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峰没料到王丝丝如此狠毒,想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木木闭眼迅速一避,却还是慢了一步,眼看那锋利的指甲就要陷入面颊,却不料身子猛地向后一仰,落入了一个厚实宽广的胸膛。
“哥哥。”木木抬眼望向楚逸萧,心有余悸的倚在他怀里。
这个叫王丝丝的女人,该……死!楚逸萧护着木木,浑身压抑着怒火,就直直的看着王丝丝,捏紧了铁拳。
王丝丝被看得心惊胆战,她长这么大,还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害怕,那种感觉就像一只等待被吃的猎物……明白会丧命,但在丧命之前,还要面临比死更加恐怖的等待!
可,她爹是县令,她不用怕的……而且她身后还有这么多人,她不用怕,对,不用怕!出了事,还有她爹呢,她有什么好怕的,不用怕!不用怕!
想到这儿,王丝丝又有了底气,正了正神色,大步迈到楚逸萧身边,伸手就去揪木木的衣襟。
楚逸萧瞬间出手,捏住王丝丝的手腕,毫不留情的就朝外一翻,王丝丝还来不及疼得叫出声,突觉腿上一痛,便重重跪到了地上,扬起一地尘埃。
“妹妹!”王俊峰慌忙上前一步,官兵们纷纷拔刀,咄咄相逼。
“谁敢上来!”楚逸萧手上一用力,痛得王丝丝哇哇直叫,而路边看热闹的人却在心里不住叫好。
“哥哥……”王丝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万分痛苦的道,“救……我……”
木木不忍心的扯了扯楚逸萧衣襟。
王俊峰心里也急,只能开口道,“你放了我妹妹,我就放你们走!”
楚逸萧冷笑,“你的话能信吗?”
“当然。”王俊峰一口答道,美人没了就没了,但妹妹却只有一个,失去了就永远没了。
“可我不信。”楚逸萧笑着道,“除非你们把兵器全扔了,衣服脱光了,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什么?”王俊峰大吼出声,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脱光衣服?若真如此,他以后也没脸出门见人了。
“怎么,不答应?”楚逸萧手上再次一用力,痛得王丝丝撕心裂肺。
王俊峰实在不忍看自己妹妹受苦,一咬牙就扔了手中的纸扇,开始宽衣解带。
“哥哥……”王丝丝虚弱的唤着,眼里满是泪水,半时痛半是感动。
其他官兵仆人见状,面面相觑,这当街脱衣,也太丢人了,八辈祖宗的脸都要丢尽,他们实在没那勇气。
“给我脱!”王俊峰怒吼一声,一把扯开了胸前的衣襟。
“别看!”楚逸萧猛地抬起一手,挡住木木的眸子,木木不满的嘟起唇。
王俊峰一件一件的脱着……
一个小孩子,笑吟吟的用手指刮着面颊,“羞羞脸,羞羞脸。”
路人捂着嘴,想笑又不敢笑。
扔掉最后一件里衣,王俊峰赤果着上身,咬牙道,“这总行了吧,还不快点放了我妹妹。”
“你的手下,好像不大听话?”楚逸萧瞟了瞟那几个磨磨蹭蹭别别扭扭的官兵。
王俊峰光着大脚丫子,气得一人踢了一脚,破口大骂,“快脱!快脱!不脱,老子帮你!”
官兵们满心怨愤,却也不得不将衣服脱下,低头用手挡在胸前。
看着平日里作威作福的那帮人,一个个含羞带臊,跟个娘们似的,路人们觉得分外解气,就差拍手叫好了。
“全部仰身躺在地上。”楚逸萧厉声命令道,“别问原因,照做!”
自家妹妹在别人手中,王俊峰也只好带头躺倒了地上。
宽敞的大街上,横七竖八的躺了十几个上身赤果的大男人,还有一大堆乱糟糟的衣服“闭眼,长大嘴巴!”楚逸萧接着命令。
十几个男人不明所以的任楚逸萧摆布,个个赤果着身躯,张大了嘴巴,犹如嗷嗷待哺的婴儿。
“木木。”楚逸萧凑到木木耳边,轻声说道,“该你的朋友出场了。”
木木点头,兴奋的向空中挥了挥手。
“我们来也!”不远处的鸟收到信号,纷纷飞离枝头,朝着人群袭来,乌压压的一大片,如同黑云压顶,气势滂沱。
“我们撤!”楚逸萧低语,一掌拍晕王丝丝,拉着木木转身便跑。
飞鸟片刻而至,盘旋半空,‘屎尿’密集如雨,砸到了王俊峰的嘴里,眉上,鼻尖,下巴……待他从地上飞快起身,胸前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鸟粪,凉飕飕的,好不恶心。他的手下也好不到哪儿去,周身的鸟粪,臭不可闻。
王丝丝还晕倒在地上,掩盖在滴滴点点的鸟粪中,白的,黑的,绿的,干的,湿的……
路人没忍住,不少人都已经开始作呕。
真被自己说中了!王俊峰也忍不住一吐,“屎”到临头的一天,终于应验了。
再看了看王丝丝一眼,“呕……”王俊峰忍不住又是一吐。
胡同里不起眼的角落,一大一小的两乞丐正抢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