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中一看,陈禹不由一怔。
“陈先生,怎么了?”
陈禹顾不上回答薛远,朝着大堂外边跑去。
一到大堂外边,便看见那身穿风衣的男子已在二十余米之外。
还没有告别就走?陈禹这下越发确定那男子有问题,猛地窜出,朝那男子追去。
那男子警觉性极高,这时候一回头看到陈禹追来,猛地发足狂奔。
“站住!”陈禹喊了一声,那男子头也不回,迅速地跑到一辆车旁边,发动了车子,猛地一倒车,就要加速。
陈禹一把拉住了车门,用力一扯,那男子显然没来得及锁死车门,车门被陈禹拉开一线。
那人转头看了一眼陈禹,冷冷一笑,猛地伸脚一蹬,车门往外撞来,撞在陈禹身上,陈禹不得不松手。
那男子门也不关,引擎声轰鸣,带着摇晃的车门瞬间绝尘而去。
在驶出去之后,那男子伸出一只手来,做了个开枪的动作。
“麻痹!”陈禹骂了一声,两条腿怎么也跑不过四个轮子,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辆车绝尘而去。
“陈先生,怎么了?”这时候才有一个守卫殡仪馆大门外的警察跑过来。
陈禹懒得回答,摆摆手朝里走去。现在他可以肯定刚才那人多半是袭击厉炳原的匪徒中的一个。
本来陈禹也没认为那人有问题,只是觉得那人的气息之强,实在不是一般人,所以找薛远问问,谁知刚拉着薛远过来,那人就警觉地离开了。陈禹站在厉夫人的身后,从一侧看向殡仪馆大堂的中央,厉炳原的遗体处在鲜花簇拥之中,经过精心装饰的面容和生前并无区别。
厉夫人一脸悲戚,看着一个个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将鲜花放在厉炳原的遗体前,泪水不自主地滑落脸庞。
今天厉炳原的追悼会,来参加厉炳原追悼会的人自然不少,陈禹自然少不得在厉炳原的遗体前鞠躬献花,而后便站在厉夫人的身后客串保镖,同时他耳朵里藏有一只耳麦,当有需要他注意的宾客鞠躬献花时,耳麦里会传来一个年轻声音的提示。
通过耳麦帮陈禹认人的是平原集团的人事部总裁助理,名叫薛远的年轻人,正站在大堂门口位置。
那薛远是厉炳原赏识的年轻人,曾经去过厉家几次,厉夫人记得他,所以昨天一个电话召到了厉家。
“现在鞠躬的是胡晔!”
耳麦里响起细微的声音,陈禹对照昨晚看过的简历,记住了这张面容。
胡晔,四十三岁,平原集团董事之一,握有集团百分之三的股份,担任集团运营总监一职,性格强硬,以前常和厉炳原争个面红耳赤的那种。
“夫人,请节哀!”来到厉夫人面前,胡晔躬了躬身,安慰了一句,眼中有伤感之意。
厉夫人躬身回了一礼,没有说话,胡晔便转身离去。
“这个是杨季礼,集团股东,管着集团下属的所有连锁酒店……”
“这个是……”
薛远一一给陈禹介绍,陈禹对应着昨晚所看到的资料,记住平原集团这些来参加厉炳原追悼会高中层管理人员的面容。
高层之后来参加追悼会的中低层人员也很多,厉炳原的遗体告别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当然,除了平原集团的人之外,也有社会名流,市领导来参加追悼会的,不过这些陈禹就不怎么关注了。
忽而,陈禹目光一凝,他看到了排着队的王容若。
王容若同时感受到了陈禹的目光,朝陈禹微微点头。而后她把身躯往旁边让了让,轻轻做了个手势。
在王容若的身后,是一个穿着黑色套裙,戴着无框眼镜,显得很知性的年轻女子。
陈禹立刻明白,这女子就是宋嘉臻派帮忙的人。昨晚,她已经和陈禹通过电话,只是还未谋面,想不到宋嘉臻派来的得力属下却是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女人。
很快,王容若和那吕秀妍先后鞠躬献花,走到了厉夫人跟前。
这种场合不适合交头接耳,所以陈禹站着没动,等到王容若他们表示过慰问后离开,陈禹才悄然从一边朝外走去。
来到门外,很快就在边上找到了王容若她们。
“陈先生您好!”吕秀妍先和陈禹打了招呼。
“吕小姐你好。”陈禹和吕秀妍握手,说道:“接下来可能要麻烦你了。”
“应该的。”吕秀妍说道:“今早股市开盘后,平原集团的各支股票都在下跌,不用等到收势就会停板,这显然是各方面已经开始正式出手打压平原集团的股票了。现在的情况对我们来说很艰难,希望陈先生能够早点动作,让我们这边可以轻松一点。”
这吕秀妍代入角色却是很快,昨晚刚刚抵达深城,现在已然开始她的本职工作了。
“我尽量吧。”陈禹说道:“下午厉夫人会在律师的陪同下参加平原集团的董事会议。以厉先生留下的股份而言,出任董事长一职应该没有悬念。不过要想完全掌控住平原集团,只怕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