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看着这两个盈满他内心的女子,无奈的叹出口气,“好吧。阿珊,你明天一早要去公司,走的时候当心记者。”
“放心,我知道。”苏珊粲然一笑。
窗外雨声渐停,卧室内,苏珊和凉夏躺在一张床上。
“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睡在一起了。”苏珊望着夜幕中的天花板,嘴角微弯。在C大,苏珊是凉夏唯一要好的朋友,对苏珊来说,凉夏在她心中的地位也是同样,无可替代。
在C大的两年,两人同住一间寝室,苏珊睡在上铺,凉夏就在她下面。她要说什么。就敲敲床沿的栏杆,凉夏则是踢一脚她的床板。
“嗯,真的好久了。”凉夏说。
苏珊猛地僵了下身子,想到什么似的,侧着脑袋对凉夏说:“哎,我躺这位置不会是那家伙睡的吧……呃……”苏珊身上抖了一下,脑子里不期然的窜出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身上的鸡皮疙瘩立刻起立。
“你胡说什么。”凉夏抬手就在苏珊肩上拍了一下,啪的一响。苏珊吃痛的啊了一声,顺势在凉夏脑袋上戳了一下,“下手这么狠,有什么的,你们都在一起多久了。”
凉夏脸上更是火烧一般,若不是夜色掩盖,她脸上的酡红一定又会被苏珊笑话。
“司北睡另一个房间的,我们又没在一起,阿珊你……”凉夏绞着手指嘟嘟囔囔的说。
“什么!”苏珊惊讶的大呼一声,愣了愣才说:“这司泾北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你们……”
“阿珊!”凉夏翻个身,捏起的拳便擂在苏珊肚子上,没有几分力气。
“他……他才没有……”凉夏扭着被子,扭捏的说不出完整的句子。脑里不自觉的回想起两个人同住在这所房子里时,肖泾北曾用火热的唇舌细细吻着她的唇,脸颊,脖颈,也曾一路绵延至锁骨和胸前。
她能感受他对自己的欲忘,心底并不抗拒,却总有一丝道不明的情绪缠绕着。而肖泾北也总会在最后的时刻停下来。他对她的珍惜,她怎么会不懂。
苏珊佯装吃痛的捂着肚子,委委屈屈的说:“我这也是为了你今后的”幸福“生活着想嘛。”苏珊说的时候特意将“幸”字念的很重,惹的凉夏又是一阵张牙舞爪。
苏珊哈哈笑着按住凉夏在她腰间作乱的手,喘着气说:“好了好了,逗你的。不过要说司泾北对你没那份心思,我可是不信的,你们在青海的时候……”
“啊……阿珊,你这个色女!”凉夏大叫着将被子拉起来蒙在头上,苏珊则是笑的要喘不上气来。
好一会儿,苏珊止住了笑意,扯扯凉夏的被子,“哎,还不出来,不嫌憋闷呐。”
凉夏犹豫着掀开一点,乌黑的眼珠骨碌碌转了转,看清苏珊确实没有再逗弄她的意思,才哗啦一下把被子拉开,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闷死我了。”
苏珊呵呵笑着说:“傻凉夏,还是跟从前一样,我看你这辈子就是这副笨样,就是被司泾北吃定了。”
凉夏默了一会儿,幽幽的说:“那样也很好。”
苏珊想起凉夏和肖泾北才在一起的时候,三人曾一起去自习,肖泾北是专心致志,她虽不是个刻苦好学的,却也能安安稳稳坐着。唯独凉夏像是身上有虫子一般,在位子上扭来扭去,不一会就趴倒在肖泾北面前。
苏珊看不下去,就对凉夏说:“你那位功课那么厉害,你就甘愿被他甩在身后,别人说起来只知道你是他的女友,压根不晓得沈凉夏这三个字。”
苏珊本意是给凉夏一点激励,在她看来,两个人总该是相配的才能堵住那些看好戏人的口。谁知凉夏却一脸不在乎的说:“那样也很好啊,他去挣钱,我在家数钱。”
苏珊记得当时肖泾北朝她们看了一眼,脸上笑意温柔。
那时候,苏珊只觉得原来肖泾北也不是看起来那样冷淡的人,至少凉夏说什么,做什么,他定是都看在眼里的。
后来才明白,凉夏对于感情是豁达的,她只在乎彼此间感情是否真挚,他人的眼光,评论,她并不在意。什么相配与否,都是旁人无聊时才会瞧着你们评头论足,对于彼此而言,那些又有什么关系。套用一句烂俗的说法,鞋子是否合适,只有脚知道。
凉夏醒来的时候,苏珊早已经离开,倒是在桌上留了字条,“改日再聚,很快。”凉夏看着字条眉眼弯弯。谁说对女人来说最重要的是爱情,友情同样是不可或缺,在这样的时候,苏珊不过寥寥几字,凉夏便深觉安慰。
苏珊是明白她的,作为朋友,她不需要讲太多,不必告诉她对肖泾北该坚持亦或是放弃,只要她知道,苏珊在她身后就好。
既然肖泾北不在C市,凉夏自然是不会再去盛景的,想了想,凉夏还是决定去工作室,趁着这个时候把手头的一点工作处理好。
前些日子陈凌打电话来告诉凉夏,时景峰的手术很成功,只要再修养几天就可以出院,到时陈凌就会回来。之后凉夏和肖泾北之间突生变故,凉夏满心的委屈郁结,便再没有关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