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香气弥漫在屋内,张誊面色痛苦的躺在床上。李时毅夫妇不敢过多的靠近这间屋子,这香气虽然清香怡人,但时间稍久后,便会让人感觉头晕、恶心,出现七彩光晕的幻觉。为此,李时毅夫妇虽然担心张誊,但却毫无办法。
而王权在获知金针医师的下落后,便亲自去请金针医师。但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李时毅夫妇心中感到惋惜,但也感叹张誊的医术虽然被王权说的多么神奇,但是自己身中剧毒却无法治疗。
尽管李时毅夫妇对张誊没有太多的感情,但这几日的接触下来,他们还是对张誊印象还不错,做事谨慎,待人温和,反倒是没有一丝年轻人应有的冲动、热血。
香气越来越浓,李时毅夫妇不得不再次退后,防止这种怪异的香气让自己中毒。张誊安静的躺在床上,与先前痛苦的表情相比,此时的他像是睡着一般,嘴角泛着淡淡的微笑,似乎睡着了,在梦里看到了多么幸福的事情。
忽然,张誊身上逐渐冒出丝丝的白气,屋内的温度迅速的下降。不多时张誊身上凝结出了一层淡淡的白霜,空气似乎也被这寒气凝结一般,香气被驱散了不少。
在屋外的李时毅夫妇似乎觉察到了异常,他们慢慢地靠近张誊所在的房间,随着靠近,他们发现香气淡了不少,阵阵寒意让李时毅夫妇震惊不已,虽然他们很好奇屋内发生了什么状况,但根本不敢打开屋门。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张誊身上的寒气逐渐散去,那种奇异的香气再次爆发出来,这一次更加迅猛弥漫开来,功力稍弱的杜芊不慎吸入一口,嘤咛一声,顿时满面痛苦,身体软软的萎靡下去,李时毅虽然闻到,但第一时间闭住呼吸,正当他开口提醒杜芊时,后者的身体已经发软。
李时毅迅速抱起杜芊脱离此地,但刚跃出不到半丈的距离,他惊骇的发现自己的真气粘稠的如同浆糊那般,只感到头晕眼花,片刻重重的摔倒在地。
香气依旧弥漫,索性这怪异的香味只扩散到十丈左右,便淡到不可觉察的地步,否则必将造成大面积的中毒事件,而屋内的张誊依旧毫无反应,但却有一道淡淡的叹息声回荡在房间内,这叹息声充满了无尽的无奈、不舍。
叹息余音渐渐消失后,张誊如遭雷击一般,剧烈的颤抖了一下,面露痛苦不堪的表情,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疼痛一般,他不安的在床上来回翻滚。
挣扎时,随身携带的那枚母亲遗留下来的玉坠从怀中滑落出来。
“嘭!”
院落的大门,被强大的力道冲撞开来,王权一个箭步冲进院落内,看到躺在地上的李时毅夫妇,正欲飞奔过去时,一道极为苍老的声音传来:
“站住,你如果过去,会和他们一样!”
王权硬生生的止住脚步,转过头焦急的看着门口的一位老者,说道:
“医师,你一定要救救他们!”
这老者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王权来到老者身边,看着躺在院子中的李时毅夫妇,又看着老者,他很想催促老者赶快动手,但他看到老者表情异常严肃,又不敢贸然督促!
半晌,此时的王权已经急得满头大汗,老者才缓缓地说道:
“醉香毒,不愧位列奇毒棒前茅的毒药之一。”
说完,才不紧不慢的抬起脚步走向院子内,颤颤巍巍的样子,王权恨不得抓起老者飞奔到李时毅夫妇身边。
老者边走边说道:
“去准备一些醋,然后在院子里加热!”
王权一愣,问道:
“醋?”
老者不耐的说道:
“照做就是!”
王权不敢怠慢,连忙去准备。老者轻轻弯下腰,似乎非常的费劲,他仔细瞧了瞧李时毅夫妇,自言自语的说道:
“还好!”
说着,便看向张誊所在的房间。这老者竟然无视空气中的香气,他慢悠悠的走向张誊所在的房间。
此时的张誊似乎已经耗尽了力气,他疲软的躺在床上,浑身上下凌乱不堪。怀中还有露出半截的玄针秘籍。
老者在门口看着张誊,突然他嗅了嗅鼻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空气中的香味正在逐渐转化为一种非常难闻的气味,非常的腥臭,但并不明显,在这香气中若有若无。
但对于老者来说,这一丝的腥臭味却意味着,醉香毒正在释放最后的药力,一旦香气全部转化为腥臭味,那么也就意味着张誊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
当老者看到张誊身边的那枚玉坠时,瞳孔一缩,呼吸猛然加重!他身影一晃,下一刻已经出现在张誊身边,他盯着那枚玉坠,欣喜、惊讶、难以置信可以形容老者的表情,他伸出颤抖的手拿起玉坠。
轻轻地抚摸着玉坠上雕刻的凤纹,浑浊的眼睛内滚落出泪花。随后他长长的舒了口气,看着床上气若游丝的张誊。
老者抓起张誊的手臂,手指搭在他的脉门上,脸上的表情又恢复到先前的那般严肃。片刻后,老者将张誊扶正,看到怀中露出半截书籍,他拿出来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