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贼捉赃,拿奸拿双,就眼前的情况来说,谭嘉儿是百分百占理的。
不过一开始看见谭嘉儿的床上拷着一个男人,商未已还是多少惊讶了一下,不要怀疑真的是“拷”,瞧那铐子制作得那么……精致,可以想象谭嘉儿都是用来干什么的。因为这两晚上的那种体会,商未已在看到那个铐子的时候,脊梁处本能地麻了麻,心道还好祁苌楚在车里等,要是紧跟在后头,她的脸一准又红了。
再说那男人,他的身体尚掩在被单下面,但是,凭商未已对谭嘉儿的了解,这被单下弄不好什么都没穿。那露在外面的肩膀上更是青痕点点,很明显受过某种程度上的,额……折磨,尽管如此,还是可以很清晰地看出这男人长得颇为帅气。他的帅和祁苌楚的硬挺俊朗,江之安的温雅如玉又是不同,他更多出一点儿不羁来,看模样就知道是个玩路上混的,难怪被谭嘉儿选中。
现下,她该说点儿什么?
是主持正义,还是眼一闭牙一咬助纣为虐?
“未已,你说咱们要不要报警?私闯民宅外加JY良家妇女,哦不,良家孕妇?”
“咳,那什么,如果这位先生合作的态度比较好,我们还是私了的好。”
BEN四肢酸麻,脑袋依然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昨天晚上那个女人给他吃了什么,他明明听到耳边咋咋呼呼的声音,眼睛却像是粘住了似的,怎么都睁不开。但是他可以保证他是真的真的没有主动那啥,至于有没有那啥,如果手……等同于那啥,他们确实那啥了。
“看人家一点反应都没有,肯定是不想私了的,我虽然柔弱,但是法律知识还是懂的,QJ是一定会被判刑的,我有收集到证据!”谭嘉儿举起手上那个条状的橡胶套,商未已的脸刷的红了,貌似,这两天他们没用上这个,那会不会,她会不会?他好像没有在她身体里……祁苌楚这个家伙有的时候还是有点儿人性的!
“喂,未已,你脸红什么?”
谭嘉儿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甚至忘了手上举着的是某个人的子孙后代,只想八卦商未已的秘密,商未已头一转佯咳一声道:“我哪儿脸红了,我是觉得这个味道太熏人了!”
“有吗?”谭嘉儿还拿那东西放鼻子尖闻闻,不得了,商未已觉得自己脸颊更烫了。
BEN是最难过的,他耳朵里听着俩女人对着他的那个评头论足,那个恼,那个躁,他费了大把的力气终于睁开眼来,视线一展,他就看到了站在床前的商未已。
怎么形容他的心情?踏破铁鞋无觅处,蓦然回首,自己深陷臭水沟。
恨啊,恼啊,气啊!最不甘的是,人家美女根本就记不得他,打量他的眼神,就跟看手术台上待解剖的陈尸似的,连怜悯,或者厌恶的神情都没有。
他这还没说上一两句感慨的话呢,头上又遭“痛击”,那个诬陷自己的女人竟然拿装着他子孙后代的橡皮套子甩他!他那个羞愤,怒道,“你不要得寸进尺……我……”该死的,他竟然一点儿力气都提不起来,“我”了两声接不下去了。
谭嘉儿耀武扬威地举着手中的套子,“哼,你识相点,再给你半个小时考虑,再不从,我就打电话报警!”
商未已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她的态度是明确的,肯定是站在谭嘉儿后面的,所以床上那个可怜的家伙向她投来求救的目光时,她假装没看见扭过头去。谭嘉儿果然就是谭嘉儿,什么时候都是这么霸气的!
还好这会儿谭嘉儿家的门铃响了,商未已逃也似的去开门,一看竟然是祁苌楚。原来他在车里左等右等没等着商未已,所以上来看看。
“未已,这位先生是?”谭嘉儿的变脸速度,没见识过的人一定没办法想象。她就是那种穿嫩色雪纺的时候叫人家“叔叔”,穿套裙的时候叫人家“哥哥”的型,当然了,她能这么正常地称呼祁苌楚“先生”一定是觉得祁苌楚合她的眼缘了。
祁苌楚礼貌地点头打招呼,“我来接商商。”
“商商吆?”
听谭嘉儿那个“吆”字,尾音咬得那么销魂,商未已就知道不好好交代是不行的了,不过,今天最主要的事是床上那个不着寸缕的帅哥吧,望天。
“谭嘉儿我的朋友,祁苌楚。”商未已冷静地为他们两个做介绍,直接漠视了谭嘉儿的抱怨,和祁苌楚微眯的眼神中一闪而逝的阴沉。
“祁先生在哪儿高就啊?有房有车吗?月收入多少?”
“嘉儿!”商未已臊得耳根发烫,去拉谭嘉儿的手,想阻止她说下去,一拉才发现谭嘉儿手里还紧拽着那个,囧啊,真是不敢看祁苌楚的表情了。
祁苌楚倒是沉着,他很大方地笑笑不以为意。、
谭嘉儿玩心上来时,谁挡得住,她掩嘴笑笑,浑然不觉得手里拿着个被用过,装着男人子孙后代的橡皮套,还来假意掩嘴是多么那啥的事,“看,是我问得不好,我应该问,祁先生今年贵庚啊,成家了没啊?”
“嘉儿,有这么把人家堵在门口问话的吗?你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