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所以在这些事儿上他就特别较真。
像他就知道拌水泥拌沙子就应该像缓缓搁水,它才能好使。
而有的工人偷懒不去搅和,把水管往那儿一搁他就玩去了,抽烟去了,结果该化的不化,该凝的不凝。
单先生一旦遇见这种情况就会发脾气。非要给人家讲拌水泥如同“拌芝麻酱”的道理,总想纠正他们的错误,这样就落下这么个外号了。
至于他的待遇上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提高,是按最低级别退休的研究员,那就得说到1962年了。
当时因为“自然灾害”的原因,全国没粮食吃。那两年各处都在精简机构,故宫也不例外,领导就想把外聘的工匠全部辞退,说没他们也成。
单先生知道后就不干了,他跟领导沟通了几次也没能说通,就越级打了个报告给上面,声称这些工匠的技艺才是真正的宝贝,希望把这些老工匠给留下。即使真有困难留不下来,也得给他们录音,把他们技艺传下来,才能让这些人走。
报告上去,文物局批了,但故宫的领导可就生气了。同意是同意,但经费上却故意拿一手,钱总拨不下来。反正七弄八弄的,就把事儿耽搁了。这报告跟没打一样,工匠们全都带着遗憾走了,单先生的想法也根本没实现。
而且此后单先生就彻底倒霉了。苦活累活都交给他了。却再也升迁无望。
对这么样的一个人,洪衍武还能说什么呢?
绝对的有本事,但正因为太过钻研学术才不通人情世故。像这样的宝贵人才,其实我们的国家不知道有多少,可要没有个能知人善用的好领导,那不但无法发挥出其本身的价值,结局也都免不了一个“惨”字。
官僚作风,真是坑死人不偿命啊!
洪衍武是既为了单先生的遭遇惋惜难过,也为他自己能请到真正的行家里手感到由衷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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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