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汉派右车骑将军廖化率军往沓中增援姜维;左车骑将军张翼等前往阳安关口拒守。令汉中诸将放弃汉中外围据点,收缩兵力退保汉城(今陕西勉县东)、乐城。
由于蜀军未对咽喉险道斜谷、骆谷、子午谷严加防守,被魏魏兴太守刘钦占领。钟会遂几路并进,直人汉中,留2万人围汉、乐二城,自率主力直下阳安关口,斩蜀将傅佥,收降蒋舒,继克关城(今陕西阳平关),长驱南下。
姜维知汉中难保,急摆脱邓艾,退往阴平,为抢先占桥头(阴平东南)的诸葛绪所阻。姜维佯作向北欲绕道而东,诱使诸葛绪离开桥头向北堵击时,姜维乘机迅速通过桥头,与廖化、张翼等合兵,据守剑阁。邓艾进至阴平,欲与诸葛绪合兵南下。诸葛绪不从,领军东向靠拢钟会。钟会欲专军权,诬告诸葛绪畏敌不前,将其押回治罪,随即统领大军南下,被姜维阻于剑阁。魏军因军粮不继,钟会准备退兵。邓艾上书建议,出奇兵从阴平经江油(今四川江油北)、涪县(今四川绵阳东),袭取成都。
十月,邓艾趁姜维被钟会牵制在剑阁,率军自阴平沿景谷道东向南转进,南出剑阁两百多里,钟会也派部将田章等跟进。邓艾率军攀登小道,凿山开路,修栈架桥,越过7百余里无人烟的险域,有时用毡裹身滚下山坡,出其不意地直抵江油,迫降守将马邈。继派其子邓忠等进攻退守绵竹的蜀将诸葛瞻,与战失利,邓艾乃亲临督战,遂克绵竹,斩诸葛瞻。然后,一鼓作气、攻陷雒县(今四川广汉北),逼近成都。蜀后主刘禅惊恐失据,感到大势已去,在主降派劝导下,决定向邓艾请降。姜维惊悉绵竹失守,恐腹背受敌,即引军退至巴西境,至邦县(今四川射洪西)时,奉刘禅之命,往涪投降钟会。邓艾率军人成都,蜀汉灭亡。
此战,魏征西将军邓艾趁两军主力相持之际,率偏师出奇兵,行大纵深迂回穿插,绕过蜀军的正面防御,直捣蜀都成都,创造了中国战争史上著名的奇袭战例。在三国中,司马氏掌政下的魏国,势力最强,迈开了统一中国的重要一步。
晋灭吴之战
晋灭昊之战,是统一全国的战争,也是强者消灭弱者的一场战争。量具有各方面的优势,但仍经过长期准备,精心策划,严密部署,终于迅速取胜。弱小的吴国面对强敌,反而轻敌大意,毫无有效全面的防备措施,结果一败涂地。
魏元帝景元四年(263年)司马昭的灭蜀,使司马氏势力进一步加强。成熙二年(265年)八月,司马昭病死,子司马炎嗣相国、晋王位,继掌魏国朝政。同年十二月,司马炎废魏元帝曹奂,自登皇位(即晋武帝),改国号为晋(史称西晋),改元泰始,都洛阳。这样,魏灭蜀、晋代魏,变三国鼎立为晋与吴的南北对峙。
司马昭曾有灭蜀之后三年就灭吴平天下的设想,但灭蜀后,因师老民瘦,又缺乏灭吴所必不可少的一支强大水军,灭吴之举暂停。司马氏转而采取措施整顿内部,如任用贤能,废除苛法,减免赋役,劝课农桑,兴修水利,以此缓和社会矛盾,恢复经济,加强实力基础。司马氏还特意厚待归降的蜀国君臣。如封刘禅为安乐公,后来还征用诸葛亮孙诸葛京“随才署吏”,其他蜀国降臣封侯者有50余人,以此稳定巴蜀之众,又示意东吴,收买吴国人心。晋代魏后,晋帝司马炎又遣使与吴讲和,作缓兵之计。但与此同时,司马炎抓紧时间,开始作进攻吴国的军事准备。
晋泰始五年(269年),晋武帝以羊祜都督荆州诸军事,镇守襄阳(今湖北襄樊);卫再都督青州诸军事,镇临笛(今山东临淄北);司马仙都督徐州诸军事,镇下邳(今江苏邳县西南),以这些地区作为进军的基地。羊祜是极力主张并参与密谋灭吴的主要大臣之一,他曾在襄阳与东吴名将陆抗对峙,善施恩惠,如主动送还吴军俘虏、吴国禾麦、吴入射伤的禽兽等,使“吴人翕然悦服”。吴人北来归降者不绝。迫使陆抗只得采取“各保分界,无求细利”的方针,不敢贸然行事。另一方面,羊祜率部众又练兵,又生产,提高晋军的战斗力,使晋军由“军无百日之粮”变为“有十年之积”。羊祜死后,继任者杜预继续练兵习武,囤积军粮,加紧备战。
泰始八年(272年),司马炎以王浚为益州刺史,密命他制造大船,训练水军,“为顺流之计”。王浚遂着手作。大船连舫,方百二十步,受两千人,以木为城,起楼橹,开四出门,其上皆得驰马往来……舟楫之盛,自古未有。”一支强大的水军在长江上游逐渐建立起来了。
正当晋朝国力日盛,积极准备平吴的时候,江东的孙吴却是每况愈下。早在孙权晚年,由于赋役苛重,吴国人民的不满和反抗已有所发展,社会矛盾加剧。晚年的孙权,“性多嫌忌,果于杀戮”,搞得朝臣人不自安。孙权死后,围绕继位和权力问题,引发了一连串的宫廷内争和帝位更迭,进一步加剧了吴国的混乱。及至吴元兴元年( 264年),孙权之孙乌程侯孙皓被迎立为帝后,情况更加不可收拾。孙皓昏庸无道,即位后尽情享乐,好酒色,兴土木,搞得吴国“国无一年之储,家无经月之畜”,人民揭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