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正是炎炎仲夏,去斯坦福做交换生的名单已经公布,林若水位列榜首,苏雪丽位居第七位。
这证明林若水并没有撒谎,朱晓晓认为他们真的完蛋了!没戏唱,只要是男人都热爱重口味,就像宿舍里的小男生为了解决生理问题要么去打篮球要么宅在家看AV,这是宅男和阳光少年的本质区别,但理论上而言两者聚在一块大谈苍井空、小泽玛利亚时,背地里他们目光更高远,普遍偏向于欧美剧。
用篮球少年袁庆的话说“他奶奶个腿,洋妞,肉多分量足倍儿有面子!”
林若水要走,就是这两周的事。
朱晓晓真诚的想到美国这个世界之都去长见识,可她同时了解到这是妄想,她高中的时就提出留美被老朱断然否决,老朱说美国老不安全啦,尤其是加利福尼亚大学接连发生几次枪击案,那里的公民是合法携带枪支,“要是那个姑娘看你长得漂亮,嫉妒心太强一枪崩了你,咋办?又不像在咱们中国,最变态的不过是泼一瓶硫酸。”
朱晓晓浑身一耸,摸了摸自认为长相甜美可人的脸蛋,额头冷汗直下,再也不敢提出国留学。后来渐渐才明白,这是老朱舍不得她走。
有一次老朱晚归喝醉了,原本短小肥胖的身子歪歪斜斜的靠在她身上,用醉酒人模模糊糊的口吻训诫般的倒苦水“亲闺女,你可不能走!你要是走了,我咋办?我这么辛苦赚钱还不是为你,你不走,我死后把所有遗产全送给你!”
无缘无故诅咒自己死,朱晓晓一时气噎,“你有多少遗产呀?你以为我稀罕?”
老朱笑了笑,“你不稀罕,我稀罕。”
后来嫁人了,再想到这一幕,后来老朱真的去世了,再想到这一幕,小朱心里的痛感逐渐变得迟钝。
小朱心里想着老朱只感觉暖暖的,一夜无梦,酣畅的睡到天亮。
第二天看到萧然时,萧然围着她腆着脸模样像只猎犬,嗅了嗅,眉头不悦的皱起,严肃的问“你喷香水了?”
朱晓晓纳闷道“没有。”
“明明味道变了!”质疑的口吻加重。
“什么味道?”
“体香。”
朱晓晓囧,仔细的想了想,“昨天换了一瓶洗面乳。”
萧然释然笑了笑,“是麽?”
朱晓晓觉得萧然很变态就像他的洁癖,竹席凉枕上一旦落了一根发丝一星点灰尘,他都能战战兢兢不疾不徐的擦半天。
她心里不自觉的冒出疑问,“我真的有体香麽?”
“丁香花的味道。”
朱晓晓狐疑道“你真的能闻到?为什么我感觉不到?”
萧然咧嘴一笑,“就算我感冒鼻塞,大老远还是能从你身上闻到丁香花气味,甜腻芬芳,感觉非常美好。”
朱晓晓觉得不是她的情商低,是萧然的情商在不断飙高,当下鄙夷道“一大早乱说情话,讨厌!”
可在萧然眼里就变成佳人腼腆羞涩的小姑娘情怀,他赶紧再追加两句以抱佳人入怀,“每次我闻到丁香花的香味你必定在现场出现。”
两人在清晨的学府路上并肩而行,萧然突兀道“我说,我是穿越来的,你信麽?”
朱晓晓囧,“敢问阁下仙踪?”
“我从《红楼梦》穿越而来,贾宝玉就是本大爷。”
“失敬失敬。”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晕头转向,心狂跳不已,一股股热流在全身沸腾,我感觉我的灵魂出窍了,我知道你就是我的有缘人!”
朱晓晓冏。
“我心里疯狂的滋生一个念头。”
“……”
“我必须要在有生之年占有你,否则人生将了无生趣。”
朱晓晓失意体前屈。
“所以如果我们结婚了,基本的体位是:我在上面,你在下面,我攻你受,我是S,你是M!”
萧然轻咳一声,痞气挑眉,笑了笑,“Come on , babay!”
朱晓晓囧:丫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狼子野心,朱晓晓狠狠地啐一口:“变态!”
付静之的文笔相当夸张和搞笑,但她的专业课和公共课成绩抱着“六十分万岁”的思想一直过于勉强,较之朱晓晓每科每门基本八十五以上而言,她确实太次。
她戒网一段时间,专心攻读其软肋《税收学》科目,朱晓晓觉得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而是明天此时此刻哈姆彗星撞地球!
她拉个板凳坐在付静之对面,付静之默默的抬头望她一眼,她笑了笑,低声说“我觉得吧,课业成绩神马的,通通都是浮云,不值一提,学金融的不是跟数据和证券打交道,而是对货币情有独钟,一心一意誓死相随。”
付静之冷冷的瞥她一眼,肯定丫闲得蛋疼专程捣乱祸害来了。
坐在付静之身旁的苏雪林突然爆笑出声,“法国人太有才了!竟然在罗伯斯庇尔的墓碑上写:路过的行人啊,请不要为我的死而悲伤,如果我活着,你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