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鸳鸯蝴蝶梦:民国名媛往事> 第35章 孙多慈,梦里不知身是客(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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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孙多慈,梦里不知身是客(4)(1 / 3)

书房中间支有画架,画板上,遮有一块蓝布。因为遮得严严实实,反而十分抢眼。蒋碧微觉察出其中的蹊跷,快步走近,一伸手,将蓝布从画板上恶狠狠扯下来。

《台城月夜》夺目的亮,耀眼的亮。

蒋碧微和她身后的盛成,都被画面上那轮悬于天际的明月给震住了。

明月之下,徐悲鸿席地而坐,脸向上侧抬,他的目光,深情地注视着孙多慈。

孙多慈双手抱立,似是享受大自然月光的沐浴,似是享受徐悲鸿眼光的沐浴。

明月下的一对男女,有情,还是无情?

顿时,蒋碧微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也站不稳,似乎马上要瘫倒到地下。

随后,蒋碧微在徐悲鸿陪两位大师参观之际,将《孙多慈像》、《台城月夜》带走。《台城月夜》是画在三夹板上的,不好卷,她就让同学用旧报纸把它包起来,外面再结上细绳。在这个过程中,蒋碧微的举止一直十分得体,临出门时还特别向盛成和宜黄大师打招呼:“你们看细一些,记着要给我们悲鸿多提意见哦!”

徐悲鸿恨得咬牙切齿,但又毫无办法,只能眼巴巴看她把两幅画抬出门。“你们看看,你们看看,”他向盛成说,“是不是一头时刻都准备咬人的母老虎?”

从这些事件不难看出,蒋碧微的确很努力的做些事情来捍卫自己的家庭,可是,爱情这种东西和婚姻无关,和理智无关,和家庭无关,仅仅只是两个人的事儿!

·固执老父棒打鸳鸯·

孙多慈在《孙多慈描集》的“述学”中有讲:然后知吾父为吾讲“动心忍性”之有因也。非此者,吾几于不能自持。虽然中间“几欲致疑孟子性善之章。”但最终还是从中受到启发—一怅然以悲,毅然以起,誓欲于虚伪、偏私、残酷、险诈、猜忌、刻薄之中,求善求真求美。傥使风雨雷霆,供我驰驱,大海波涛,为我激荡;宇宙之大,人情之变,融冶之洪炉也,将欲避其烈焰,突火而出,反身而现,此至繁极赜不可思议之造物,令入我笔端,出我腕底,强使吾艺状其博大,状其雄奇,状其沉郁,状其壮丽,状其高超,状其秀曼。吾之意志,于以坚强;吾浩然之气,至大至刚,与天地无终极,随文运以回旋者,盖古往今来怀宏愿者之所以事事,终不以吾之小而抉弃也。人固可言其不知量,但吾所以答吾贤父母良师友殷切之期望者,固无他道,抑自定其为生涯者也。这种父亲教导的“动心忍性”深入孙多慈的骨髓。可以说,父亲对徐悲鸿和孙多慈之间关系的反对是孙多慈下决定的一个初因,但最致命的,是孙多慈弟弟的意外去世。

父亲孙传瑷喝了一天的闷酒,之后衣服也不脱,倒在床上就睡。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第四天起来时,他整个人都瘦脱了形,下巴上的胡子也生得老长。孙多慈有些怕与他对视,在她看来,父亲此时的精神状态比在老虎桥监狱时还要差许多倍。

这个画面一直凝固在当时还是旁读生的孙多慈脑海,如同电影,直至他们的感情大公于世,直至家人要她结婚。这时的孙多慈又不得不考虑和徐悲鸿之间的事情。所有交往的细节如影画戏,在她脑子里一帧不少地过了一遍。年龄的差距,徐悲鸿妻子不屑一顾的眼神,还有徐悲鸿膝下那一双儿女,她觉得委屈,她也意识到他们之间似乎太不现实了。

与此同时,她的父亲孙传瑗也为徐悲鸿和自己女儿之间沸沸扬扬的事情担忧。徐悲鸿年纪大,无所谓;徐悲鸿有妻子,无所谓;徐悲鸿有一双儿女也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女儿喜欢,女儿幸福。但是……在他眼里,徐悲鸿就是一位花花公子,有妻子还和自己的女儿之间产生感情,这就是对他现在的家庭缺少男人应有的责任。他不相信这样一个男人会给女儿带来幸福。

毕竟,大家族出来的孙传瑷骨子里还是较封建、守旧,或许他从心底也在抵触自己的女儿找这样一个男人,即便他在画画这个领域有着不俗的建树,他也不愿看到这一幕的发生。

1935年,孙多慈大学毕业后,家人不放心她继续待在南京,把她接回安庆,在安徽省立女中当老师。

那时候的陆汉民正在读初二,经常和表姐在一起。陆汉民说:“那时候,我很少看到表姐开心,常常郁郁寡欢,有时候还偷偷流泪。

陆汉民说,1935年暑假里,徐悲鸿瞒着蒋碧微,偷偷到过安庆一次,这一点,许多徐悲鸿研究者也不清楚,而陆汉民却见证了这一次徐悲鸿和孙多慈的最后会面。

徐悲鸿托自己的学生、孙多慈的同学李家应帮忙。一次吃饭的时候,李家应把徐悲鸿来安庆的事情向孙家人说了,孙多慈的父亲孙传瑷当即一拍桌子,扔了筷子说,“不许进门!”

当时也坐在一旁吃饭的陆汉民记得,倒是姑妈发了慈悲,劝说姑夫,“既然徐老师都来安庆了,就让他和孙多慈见面吧!”

最终孙传瑗同意了,但条件是,徐悲鸿不能跨人孙家的大门。后来,徐悲鸿和孙多慈终于在安庆的菱湖公园见了面。

孙多慈的母亲不放心,叫陆汉民跟着去,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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