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那样的事谁都不能做。”
杨乐连连点头,附和道:“对对对,做人要有良心和尊严。”
程英还是不放心,问:“他们抓走我们的兵是怎么回事?”
杨乐挺乖巧的,抢先说:“那是孙大麻子的人,是个奸细,不知道日本人抓他干什么,我们也没问。”
程英将信将疑,盯了杨化成一阵:“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杨化成摇了摇头,说:“没有什么事瞒着你,你是副司令,谁敢欺上瞒上。”
程英没再深究下去,对杨化成说:“张大为与孙大麻子交战,我们收了很多兵,既缺军饷又缺武器,难啊。更重要的是那些新兵不知该怎么分配?那些新封的军长一个个都骄横,想多要啊。”
杨化成一听这事,头大如斗,说:“新兵先分到陆皓月和杨乐部,其它的军排后吧。”
杨乐一听此言,连连点头:“对对对,先把部队建制搞起来。”
这一夜,司令部灯火通明,杨化成坐在桌后,时而皱眉思索,时而奋笔乱涂,他在陆皓月一事上不能释怀,不知道该怎么办。
黎明时分,一夜未曾入眠的杨化成决令孤注一掷,出兵攻击孙大麻子和张大为,来一个两线作战,而且此战要有突发性,无预兆无迹象,让那两个军阀措手不及。
杨化成深知,交出陆皓月或拿出二十万两银子是受制于日本人,把柄永远都在他们手中,他们随时可以要挟自己,只有消灭掉张大为和孙大麻子,一家坐大,就不怕日本人,反而有可能让日本人不了了之。
这一夜,杨乐也未曾合眼,陪侍在杨化成身边,保持着随时听候命令的态势。他不知道杨化成心里在想什么,有时刚说上几句话,便给“闭嘴”两字咽回去了。他很郁闷,越来越琢磨不透杨化成了,权力和地位改变了一个人,让自己的少爷变得不再熟悉,只有生分与陌生。
杨化成揉了揉眼睛,终于下定决心,大叫:“杨乐,立即通知各军长开会,绝密!”
杨乐一听“绝密”二字,“霍”地站了起来,问:“要通知王知富和程英吗?”
杨化成瞪了他一眼:“最高军事会议,当然要通知他们,更何况是大集团大规模作战,我要听听他们的意见。”
杨乐立马跑了出去,给几个兵下达了命令,顿时分头行动去了。
红日高照,把永乐的山山水水都抹上了淡淡的红晕。
王知富接到命令,一把拉住传令兵问:“出了什么事?”传令兵摇了摇头,翻身上马飞驰而去。
不一会儿,司令部那长长的方桌旁坐满了这些军事大员。陆皓月人长得靓,军服一穿,显得魁梧有气势,连程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贾世春面色苍白,似乎是酒色过度耗虚了身体。武雄和林锋互相说着挖苦对方的话,时不时用手拍拍对方。
杨化成用威严的目光扫视了在场各位,说:“现在开会!本次会议属最高机密,绝不外泄,违者杀无赦!”
众人一听这杀气腾腾的话,顿时缄默无声,会场一片死寂。连王知冨也竖起了腰板,屏息等待杨化成说话。
杨化成清了清喉咙,说:“各位,邮圩战争旷日持久,百姓流离失所,难民涌至永乐,我们已不堪重负,为解决这一问题,同时为了在座各位的飞黄腾达、高官原禄,我决定倾永乐之兵力,联合张大为攻击孙大麻子。”
此言一出,会场一片哗然,交头接耳。
王知富首先表了态:“现在出兵正是时候,张大为和孙大麻子邮圩之战,双方损耗严重,实力大减,我赞成出兵。”
林锋和贾世春都与张大为甚熟,十分赞同联合张大为攻打孙大麻子。于是一致商议派林锋和贾世春两部协助张大为,杨化成一再强调:“一定要抢在张大为部前面夺取孙大麻子炮兵阵地,我要的是大炮!”
林锋和贾世春爽快地接受了命令。
杨化成望了一眼曾权和武雄,说:“你们两部人马径直攻击江东,直捣孙大麻子老巢!”
曾权和武雄互相对视了一眼,起身立正接受了命令。
杨乐和陆皓月见杨化成迟迟不下命令给他们,急了。尤其是陆皓月,“霍”地站了起来,问:“司令,我的任务呢?”
杨化成低头沉思半晌说:“你和杨乐部都是新兵,就固守永乐县吧,防止有人偷袭。”
杨乐应了一声“是”,便坐下了,他懒得去指挥打仗呢,那可是要人命的事,宁可呆在永乐县吃喝玩乐,管他什么战功和高官厚禄。
陆皓月十分不悦,他是一个好战分子,对战功十分感兴趣,但对杨化成的命令不敢违抗,于是乖乖地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