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己的身份,我让你站着进来,横着出去。”
“欺人太甚……”杨乐仗着人多,一听,整个人冲上前来,挥拳就要砸向袁松的鼻梁。
袁松根本没躲闪,静静的站着,杨乐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显然,他认为这一拳打下,袁松至少会鼻血横流。
“砰……”杨乐左边肋骨传来一阵剧痛,接着一股沉猛的大力涌到,顿时吃不住劲,整个身子都撞到一旁,他回脸看着袁松,惊讶万分,因为他根本没有看到袁松是如何出手的。
那段将军不识得袁松,招呼也不打,手一挥,手下十多名大兵迎上去对着他连续几脚猛踹,抡着枪托乱砸,袁松一时回不过劲,生生受了一顿打,痛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现场一时间只听到拳打脚踢的声音。袁松瘫软在地,已丧失还手的能力,虚弱地叫唤着:“你……你们……你给我记住?”说完话骇然发现口鼻渗出鲜血,伤势不知有多严重。
“我记住了,由本事你回头再来找我,这一次是给你点教训,下一次我让你残废。如果有第三次,嘿嘿,小心我要了你的狗命……”段将军恶狠狠的说道。手一挥,上了车扬长而去。
蔡锷也发动车,紧跟在后。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一座城市,隶属于河北省。段将军的老家就在这里。
这个县也算是富庶之地,大部分房子是木楼、石楼、土楼交错,有钱人住的就是砖石盖的房子,城市规划比较整齐,宽敞的街道都是大石铺的,哪怕小巷子也是石子铺路。
仔细看一下,一些酒楼、饭店、茶肆,颜色鲜艳,都有很盛的人气,而且,这些城内的字号店铺,都挺吉利的,什么福呀、祥呀、盛呀、乾呀,目的就是为了多招徕买主,开拓财源。还有一些坐落在市井小巷的药铺、饼店、染店等,也给这座城市增添了不少的生气。
在车上,蔡锷将军愁眉不展,一边开车一边望着前面那辆车上的段将军,正在思量着办法逃离,脱离这伙军人的控制。
杨化成此刻归心似箭,也在琢磨着如何逃离,杨乐更是心急如焚,他根本就不会看病开药方,怎么能跟这位段将军回去呢?
蔡锷也不想和这些人硬拼,他们人多啊,更何况一打起来,会惊动当地的驻军,到时插翅都难逃,又得被押回北平城。
车子开进了一条巷子,而这里一幢房子正在翻修,一些大大小小的鹅卵石撒在路面,路非常难走,车也颠得厉害。车子几乎是高一脚低一脚地跳着舞行进。
突然,杨化成尖叫说:“段将军,杨军医昏过去了。”
蔡锷转过身看看,然后拍拍杨乐的头,喊起来:“杨军医,你怎么回事,是睡着了?”杨乐没有反应,杨乐可是假装的。
段将军知道出了事,急忙命令司机停车。那司机有些不满意,发牢骚说:“这几个人事情还怪多的。”
段将军说:“别说他们,或许他真的有病。军医有了病,我的夫人该怎么办?”
那司机说:“就是给他看病也得找医生,他是医生,怎么会得病?”
段将军知道他是在说情绪话,说:“好了,好了。医生也是人,也会得病的,而且得了病,他自己一般都治不好。”段将军这些年东奔西跑给夫人看病,多少懂得了一些医学常识,对中医有兴趣,学过一点医道,凭他的感觉,他估计是杨军医的什么老毛病又犯了。
段将军走过来看了看头耷拉的杨乐,问杨化成:“杨将军,你知道他有什么老毛病吗?”
杨化成摇摇头,撒谎道:“我跟他不怎么熟,不清楚他有什么老毛病。”
段将军叫来几个兵把杨乐从车上抬下来,放在路边一个一头高一头低的地方,让他的头枕高一点,身子和脚低一点。这样他会舒服一点。
段将军解开杨乐脖子上的军服扣子,让他能够喘喘气,然后叫人拿来一壶水,洒在杨乐的额头,杨乐忍着不动。
杨化成站在一边说:“暂时性昏厥。”
段将军拍了拍杨乐的额头,说:“得把他送到医院去。”
杨化成赶忙地说:“好啊好啊,得马上送到医院去。”
这时一个连长模样的人说:“将军,你在旁边歇着,抽个烟,这事我来干。”
段将军问:“有什么危险吗?”这个连长说:“估计不会有生命危险,我查查吧。”
这个连长去车箱里拿出一个救急包,这是他们准备的,这个包虽然很小,没有很多的药,也没有大的器械,但应个急什么的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