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稻香村的小草屋内,刘大海与余半仙已经吃喝了许久;至于杨林经常离开,到哪里去做什么,俩人也不会去过问。
江湖,江湖中人。
都是儿女情长快意恩仇,啰嗦的废话,咸淡的琐碎,永远入不了他们的心中。
刘大海在后山竹林返回后,余半仙早已经摆好了酒菜。
两人虽是邻居,却也犯不着经常来往,自然,这一顿吃喝非常痛快,而话里话外,余半仙也多次谈及了杨林,更是问了一些废话。
“这北山的山贼强盗,遭了杀劫,也该收敛收敛了。”余半仙谈来谈去,又牵扯到了杨林身上。
“不过几个小贼,当年啊,我可是。”刘大海又要开始自夸起来。
“打住打住,你隐退前那点芝麻大小的事,就别说了,我可是记得当年,你第一次杀山贼时,可是吓得满裤裆~”
“嘘~嘘嘘~!余老爷,别往下说了,喝酒喝酒,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别提了。”
“哈哈,不说,不说。”
“对对对~”
余半仙端着酒杯,作势要饮酒,小眼一眯余光瞅着刘大海的酒杯。
刘大海黑黝黝的脸庞,也透露着红润,分不清是为当年的糗事羞的,还是这酒喝多了红的,端起酒杯一碰,就猛地往嘴里一罐,一饮而尽。
“当年满裤裆~”
瞅着刘大海仰着脖子喝酒,余半仙掐准了时机,就再次提起那件糗事。
“咳~咳咳咳~!”
“仙,余半仙,我服了您了,你想问什么就说吧,别再提那件事行不行,我们换个人,就说那个杨林小子。”
刘大海大袖一挥,抹干净喷出的酒水。
被余半仙这么整来整去,他哪里还不晓得问题出在何处,只能顺着老人家意图来,否则,下次肯定不是呛酒水那么简单,这老东西的嘴皮子功夫可了不得,寒蝉起人来那是没话说。
得了,原本还打算瞒着点。
这次又全得被差遣了,类似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
“您老这次又打算做什么,就直说了吧!”刘大海认命道。
“你看你小子的样子,不愿意就说嘛,想当年,那裤裆的~”余半仙又咬文嚼字的说着。
“停停停,打住,就此打住,您说什么我都答应您,这总该行了吧。”刘大海一摇脑袋许下了大话。
“这可是你说的,就算我要你那脖子上的球,你也愿意?”余半仙开玩笑道。
“愿意,你要我就给你。”
“得了,我也不跟你开玩笑了,其实,你只需要做上一件小事。”
“哦,什么事?”
“那杨林小子不是孤儿吗?你就给他安个身份,额,就说他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
“什么?咳咳,给他安排个身份倒是可以,可这个失散多年的‘兄弟’就太离谱了,我看你老家伙没安好心眼,快说,还有什么?”
刘大海一眼识破了余半仙的伎俩,就是让杨林有个名义上的户籍,这事倒是好办,只需要在村长那记录下来,以后史隶核对户口报上去就行,可余半仙都说话了,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了。
“我猜你刘大海也看的出来,那小子并非池中之鱼,实话跟你说吧,我半年前夜观天象,就已经发现天下气运发生异变,而最近时rì,更是越发严峻,如果我推演的不错,不出三个月,天下大势必然有异!”
“气运一说,关乎苍生,无人能逃脱干系,必将牵扯到江湖动荡!”
余半仙神乎其神的忽悠着,说的到底什么意思,刘大海也是不很清楚,只是感觉似乎很严重似得。
“那然后呢?”
“江湖动荡?天下有异变?跟我有什么关系?”
刘大海迷惑不解的问着,谁让余半仙话只说了一半,没有点透。
尽管不明白,可刘大海心里还是痒痒的,想要问出后半段,知道这其中隐藏的秘密。
“这大唐盛世,会大乱!”余半仙浑浊的眼睛一澈亮,继续道:“而只有大势之外的那人,或许才能救那苍生于危难。”
前半句话时,刘大海眉头微微一皱。
后半句话时,刘大海眉头猝然紧锁。
“你话里指的那人是谁?”
“那人不就近在眼前远在咫尺!”
“是他?”
“就是他!”
两人十分默契的看了一眼,目光转向窗外远处,此时杨林却是背着几只野兔,正走在回来的小道上,却不知已有两双眼睛正紧盯着自己。
“你没看错?他只是一个无名小卒。”
“他确实是无名小卒一个,可是,他的命理连我也看不透。”
“那我该怎么做?”
“让他去洛阳历练一番,那是大劫初现的地方;你那混元气功也一并传授给他,以你武师亲属名号,一封信就能给他在洛阳定下新身份,不是吗?这小子已经是江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