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是一个纯粹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反倒还好,除了紧张之外,顶多就是想入非非罢了,可重生的身份反倒让他更加不安,加之回秀水湾两年,什么事也没做过,还真有种难以克制的冲动。
战武得知后也是哈哈大笑,幸灾乐祸地说道:“要我说,你还跟子建两人争翠儿干啥,把这醒妇收了得了,皆大欢喜。”
白一眼战武后,王本提上毛巾在手中晃悠,一步步慢慢朝水潭走去,目光注意坎坷路面的同时,也禁不住往温泉里飘,还惟恐被发现了,瞄一眼又飞快地收回来。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那诱人的一幕越来越清晰,心里也愈发开始发毛。
妹的,与其这样,还不如放心大胆地欣赏,人家都不怕被看,还怕个屁啊,拿定主意后,索性一边走路一边非常自然地盯着看两眼。
来到水潭旁,将毛巾往边上一放,面无表情地提醒道:“给你放这里。”
临转身准备离去时,还明目张胆地欣赏两眼,点点头由衷地赞叹一句,“嗯,身材真不错。”
如此近距离地曝光在一个男人的目光下,即便吴玉兰再不顾世俗眼光,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原本一只手护于胸口,此时也将两条胳膊紧抱,堪堪半遮住胸前的丰挺,羞涩地嗔怪道:“看啥看!”
王本没有理会,重新回到石头旁蹲下,经过刚才的言辞举动,反而觉得坦然许多。
拾起一根树枝,逗起了地上的蚂蚁,每当蚂蚁爬过去后,又把它弄回原地,如此周而复始,不再专心致志听身后的动静,心里也平静不少。
“没看出来,还是真正经,嘻嘻,”身后传来一句调笑的话语,吴玉兰已经穿戴完毕,来到跟前一同蹲下,正用毛巾掸着弄湿的头发,经过温泉水的浸泡,小手臂上白里透红的皮肤弹指可破。
敢情这女人是在故意诱惑么,王本挺郁闷,又不好发作,不由非常正经地求道:“我说吴姐姐,你能别对我这样么。”
一听这话,吴玉兰突然板起脸,将湿哒哒毛巾往肩上一撂,双手抱于胸前,愤愤不平地说道:“哼,谁叫有些人,明明别人家里不同意,还非得屁颠屁颠往上凑,出个远门也亲自去送。”
“……”小辫子被抓住,王本一阵无语,他nǎ里知道,就在送斐翠去学校报道期间,吴玉兰就急不可耐地找斐大婶旁敲侧击打听清楚了,以斐大婶一家人的态度,肯定坚决不会认。
事到如今,吴玉兰的态度已经再明朗不过,正如子建所说,所谓天时地利人和,现在斐翠已经离开秀水湾,吴玉兰也可以毫无顾忌地主动发起攻击。
“哎!”王本不禁摇头叹气,对目前境况非常无奈。
“是不是很烦我啊?”吴玉兰眨眨眼得意地笑道,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偏要这样,你奈我何。
“到没有,就是觉得吧,我也没啥好的,你也犯不着是不是,”王本挺认真地说道,事到如今,他不得不将话题摆到明面上来谈了。
“没有啊,我觉得挺好的,”吴玉兰毫不理会,非常肯定地说道,掰起手指头开始数起优点,“成熟稳重,为人大方得体,还热心乐于助人,又肯吃苦耐劳,也很有男人该有的魄力……”
一双手掰完,似乎还觉得不够,最后索性不加掩饰地总结道:“总之,是我挺满yi的类型,嘿嘿。”
好大一席话,听得王本直想发笑,这些优点大部分连他自己都不认可,没什么上进心,也不会一味去奋斗,喜欢一味享受生活,讲究顺其自然,至于帮助人,他也没有刻意,唯一的一次就是芦荟苗,还把全村人都给坑了进去。
玩也玩了,温泉也泡了,连心中所想也基本表达了出来,吴玉兰终于心满yi足,决定结束这场大清山之旅。
驾着摩托车行驶在下山的路上,王本一直愁眉不展,临到将吴玉兰送回小店时,他才终于鼓起勇气说到:“吴姐姐,咱以后别这样了行不。”
“哼!”吴玉兰小嘴儿一咧,单手叉腰横手一指,信誓旦旦地怒骂道,“死本子,你别想跑!”
得,谈判不成功,反倒惹来麻烦,这下倒好,内忧外患一齐来了,往下他和斐翠的日子肯定都不好过,指不定吴寡妇会做出什么来,还有子建那小子,在遥远的城市又会怎么死缠烂打。
妹的,爱咋咋,事到临头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心一横,将烦恼事抛于一旁,带着玲珑去村里转悠去了,新学期马上就要开学,整个暑假还没怎么陪小丫头玩玩。
又到一年秋收好时节,以往这个日子,轰隆隆的打谷机、电动机声音响彻秀水湾,家家户户应该正在喜悦地收稻谷,屋檐下也应该挂着金灿灿的玉米棒,以及那红艳艳讨人喜的辣椒串。
而这些,今年是看不到了,放眼整个秀水湾,没有一棵稻穗,换成了漫山遍野的芦荟苗,以往的大水田,此刻也全部成了干涸的泥土地。
经过村民们几个月的精心栽培,一棵棵芦荟苗已经长高不少,承载着大家的希望与梦想,也带着王本的隐忧与不安,在风中摇摆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