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燃烧的极不安稳,不断晃动的影子让张誊无法看清二人的具体面貌,只能依稀感觉他们比较年轻。其中一人身着深青色长衫,他动了动身体,不过似乎牵动了伤势,嘴里忍不住发出闷哼,他靠在墙上闭着眼睛似乎极力忍耐着疼痛。
张誊深呼吸几口气,尽管这里的味道不怎么好闻,让自己努力放松下来。他快步走到这位青衫男子身边,问道:
“伤到了哪里?”
张誊并未在他身上看到明显的外伤,青衫男子脸上细密的汗珠在火光的映射下,在配合那疼痛扭曲的脸庞,让张誊看着有些揪心。
另外一名男子有些虚弱的说道:
“他中了幽绵掌,恐怕已他自己的实力无法压制住了。”
此人说完后,呼吸加剧了几分,似乎这一句话消耗了他不少气力。张誊自然不知道什么是幽绵掌,但看这青衫男子的情况非常不容乐观。
尽管张誊对程百轩恨得牙痒痒,但现在却是不得不为他的手下疗伤。张誊为其号脉,脉象更是让张誊眉头舒展不开,沉吟了片刻,张誊轻轻地将这名青衫男子平放在地上,取出存放银针的兽皮。
沉吟片刻后,张誊已在该男子身上布下了一道简单的针局。只是效果却差强人意,这针局在程百轩身上布置后,并未有如此差的效果,为何在这青衫男子身上就发挥不出应有的能力来。
张誊思索了片刻,才恍然大悟。原来张誊在程百轩身上布置针局时,程百轩本身内力深厚,张誊布置针局后,内外交击才压制住了体内的混乱。
而这青衫男子显然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仅凭这个简单的针局,根本无法左右局势。这男子体内不仅被幽绵掌震成了内出血,而且五脏六腑间还附着了一层非常奇特的物质,这种物质不似真气,类似于毒素但又未表现出中毒的迹象。
显然这青衫男子的重伤让张誊有些束手无策,甚至他都无法判断出附着在体内的那些奇异的物质是何物。张誊感受着男子体内的伤势越来越重,他狠了狠心决定使用玄针秘术来为其治疗。
尽管这有着一定的风险,与其看着青衫男子重伤而死,倒不如死马当活马医,索性张誊有了在贫民区为那名贫困的妇人看病的经历,至少不会因为手生导致失误。
在张誊集中精力下,针局布置的比较完美。张誊轻轻地松了口气,他成功的调集元气修复着受损的内脏,而那些奇异的物质也逐渐被元气所净化。
有了这一步的成功,张誊如法炮制耗费了数日的时间来为这十几人进行针灸治疗。在治疗的过程中,张誊发现利用玄针秘术布置得针局,在治疗内伤有着非同凡响的功效,甚至疗效胜过江湖上所谓的极品疗伤药。
张誊看着不过数日的时间,这群人便具备了行动能力,既欣慰又疑惑。他搞不明白玄针秘术为何有如此威力!
张誊第一位救治的那名青衫男子名叫王权,此人生性乐观,属于性情中人。对于张誊救活自己,他是打心眼里感激张誊,数次要求与张誊拜把子,都被张誊拒绝。
并非张誊看不起王权,而是因为程百轩的缘故,也许是恨屋及乌吧,张誊对程百轩手下的这群人没有什么好感,反正张誊来此不过是为了获得解药而已,这不过是一场交易,尽管张誊吃了大亏,但并非没有收获,这连日来的施展玄针秘术张誊对这秘术的领悟能力又更进一步。
尽管中人已经具备的行动能力,但谭娘并未给予张誊醉香毒的解药,只不过是多给了一些延缓的代替药。谭娘以众人伤势未好为理由,拒绝了张誊。
这种受人于制感觉让张誊非常恼火,对这群人更加没有了好感。尽管张誊总是表现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王权依旧毫不在乎在张誊这里碰钉子,似乎就算是不拜把子,王权依旧认定了张誊这个贤弟。
为此张誊非常的无语,甚至在后期的治疗中给王权吃了不少苦头,希望让他知道自己并非好惹,可这王权似乎毫不在乎,依旧是之前那般对待张誊。张誊见他并未对自己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也就懒得理会他。
这一日,张誊为众人检查完伤势,绝大多数人已经恢复了七八成,只有少数两三人还欠佳。这治疗期间,众人都非常惊讶一件事情,那就是张誊从未让他们吃过一副药,甚至外伤,张誊至多就用烈酒消毒,并未外敷什么草药之类的东西。
王权询问过张誊原因,但碰了几次软钉子后,就不在过问。谭娘算是这群人中的异类,所有的人似乎挺害怕她的,谭娘不喜说话,很多时候就坐在院子的一角在那里不知道在捣腾什么,有时候一坐就是一天。
入夜,张誊为众人施针完毕后,刚躺在床上休息时。突然传来一阵惊呼,但这道惊呼随机被打断,好像被人硬生生的切断一样。张誊震惊的从床上坐起,侧耳倾听了一阵子,没多大会,就传来兵戈交击之声,张誊心中一紧,暗叫糟糕。
顾不得穿衣服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外面脚步声似乎来了很多人,随后战圈变扩散到了院子当中,刀光剑影混乱不堪,张誊知道自己不能出去,正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