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老实话,就商未已和祁苌楚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而言,绝对称不上融洽。再来,即便商未已是真的想找个男人处处,她选猫选狗,甚至选邹驰那样随时会劈腿的多情绅士,她也不想选祁苌楚这样身上存在着N个不稳定因素的人。她深知,他太过强势,不是她能够掌控的类型,可是,现而今是个什么情况?
也不过就一天的功夫,几乎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她和祁苌楚有暧昧,甚至小区门口那个东北来的警卫竟然在遇到的时候喊她“小祁的婆姨”,这……她都做了什么!
最怪的是祁苌楚,按理说吧,商未已已经把不情愿做得那么明显了,他又不是笨蛋应该有所感觉吧?谁曾想到,他竟然正儿八经地做起她的男朋友来了。汪甯丝可能是最兴奋的了,第二天下午就到商未已这儿串门来了。一进门,她就看着商未已一个劲儿笑,上上下下打量商未已,看得商未已全身毛毛的。
“祁姨,怎么这么看着我?”
“我测测码子,好找人做礼服设计,结婚的话,不做个十套八套的估计不够,你找个时间把你老家那边亲戚的联系电话给我,虽然现在年轻人都活络了,对那些旧俗都不在意,但是老一辈还是很计较这个的,我要好好计划计划礼金的事。哦,对了,首饰啊什么的,还是找人定制吧,买的那些我看着就觉得不实诚。”
“额……我看您好像是误会了,我……”
“哈哈,我懂!”汪甯丝自觉很开明地朝她挤眼睛,“苌楚和我说过了,咱不急,不急。唉,苌楚他什么都好,就是……”她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接着说,“所有的事你都别管,你放心,苌楚会处理好的。别的不说,我的儿子这点儿担当还是有的。”
商未已无语,对于眼前这种情况,她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好像所有的人都觉得她和祁苌楚有那什么事情了,可是事实是她和他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她知道凭自己和汪甯丝解释,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关键处还在祁苌楚。他整出这么多事来,到底是为了报复,还是在要挟?其实,她早就一败涂地了,他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和他好好谈谈似乎已经是在所难免的事了。
送走汪甯丝,商未已深思熟虑了好久还是按了对门的门铃。这次,门铃响了好久,门才开了。
商未已蓦地一愣,原来刚刚祁苌楚正在洗澡,头发还湿漉漉的,身上很随意地穿着T恤和中长的沙滩裤。还真没见过他这种打扮,平时的祁苌楚要么西装笔挺,要么很考究的休闲套装,这么居家的穿着倒是反而让他更显出几分亲和来。
“你这么看着我,会让我误会你是在邀约。”祁苌楚闲闲地开口,嘴角眉梢满是戏谑。
商未已一臊,脸颊忍不住烘热起来,她佯咳了一声道:“既然你忙,还是以后再聊吧。”说完就打算转身会自己的地盘去。没想到祁苌楚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我已经洗好了,你也要等洗好了再来吗?”
他这话说得过于暧昧,被有心人听到又是另一番意思,这不,刚好碰上宋蓉蓉回来了,她似乎还不知道商未已和祁苌楚的事,见他们俩那种姿势站着很奇怪地问:“商姐、祁哥,你们这是?”
商未已正不知道如何回答,祁苌楚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我们在商量先洗澡再做事,还是先做事再洗澡。”
宋蓉蓉的脸一下子红了,似乎想到了成年男女洗完澡该做什么事似的,局促了两下说:“那你们继续商量,我、我先进去了。”然后撒腿跑进屋去,啪的声关上了门。
望天,这下真是浑身长满了嘴都说不清楚了。
商未已就不明白了,怎么遇上祁苌楚后,她就只有疲于应付的命了呢?就因为他知道了她的……秘密吗?想到这个,商未已下意识地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腕,不知道什么原因,右手腕竟然不像以前那么动不动就抽痛了,可却越来越提不上劲儿,这手难道真的已经死了吗?
微微扯唇,商未已坦然地走进祁苌楚的房子。进门后,商未已不免心神一荡,屋内灯光柔和,若有似无的香味伴着舒缓的音乐声荡漾,这格调还真不是祁苌楚惯有的风格。
抬眼就看到客厅桌子上摆放的纱布和双氧水,商未已微微一怔,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祁苌楚的右手。可能是为了洗澡方便,他的右手上用保鲜膜紧紧圈了几层,透明的薄膜下面红色的伤口分外醒目。商未已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愧疚来,气势自然就弱了下去。
“坐,喝饮料还是开水?”
“开水,谢谢。”
原本以为百分百得剑拔弩张的谈判,因为这个开场白和缓了不少。
祁苌楚给商未已倒了一杯白开水,自己则泡了一杯黑咖啡一起端过来,商未已看了看那杯咖啡,眉头微皱道:“伤口还没好,咖啡之类的还是少喝为妙。”
她这关心十足的话一出口,祁苌楚旋即神情舒展,他也没有戳穿,把咖啡杯朝一边推了推:“你想找我说什么?”说话间,他自行拆开塑料薄膜,被紧箍住的伤口一待松解,立即渗出血水来。他眉头深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