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听到这里,灵机一动,转过身来说:“将军,夫人生了什么病?”将军冲杨乐看了看,道:“关你们什么事?”
杨乐微笑道:“实不相瞒,我是精通医术的军医,专门为大总统看病的。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刚才听你们说道有人得了不治之症,我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这段将军轻蔑的说:“你年纪轻,有什么医道?这方圆几百里的名医都被我寻遍了,可是都治不好我夫人的病,你能行?”
杨乐说:“医道的高深不论年龄,而在乎如何修行,我们的师父乃是神医,自古名师出高徒。”
将军眼睛一亮,说:“你是专门为大总统看病的?”
杨乐见他果真上当,就点点头,段将军高兴的说:“那太好了,你们马上跟我出城,到我家中给我的夫人看病,看的好本将军有重赏,可是万一要是看不好……”下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
杨乐微笑着点头说:“我们会尽力的。”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混出城,蔡锷暗自佩服杨乐的随即应变能力,他们跟着段将军出了城。
一出北平城,蔡锷松了一口气,他早就想离开了,可每一次逃跑都被袁世凯的人请回去了,袁世凯本想杀了他一了百了,但顾惜蔡锷是位人才,不忍心加以伤害,只是叫人监管着他。没想到,他这一次竟趁乱逃出了北平城。
杨化成见离北平越来越远,也松了一口气,想着将要回到自己的地盘当家作主,心中不由一阵高兴。杨乐也很高兴,因为回去便手握兵权,比在京城强多了。但杨化成有些担心,担心自己的实权被程英夺了去,自己将会成为一个空头司令。杨乐也有此感,心中隐隐担心。
那姓段的将军此刻坐在一部军车里,紧盯着蔡锷的背影苦苦思索,总觉得他眼熟,似若在哪里见过,可一时想不起来,叫他伤透了脑筋。
三部军车沿着小路走,其中一部车上是荷枪的士兵,不久就看到了一条官道,马路还挺宽,估计是通往某个县的官道。沿着道路东行,不远处,便看到了一个旌旗飘扬的客栈,上面写着“悦来客栈”,门前还有几匹马和几辆车,外边还有一些人在走动。生意不错,餐桌都摆到了客栈的外边。看来,北方的商业还是挺发达的,居然在城郊也有客栈,看来并不像是乱世。
“嚓嚓……”一阵急速的汽车声响起,只见从东面急奔来一辆军车,带起滚滚的尘土。“让开,让开……”坐在车上的人一路大叫,根本不顾及客栈周围人行多,可能会撞到人的危险。
这车就像发疯一样冲撞而来,一时间在客栈周围的人不免有些手忙脚乱,仓惶失措。
蔡锷清晰地听见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凄厉呼叫:“小心那孩子……”车里坐着一个身穿军服的男子,一脸的匪气,似乎是喝多了酒,脸红红的,这个男子便是袁大总统的远房侄子,叫袁松,二十五六,岁,长得还算不赖。
袁松听到了叫喊,也看到了路上的小孩,于是使劲地猛踩刹车,以尽可能悬崖勒马!危急之间,车向侧边猛拐,而小女孩她一脸不知道生死的表情,正仰头看着那车。如果车侧翻了,那小女孩必然死于军车之下。
“囡囡……”那女人尖叫着跑过来。蔡锷看到此景,顾不上许多,倏地停了车,伸出一只脚猛踢了小女孩一脚,在军车撞来之前,把小女孩踢到了一边。
“碰……”那军车猛地停了下来,烟尘四起。“娘的,不要命了?”袁松根本没看小女孩一眼,启动车就匆忙离去。
那女人在后面,看到蔡锷刚才救人一幕,于是忍不住转头看过来,满怀感激地说道:“谢谢。”连忙跑过去抱住倒在地上大哭的女儿。
“这都是什么人,居然这样无礼傲慢……”“如果不是这位将军及时救人,只怕……”在客栈吃饭的食客纷纷议论。
已开出一段路程的袁松突然把车又开了回来,因为他想起那救人的军官很面熟,于是想瞅个仔细。
蔡锷一行人早把车开过去了,正在官道上缓缓前行。袁松把车开得飞快,不一会儿便追上了,堵住了去路。
那段将军大怒,停下车来大叫:“你是干什么的?在哪里任职?”
袁松没有答理他,只盯着第二部车里的人看,蔡锷认得袁松,见他来者不善,赶忙压低了帽子,遮住大半个脸。那袁松瞧不真切,于是走下车来,来到蔡锷面前大叫:“将军,将军!”蔡锷不答理他。
袁松扫了一眼杨化成和杨乐,面生得很,不以为意,伸手去摘蔡锷的帽子。
杨化成对袁松有些不满,看他的装束,只是一位小小的师长,于是一把格开了他的手:“你是谁?想干什么?”
袁松勃然大怒,掏出了枪:“我怀疑你们是乱党分子,假扮成军官,你们统统下车……”
杨化成不屑的冷笑道:“你也不看看你有几个人,我们后面可是满满的一车士兵。”
杨乐大怒,道:“你分明是在找茬。”
袁松后退几步,恨声的道:“我看找茬的人是你们,如果今天你们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