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沉重的走至门口,凉夏伸出食指按在密码锁上,八、七、零、二、一、四……滴的一声,门被打开的瞬间,面前是一道暗影,还来不及看清楚,就被一把拽进房内,门也被立刻掩上,一室黑暗。
“你……唔……”
呼救的声音被悉数吞没在唇间,手里的鞋子咚咚两声,落在地板上。
该不是遭了贼?
这样的想法窜进脑中,凉夏慌了神,尽管知道这楼是一层只有一户的,还是拼了命的拍打着身后的门板。慌乱中,凉夏猛地屈起一条腿,还未撞到压着自己的人,就被对方用膝盖压制住。
胡乱挥打的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唇上传来刺痛,男人的吻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啃噬更确切些,牙齿不断啃咬着她娇嫩的唇瓣,似乎是在发泄胸中满满的怒火,还有一种更为深沉的情绪。
身上的衣裙倏然向下一坠,肩带已经被扯断,上身的皮肤便暴露在空气中。片刻的凉意过后,火热的掌心覆在胸前的柔软上,凉夏的眼角渐渐被泪水浸湿。
不知是不是感觉到凉夏已经放弃抵抗,男人的动作轻缓下来,舌尖沿着她尖俏的下巴一路向上,吸吮着她眼中不断涌出的液体,又咸又涩,却烫了他的唇舌。微微一顿,火热的气息又移至凉夏的耳后,再到耳垂,纤细的脖颈,胸前。
凉夏浑身一震,双手不自觉的抱住男人的头,呼吸越发急促,唇间溢出一声带着哭音的轻吟,“司北……”
肖泾北双手从裙下探入,触手之处是细腻的皮肤,那样的触感吸引着他继续探索。两只手分别捏着凉夏的大腿,猛地向上用力将她抱起,转身毫不停歇的走进卧室。
凉夏能感觉到今天的肖泾北与平时不同,往日里就算再热情,他也是温柔的,带着点克制。此时此刻的肖泾北却是野兽一般的掠夺,即使看不到,她也知道,身上定是布满了他留下的痕迹。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后,一具灼热的躯体覆上来,凉夏本能的想要向后缩,身后却是柔软的床,退无可退。况且,此时的肖泾北也不允许她再退缩,挤入她的双腿之间,身子一沉,便已埋入她的身体。
凉夏立时痛呼出声,轻轻推着他的肩膀,“司北,痛……好痛……”
肖泾北闻声停在原地,手臂撑在凉夏两侧,支起身体,眼睛凝着她,那晶亮的眸光仿佛能够穿透黑暗,直射进凉夏的眼底,让她心惊。
不等肖泾北说什么,凉夏推拒在他肩头的手已经环上他的颈,生怕他会离开似的,“还……还好……现在已经……不那么痛了。”
肖泾北的唇轻轻印在凉夏眉心,顺着娇俏的鼻子蜿蜒而下,贴上她的嘴唇,慢慢厮磨辗转。而后,舌尖撬开她闭合的贝齿,长驱直入,寻到她的丁香小舌,相互纠缠。这才是凉夏熟悉的肖泾北,缠绵而温柔。
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尖锐的疼痛也稍得舒缓,一股奇异而陌生的感觉刺激着大脑神经,叫嚣着想要把他拥得更紧。
这一夜,窝在肖泾北怀里的凉夏睡得很沉,极致的欢愉后是全身力气都被抽干的疲累,几乎是肖泾北刚刚从她身体里退出来,凉夏就已经昏昏沉沉的跌入黑甜乡。
肖泾北一手搂着凉夏,一手拂开贴在她脸上的发丝,动作轻柔,听着她呼吸匀长。
这一夜,肖泾北不知在脑中描绘过多少次,他从来都清楚自己对她的欲望,两人也曾有过多次的亲密举止,却从未发展到这一步。他知道凉夏心中对他并不排斥,也和他一样坚定,但他还是压抑着,因为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凉夏的慌张,她还没有准备好,而他,不愿她有一丝一毫的不情愿。
其实把初夜留在结婚的那天也很好,肖泾北是这样想的。但是今天,看到凉夏和郑重一起出现在宴会厅,她对他的亲近丝毫不感到抗拒,他突然有些慌了,是不是真如欧洋说的,他太过自信了?
预料到今天会有不少记者,当着众人的面和韩雨菲扬长而去,这是一早就计划好的。在雨菲住所的后门停了另一辆车子,也是他事先的安排。从雨菲那里离开时,雨菲打趣的对他说,倒不晓得一向从容淡定的肖泾北会有这样惊惶无措的时候。
是啊,他是惊慌了,对她,他是一向都不敢放松片刻的。在与她的这场情感拉锯中,他远比表现出来的更脆弱,其实他更害怕时间过的太慢,一个不小心,她就真的放开了手。
外人以为他与凉夏之间主导的总是他,可事实上两个相爱的人,谁能说就爱的少一点呢。旁人只看到他手里握着风筝线,却不知放风筝的人也是恐慌着,若是线突然间断了,他又该到哪里去寻找另一只一模一样的风筝。
就算真的找到了,只怕也不是他最想要的那一个。
于是,他匆忙的赶回来,欧洋说过,她一直都在这里,并没有搬离。
在楼下看到房子的灯暗着,肖泾北扯了扯领带,好像那结打得太紧了,勒的他喘不过气。算算时间,宴会厅距离这里确是有些远的,她没到也在情理之中,心跳便又稍稍慢一点。
就这么坐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