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张誊为了银两的来源而发愁。他向王殊旁敲侧击打听出了在安和坊内学徒获得银两来源的办法。
在安和坊内,学徒一般只有半年以上才可以通过做工来获取一定的外快,但这种外快不会太多,一般十几枚铜钱,即便多的时候也不过是百枚铜钱。一枚铜钱可以购买两个馒头,也由此可见,这种获取方式只能让一个人填饱肚子而已。
张誊考虑了自身,发现拿的出手的只有医术这一块,但自己的医术并非说是那种任何疾病、伤痛都不在话下的医师,在自己上面有安和坊这样的大药铺,更有不计其数医术高明的医师坐诊。
而自己修炼着六合元真诀此时却是一点都用不上,用姜墨的话就是说,这一丝的真元力贸然动用,恐怕会损伤到元气,让张誊不敢轻易动用自己辛苦修炼起来的真元力。尽管它现在已经壮大了不少,但与丹田内的元气相比之,还是小了一些。
这一日,张誊为那名妇人施针完毕后,在虞城内闲逛,看看自己能否找到合适些的零活,赚取些银两。从上午一直逛到下午,天色已经渐暗,这一天下来,张誊没有发现一个适合自己做的工作,并非说张誊不能做或者不会,而是不适合张誊现在的情况。
冬日的黄昏特别短,寒冷与黑暗同时淹没整个虞城。张誊收紧了衣服,缩着脑袋匆匆的返回安和坊,张誊为了缩短行程,他挑选了一条幽深的小巷子来避免自己绕路而行。
狭窄幽长的小巷内寒风阵阵,张誊快步走着。大约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张誊突然看到前面一个白色人影,踉踉跄跄的向前走着。由于天色较黑,张誊没有看清,认为只是个醉酒的酒鬼而已。
张誊打算低着头不理会,但小巷子就这么宽,不足四尺。二人交错而行时,这走之字路酒鬼一定会碰到自己。张誊几乎摩擦着墙壁向前进,正当二人不足一丈时,那酒鬼突然“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张誊吓了一跳,当即停下了脚步。那酒鬼用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但都以失败告终。张誊叹了口气,暗道:
“倒霉!”
张誊走近那酒鬼,发现此人衣着华贵的绸缎,面料细腻顺滑,绝对不是一般的人可以穿戴的。让张誊疑惑的是,此人身上并没有一丝的酒味。
张誊试着喊了一声,对方却没有任何回应。张誊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小心的蹲下来用手轻轻地碰了碰躺在地上的人。
对方似乎感觉到张誊的存在,艰难的抬起头。他呼吸短而急促,有些散乱的头发遮住了大部分面庞。当张誊看到这张脸时,忽而觉得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
此人看起来不过而立之年,嘴唇泛白。张誊准备抓起他的手,看下脉象时。刚接触到他的手腕,突然手掌内传来一股巨力与酸麻感,猝不及防下,张誊被这股巨力掀翻在地,整条手臂似乎废掉一般,丧失掉了感觉,难以提起任何力气。
张誊痛苦的捂着手臂,不明白为何会如此。地上的那人似乎恢复了些许力气,他艰难地坐起来,靠在身后的墙壁上,警惕的看着张誊。
张誊心里不断的骂自己笨,充什么好心去帮他,他的死活管我什么事情。好心没得到好报,却被别人差点废掉自己的手臂,一瞬间张誊几乎想将面前的人狠揍一顿才解气,但对方表现出的实力来看,即便是这种半死不活的样子,依旧可以轻松地搞死自己。
张誊站起身来,打算马上离开这里。自己挨了这莫名其妙的一击就当是自己真的倒霉了,张誊捂着手臂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这位小兄弟,请……请留步。”
声音急促,气息明显不稳,后面三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张誊本不想停下,但对方或许真的是需要帮助,张誊停下来,冷淡的看着半坐在地上的男子。
那男子靠在墙上,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疼痛一般,张誊并未在他身上发现什么明显的外伤。男子积蓄了一些力气,才说道:
“小兄弟,适才在下出于自保,不得已出手伤了小兄弟。在下希望得到小兄弟的帮助,程某必当感激不尽!”
男子说完话之后,似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撑着身体的手臂失去了力量,男子差点再次跌倒在地。张誊问道:
“怎么帮?”
程姓男子深呼吸了一口,说道:
“请小兄弟协助在下去前面的一户人家。”
张誊看着这程姓男子,心里有些嘀咕,此人明显是会武功,看样子还不低。至于他为何会有如此重伤,是寻仇还是其他,张誊就不得而知。但张誊知道自己不会武功,尽管六合元真诀修炼完第一层,但现在只是一个摆设,在武力的加成上几乎为零。
而自己与这程姓男子无冤无仇,对方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加害自己吧,即便这男子真的对自己不利,还有姜墨的辅助,尽管张誊不知道姜墨实力如何,但张誊总觉得姜墨并不简单。
想到此,张誊才小心的走过去,慢慢的扶起程姓男子。索性这男子体型偏瘦,张誊能勉强扶起来。在程姓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