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溪的工棚十分简陋,有的还是塑料搭成的,冬天冷得像冰窖,夏天热得像蒸笼,秋天又到处是厚厚的淤泥和坑坑洼洼的积水,被盖和垫絮总是潮湿的,似乎挤得出水。特别夏天,山坡上的太阳火辣辣的,小伙子们的上身都晒脱了皮。正午时分,工棚里气温高达40?C以上,根本没法进去休息。更可怕的是蚊子和蚂蝗的叮咬。山上的蚊子个头特别大,一团团地追逐着人,嘴巴像钢针,叮一口便是一个大疱,又痛又痒。蚂蝗更多得吓人。离工地不远有个蚂蝗沟,可能是蚂蝗的老窝,蚂蝗常常成群结队地爬到帐篷里来,女工们一见便浑身直冒鸡皮疙瘩,宛如见到了魔鬼。这种专好吸血的东西,总是会寻找一切机会爬到人的袜子上、裤腿里……在人们不知不觉间吸血,而且不吸饱血不会离去……有的职工床上、枕头上都是血,内裤竟被鲜血浸透……
茶园里有26对“挂名”夫妻,男的住男工棚,女的住女工棚,连吃饭也各在一边。有的夫妻只能在干活时,互相望望,找机会说几句贴心话;有的只能下班后聚一聚或散散步。工地旁边有一条被戏称为“夫妻路”的林中小径,十分幽静,绿色的山谷里开满了各种颜色的小花,清澈的小溪响着叮咚的琴声,这是“挂名”夫妻们下班后常常相约散步的地方。这些结婚多年的夫妻。仍然保留着内心深处的一份浪漫,认为在工地上虽然没有自己的小窝,但总比两地分居、互相牵挂好。只是在“夫妻路”上漫步时,除了心心相印和甜蜜外,他们还得常常提防着可能发生的野猪、老熊等野兽的袭击……
工地上还有500多名职工长期过着牛郎织女的生活。张承东新婚四天后就上了山,临走时,娇妻含着眼泪千叮万嘱,上山后,他几乎每天下班后都要走一个小时的机耕道,到一位个体老板那里去给妻子打电话……王秀琴的女儿从6岁起就在亲戚家四处打游击,女儿在外婆家发高烧了,王秀琴去送衣服时,女儿抱着她的腿不让她走,哭着说:“妈妈,你们不要我了吗?”王秀琴抱着女儿也哭了起来……
经过全局上下的共同努力,茶园的一期工程、二期工程都已经顺利完成,种植了优质茶叶5000亩,成为全国最大的有机茶基地和生产中心,茶叶加工厂也正在建设之中。在建设茶园的同时,大渡河造林局在马边县委、县政府的支持下,还将对茶叶产区内的农牧民进行移民,并且结合当地产业结构调整,带动一批茶叶专业大户、专业村、专业乡,实行集中连片开发。除此之外,还完成了马边波尔种羊场建设和草基地建设,除种植黑麦草、三叶草、苏丹草外,还首次引进了优良豆科植物新品种印度木豆,为退耕还林、保护生态平衡和开发式扶贫提供了新的品种。
“不许往家里倒脏水”
很久以来,人们对经济效益和环境保护之间的关系总抱着一种偏见,即企业要发展、要多赚钱,就必然会对环境造成更大的破坏;反之,如果要保护环境,企业就必然要多投入、多增加成本,其结果便是少赚钱。
但是近年来,专家们却发现,严格执行环保标准的公司往往是盈利多的企业,它们也都是追求新技术、新设备的公司,因为严格执行环保标准,既给它们带来了压力,也给它们带来了改革和使用先进技术的动力。
许多企业已经把保护生态环境变成了自觉的行为。
在四川凉山州盛产石榴的会理县有一座年产水泥5万多吨的小水泥厂——会理县水泥厂,为了“不把污染带入21世纪”,总经理张顺平喊出了“我们要站起来,不被污染淘汰,要淘汰污染”的口号。在四处借贷无门的情况下,张顺平毅然将自己的存款2.2万元借出,又用自己的房产证作为抵押,向银行贷款20万元……张顺平的行为感动了全厂职工,于是职工们踊跃集资:有的推迟了婚期,把准备结婚的钱借出;有的把上学的学费借出;有的向亲戚朋友们借贷;有位司机积攒了1万元要到成都给年幼的孩子动手术,后来竟推迟了手术时间,将1万元借出……短短一星期内,这个270多人的小厂,竟有230多人为治理污染集资70多万元,解决了工厂的燃眉之急。
经过投入200多万元进行治理后,工厂的面目大大改观。过去一进车间便满身粉尘,戴着防护镜粉尘还往眼睛里灌,女工们根本不敢使用任何化妆品,皮肤都变得十分粗糙;工厂的上空除了粉尘便是刺鼻的、含二氧化硫的黄色烟雾,不但危害周围人群,而且造成桑叶、烟叶质量和产量下降,农民群众告状、索赔不断。经过治理后,每年可以回收粉尘1000多吨,厂区的树上、草坪上、房顶上再也没有灰尘,进车间再不用戴防护镜,烟囱里冒出的不再是黄色烟雾,附近的老百姓们也不再告状了。
工厂还在矿区种植了几万棵树,工人们说,再过几年,我们这里也是花园式工厂了。
沱江是长江上游污染最严重的河流,流域内的内江、自贡等城市都有大量污染源,曾多次发生严重的水污染事故。但是在沱江流域也有在环境治理方面卓有成效的企业,内江市威远县的川威集团这个偏僻的、处于森林中的钢厂,对环境保护和生态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