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数年来,长戏一直是族里的第一高手。每一年,族里都有一批少年英豪向长戏挑战,想击败长戏,在族里竖起威望,但却没有一个人能胜得了他,甚至没有一个能在他手底下走过十招的。渐渐的,族里的少年们放低了目标,不敢再奢望击败长戏,只愿和长戏交手的时候,能多挡他几招也算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了。前年的时候,族中勇士西晨不过长戏手底下走过十三招,当时就给族人捧到天上去了呢。而今天,居然有这么一个娇怯怯的少女放出大话,想赢了长戏,那不是笑话吗?伏羲也在笑,不过他不是在笑叶子,而是在笑那些嘲笑叶子的人。他伏羲的师父会是那么轻易输给别人的人吗?
叶子慢慢地走到了场子中央,脸上总是挂着一副天真活泼的笑容,好像没有听见那些人的笑声。“来吧,长戏大哥!”
长戏道:“好!那咱们就来打上一架!若是我不肯与叶子动手,反倒显得我长戏是怕输之人了。”一跃跳进场中,对叶子道:“不过既然下了场子,我可不想让着你,一来我丢不起输给女人的脸,二来也是实在不想你去冒险。你若抵挡不住,就尽管喊我住手便是。”
叶子道:“说那么些废话做什么,来呀!”
长戏大吼一声,合身向叶子扑到。
众人见了长戏这一招,不禁动容:长戏和一个女孩了交手,竟也是如此倾尽全力!又见得长戏身躯庞大,叶子娇小玲珑,只怕长戏这一招下去,便能将叶子压死在地上,也不由得都为叶子叫起屈来:这小女孩敢给长戏交手,胆量不小,值得一赞,但打架更多的时候凭的还是实力,而不是胆量啊。但见得长戏扑到近前,叶子右脚实,左脚虚,滴溜溜在原地转了个圈子,长戏这一扑竟是连她的边都没有沾到,又不由得发出了惊天动地的一声“好”。
长戏知道族人这一声“好”不是给自己喊的,而是给叶子喊的,不由老脸一红,更不转身,右腿便向回扫了过来。叶子一低头,闪了过去,同样一腿向长戏扫了过去,和长戏用了同样的一招。不同的是,长戏那一招出招高,她这一招出招低一些。一般来说,敌方出腿来攻,我方则向对方承重腿攻击,方能取得好的结果,但叶子知道长戏力大腿硬,便不去扫他的承重腿,偏向他出扫招攻敌的那一腿扫去。长戏一腿扫空,力道一时间没有了着落,再给她这么一扫,便再也站不稳身子,轰然倒在了地上。众人有的惊叫,有的却笑了起来。
叶子抢上前去,拉起长戏道:“对不起了,长戏大哥。”长戏给叶子摔了一下,并不着恼,反而笑道:“厉害厉害!长戏拜服!伏羲老弟说叶子你是他的师父,我一直认为他是骗我,现在看来,反倒是我错怪他了。”叶子笑道:“那么说,我可以和伏羲一起到山上探视去了。”长戏大笑道:“去得去得!族中有谁个不服,不妨出来试试。”
众人亲眼见得叶子只出一招便将长戏摔翻在地,竟是无一人再敢出手。
伏羲牵了叶子的手,出了营地,朝那喷火的山方向走去,一边问叶子道:“长戏大哥不让你去,你便不去行了,为什么非要让长戏大哥丢那么大的人,抢着去山上呢?”叶子道:“倒不是我想出这种风头,而是我认为我和你去更合适一些。这种会喷火的山我以前曾经见过,也曾在停止喷火以后到山口上去看过,总算比长戏大哥多了一些见识,到时有了意外情况也好对付一些吧。”伏羲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和她一路行来。
看看到了山下,只见山上喷出来的火将整个山头烧成了红色,满山的树木一时灰飞烟灭,再也没有一丁点儿留下来,山上传来阵阵硫磺的味道,夹杂着极浓的香气。叶子道:“硫磺味是从山口喷出来的,香味是山上没有来得及逃走的小生灵们给大火烧熟而形来的。这会儿不能上山,得再等一会儿才行。”伏羲问道:“等那些山火凉下来吗?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成?”叶子道:“用不了多长时间,如果我所料不差,老天马上就要下雨了。”伏羲抬头看了看飘满着山灰的天空,疑道:“会下雨吗?”
话音未落,一阵小雨已是没来由地下了起来。
伏羲呆了一呆,笑道:“真的下雨了,这样也好,呆一会儿我们就可以上山了。”
小雨落在山上,嗞嗞作响,激起腾腾的白气,将整座山头笼在里面,一时之间,再也看不清一点儿东西了。蓦的,伏羲看到一件东西在山脚下闪亮,过去拾起一看,是一块美得逼人双眼的宝石,便拿了过去给叶子看。叶子看了看宝石,又抬头看看喷火的山,苦笑道:“原来那几个人都是因为这个而死的。我听老人们说,这种山中喷出来的不是火,而是岩浆,山腹腔里极热,连山石也给烧成了水一般的东西,山顶捂不住的时候,这岩浆就喷出来了。未喷出之前,山顶洞中便非常灼热,一些地下的宝石也给热气顶了出来,这个宝石便是了,那几个人定是在山上看见洞里的这些宝石,起了贪念,冒险下去去拾,结果给洞中的热气灼伤,这才死了的。原来那横山说这里有一座宝山,倒也不是胡乱说的。”伏羲笑道:“别那么天真了,他一定是蒙的,按你的说法,山没有喷火之前,是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