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木木娇嗔。
“那它说什么?”楚逸萧一边问着,一边走近木木,弯腰将木木抱起了身,将她送上马背,接着自己再翻身上马,紧挨着木木坐下,拽住了缰绳。
木木红着脸,背抵着楚逸萧结实的胸膛,低着头极其小声的道,“它说,你们两个家伙又来了,隔三差五的来,我们这群兄弟,烦都被你们烦死了。”
“没听清。”楚逸萧将头搁在了木木的香肩,看着木木红透的脸颊,笑着道,“再说一遍,我刚才没听清楚。”
木木死咬着唇,坚决不肯再吐露一个字眼,一张小脸烫得能烙烧饼。
真是诱人啊!楚逸萧飞快的用唇碰了碰她的脸颊,缰绳一抖,骏马扬蹄,劲风便起,欲要吹散木木满脸灼热的红霞。
木木被楚逸萧软磨硬泡了好几天,终于答应了跟着他进学堂,不过人前人后依旧低垂着脑袋,别人问她话也不答,不论坐着还是站着,都始终紧紧挨着楚逸萧,简直把楚逸萧当成救命稻草般依赖着。
众人都奇了怪了,不明白为什么短短数日,活蹦乱跳的小白兔就变成了内向安静的小哑巴,整日都低着头,连她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都难以再欣赏到,真可谓是一大憾事。
楚逸萧对此的解释是,他家小王妃长大了,懂得了何为矜持与害羞。他们才不信楚逸萧的瞎话,哪有几天之内变化这么大的,但是毕竟是外人,他们不好多问也不敢多问。反正楚逸萧这正主儿都不操心,他们也不用多费那个心思。
学堂里,廖夫子正口沫横飞的讲着,他的山羊胡子终于又长了几寸,讲到妙处,总习惯性的满脸笑意的捋着胡须。
“木木同学,上课不能打瞌睡哦。”廖夫子轻扣着木木身前的书桌,和颜悦色的提醒着,但心里却有些不满,他讲得如此用心,如此高妙,这姑娘年纪小不能领悟个中深意也就罢了,但她低头困觉就万万不应该了。
“我没睡觉……”声音小到她自己都听不清,木木低着头很是紧张,下意识拽住了身旁楚逸萧的胳膊。
这胆小的鼻涕妞!楚逸萧宠溺的了叹口气,拍了拍木木的手臂,示意她无需害怕。可木木哪能不害怕,廖夫子分明误会她了,她只是低着头而已,真的真的没有打瞌睡。
“木木同学,以后不能这样了哦。”廖夫子见木木已然从睡梦中清醒,便大度的决定不再追究,再说了,他也不敢追究。
“偏心哦……”有学子酸溜溜的感慨。
“对啊对啊!”有人跟着起哄,他们上课打瞌睡的时候,都是被赶到了烈日底下罚站,哪能像小仙女儿这样轻易的就逃过惩罚。
木木窘迫的低着头,紧紧贴向楚逸萧,以此减少内心的慌乱。
“够了够了!”廖夫子板起老脸,高声数落道,“你们这些个皮糙肉厚的家伙,哪能跟人家细皮嫩肉的小姑娘比?你们晚上不好好睡觉,白日到学堂来睡得跟头死猪似的,鼾声如雷,影响其他学子上课听讲,这会儿还好意思旧事重提。”
鼾声如雷?刚才起哄的学子嘴角一阵抽搐,他们当真做出过此等丢脸之事?
不少学子冲他们严肃的点了点头,意思是,确有此事,夫子没冤枉你们,我们可以作证。
丢死人了!起哄的学子乖乖闭了嘴,他们再也不跟着沈思齐,三更半夜翻院墙喝花酒了。
“好了,我们继续上课。”廖夫子清了清嗓子,复又唾沫横飞的讲了起来。
可春日不是读书天,微风阵阵正好眠。
不少学子在廖夫子的摇头晃脑中,目光变得游离,昏昏欲睡。朦朦胧胧中,只看得到夫子的大嘴一张一合,却听不清他具体在说些什么。
“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廖夫子正颇为自得的捋着胡须,冷不防,被啃了一半的白面馒头击中了后脑勺。
“谁?”廖夫子气愤的扭头。
一帮学子无辜的睁大了眼睛:谁呀,他们不知道,反正与我无关。
“裘同学,是不是你?”这学堂里就两个女子,木木那小姑娘循规蹈矩的,不像做坏事的人,那就只剩目无尊长的裘霸天了。
“不是!”裘霸体矢口否认,“这学堂里,除了女子,还有小人,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小人砸了你。”
“哪个小人砸了我?”廖夫子大声呵斥。
谁‘小人’,谁承认!反正砸了他的人,不会承认,承认了就成‘小人’。
一帮学子偷着乐,睡意倒是不见了踪迹。
“柳同学,你最老实,你说,是哪个小人?”廖夫子寄厚望于老实巴交的柳复生。
“我没看见。”柳复生老实交代,他正专心的看着书本呢,目光没追随着廖夫子,怎知那白馒头出自何人之手。
“是谁这么目无尊长?”廖夫子大怒,望向平日十分乖巧的木木问道,“木木同学,你有没有看见?”
木木抱紧楚逸萧的胳膊,赶紧摇头。
莫非就是她?廖夫子见木木太过紧张,不加思索的认定,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