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霸天是个女人!众人大跌眼镜。不会吧,哪有那么霸道蛮横黑里吧唧的女人?但那日在大榕树下,‘巧笑嫣然,美目流转’的一幕又浮现了出来……难怪当时对裘霸天会有那样的错觉,原来裘霸天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
“真是个女人!”金来多突然出声,打破了沉寂,最懂女人的沈思齐也点了头肯定。
“什么女人?”柳复生转头,傻傻的发问。
金来多很是鄙视的看着柳复生,摇头道,“我说,柳复生,我看你是书读太多,读傻了吧。那么个女人,和你同屋两年,你都没发现,你说你这眼睛是怎么长的?”
“天爷是女人?”柳复生大吼,满脸的不敢置信,但渐渐的,种种迹象浮现心头。天爷每次洗澡换衣服,都不要他进屋;天爷每个月都有几天,脾气特别暴躁;天爷每次下山都会盯着胭脂水粉,两眼放光;天爷还特别会梳头盘髻,还给他和那小寒渊涂脂抹粉……天爷,真的是个女人!柳复生瞪大了眼睛。
“蠢。”沈思齐叹道,既骂柳复生,也在骂自己,枉他阅女无数,竟然没瞧出来裘霸天的女扮男装。不过若是那裘霸天再白上几分,也将会是个灵气十足的大美人儿,不过就是性子太野太另类,不大对他的口味。
李顾炎看柳复生还愣在原地,‘噌’的站起身,手指着他大喊道,“你这小子,姑娘家跑了,你就追啊。怎么这么没出息?我都替你着急!”
柳复生傻傻的使劲点头,一转身就跑了出去。
其他人心里是羡慕嫉妒恨,连柳复生的春天都来了,那他们的春天又在哪里?花太少,不够摘,也摘不到,心里酸啊……
李顾炎拍拍手,坐回原位,继续大快朵颐。
柳复生一路追到了后山马厩,没看见裘霸天的影子,只看见楚逸萧正蹲着身子清理马厩。楚逸萧正想开口,唤柳复生来帮他拾掇粪便,柳复生却急急忙忙的离去。
楚逸萧一生气,撂下手中的簸箕扫帚,冷哼一声,一时间忘了闭气,滚滚的屎尿臭味扑鼻而来,熏得他头晕脑胀,心里对山长大人浓浓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死老头,楚逸萧闭气对着全马厩的畜生默默发誓,此仇不报,非小爷!有朝一日,定会拔光你的白胡子,一根不留!
风轻云淡,恨意滔天!
柳复生折回了屋,翻箱倒柜,仍旧不见裘霸天的身影,又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四下寻找。
裘霸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反正就是想哭,没来由的就想掉眼泪。
她现在已经恨透了柳复生,那个书呆子,她再也不想和他同住一屋,再也不想理会那个人!要不是他又蠢又呆,当初她才不会刻意选择跟他住一块儿。可如今,那家伙居然如此欺负她,虽然没打她骂她,但她心里就是很伤心,很难过。
擦了擦眼泪,裘霸天叩响了木木的门。
木木这会儿正在用功识字,不懂的就会向她身边的‘小神童’寒渊请教,听得有敲门声,木木放下书本问道,“谁呀?”
“我。”裘霸天带着哭腔回答。
木木皱了皱眉头,嘀咕道:“这里的姐姐,我一个也不认识啊!”
“是我。”屋外的人哽咽着说道,“裘霸天。”
那女人哭了?小寒渊抱起双臂,谁那么能耐,居然有本事让那个野蛮女人掉眼泪。
木木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哥哥’怎么突然间变成了‘姐姐’,小寒渊已经跳下了书桌,准备开门看好戏,顺便挖苦嘲讽一番。
门被打开,裘霸天顶着一双又红又肿的兔子眼睛,直接撞开了寒渊的小身板,径直往屋里走去。小寒渊稳住了脚步,脸上有薄薄的怒气,那个叫裘霸天的丑女人,总能轻易勾起他的怒火。
木木见裘霸天很不开心,赶紧端来凳子,裘霸天气鼓鼓的坐了下来,木木站着陪在她身边。寒渊合上了门,勾唇冷笑,抱臂来到裘霸天身边。
“霸天哥哥,不,不,不……”木木摇了摇头,改口道,“应该叫姐姐。裘姐姐,你为什么哭了啊,是你被人欺负了吗?”
“谁敢欺负我!”裘霸气愤愤的嚷道。
“没人欺负你,你怎么哭成这样?”裘霸天嘲讽着,接着打击道,“本来就生得丑,这一哭就更丑了,跟个黑面鬼似的。”
“没礼貌!”木木瞪了小寒渊一眼。
裘霸天也深深剜了寒渊一眼,要是换做以前,她肯定会跟小寒渊斗嘴,可这会儿,她实在没那个心情理会。裘霸体起身,接着走向那张大床,脱掉鞋袜,躺了上去,闭着眼睛道:“今后我就搬这屋住了,等会儿你们去叫我同屋的那个人,把我的东西全部搬过来。”
木木倒是答应得爽快,屋子里多一个人,多一份热闹,她求之不得。
小寒渊一听,可就立马不乐意了,心里骂道,这个丑女人,实在是脸皮够厚,他和薛木木都没答应,她凭什么想住下就住下?更何况只要与这个母夜叉待在一块儿,他就浑身不舒坦,更何况还要同住一个屋,简直是遭罪!不由分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