅便娶了她续弦,所以和林一帆自己的情况有些相妨,杨逍和孙姨的关系也不并是很融洽,这也是杨逍成为今天这副二世祖模样的主要原因,而那时候小珂的父母都忙于工作。就把小珂也交托给孙姨照顾。而孙姨考虑到杨逍的关系。没有再要孩子,就把一个母亲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了小珂身上,所以,即便把小珂称作孙姨的女儿也一点都不为过。考虑到这层关系,林一帆自然不敢怠慢,便朝孙姨恭敬地微微躬了躬身,然后把一直提着的礼物递给孙姨,脸上带笑道:“孙姨好。这里有小珂买给您的神功元气带,听说你的腰不太好,你试试,说不定会有些效果!”
“我可不敢贪功哦!是你买的就是你买的,干嘛要推到我的头上?”小珂白了林一帆一眼道。
林一帆一愣,这明明就是小珂买的,却偏要算到自己的头上,却又不能说破,便只能尴尬的笑而不语。
孙姨见状,也便知道了个大概。明白小珂对这个林一帆可谓是用情至深,便点了点小珂的额头嗔骂道:“你这丫头!”说完。接过袋子,从中取出元气袋,在腰间比划了比划笑道,“什么你的我的,你们俩就分得这么清么?”
“孙姨……”小珂听了,有些不好意思,便拉长了声音扭捏地叫了声,然后拉着孙姨进了客厅。
林一帆跟在她俩身后,透过小珂的肩膀见到一五十多岁,头发稍稍有些灰白的清瘦男人正端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心想这大概便是自己在临江的父母官杨书记了。
“小珂啊,你给孙姨买了礼物了,那给舅舅的呢?”杨书记不待他们说话,便抬起头先喊出了口,大概是他们在门厅外的说话全被他给听去了。
“舅舅!”小珂快前了两步,挨着杨书记坐下,发嗲地摇晃着他的胳膊道,“我怎么可能忘了舅舅呢!”
“你这孩子,也不晓得到临江去看看舅舅,我可是听说你经常去临江呢!”杨书记慈爱地摸摸小珂的头笑道。
“我哪有经常去临江啊?”小珂噘嘴否认道。
“立群啊,孩子们给你买了两饼普洱呢!”孙姨一边说一边从刚才的袋子里取出茶叶放到了茶几上。
杨立群哦了一声,收住笑,把目光停留在孙姨身后的林一帆身上,过了半晌,才说了声:“坐吧!”
“杨书记好!”林一帆明显感觉到杨立群的眼神中带着一种不怒而威的寒意,心头不禁一颤,但也只是一瞬,可谓无yù则刚,来之前林一帆便已作好准备,原本就不打算和小珂发生什么男女关系,尽管小珂有自己的想法,但林一帆还是尽可能地把和小珂的关系定位为普通朋友关系,所以,到时能借势得到一些帮助就借些势,不能借势也无所谓,大不了打回原型就是了。心里这么想着,林一帆的紧张感也便消退不少,眼中渐渐清明一片。
杨立群可谓是阅人无数,见林一帆刚开始接触到他的目光时稍稍有些局促,但一会儿便恢复了神情,而且坐得端正,呼吸均匀,不卑不亢,心中不由暗暗称奇,但脸上还是不露声sè,拿起茶几上的茶饼,送到鼻前嗅了嗅,赞叹道:“果然是好茶啊!”然而却突然脸sè一变,严肃地问道:“小珂啊,这个成sè的普洱茶应该价值不斐吧?”
小珂却是不吃他这一套,呵呵笑道:“舅舅,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确实,这两饼茶还值些钱,不过,你也用不着这么严肃吧!”
“就是,这是在家里,你是不是看谁都像违法乱纪之徒啊?赶紧把你那副嘴脸给收起来!”孙姨忍不住也在一旁埋怨道。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这是我去年去云南采访的时候,遇见一个茶商被当地zhèng fǔ给坑了,我看不过去,便利用媒体给他的事作了深入报道和爆光,最后迫于舆论压力,当地zhèng fǔ把茶厂还给了他,所以他很感激我,今年就给我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