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也清秀，我仔细看过，又打了一圈，都说这姑娘脾气好。”
马氏所说的这位姑娘姓姜，家在桥头村，家里有一女三子，她是长女，父辈都是庄稼人，虽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胜在给够自给自足，没有拖累。
李富对条件好坏不看重，只要性情乖巧，手脚麻利点儿，那就行了，至于模样儿，那更不重要了，他们是庄稼人，干的是力气活，生得一副好皮相不顶用。
夫妻二人正说着，李山就在屋外问了一声，“娘，您回来了？”
马氏应了一声，让儿子进屋说话，。
李山和父母聊了几句，始终不提有什么事，王氏这个作娘的对自己家儿子心里有数，脑子里打个转，就想到儿子迟迟不提，恐怕事情和程氏有关，当下就有些不快，她耐着性子看着儿子道，“可是有什么事？”
李山一愣，不太自然地笑了笑，道：“儿子过来是想问问您，晚上想吃什么菜？”
马氏脸一沉，不悦地道：“今儿你媳妇又是怎么了？”
程氏怀相不太好，有时候感觉不舒服，李山就让她在屋里好好歇着，他不敢劳烦母亲，只得自己亲自下厨给家里人做饭。可李山什么时候下过厨房，做出来的饭菜别提有多难吃了，只勉强煮熟了都不错了，李清和李涛倒没说什么，只是吃了小半碗饭就说饱了，李芸性子娇，直接就扔了筷子说不好吃，马氏尝了一口就板着脸不说话，李山尴尬极了，只有李富，一声不吭的吃完这顿饭，当天晚上就和马氏说，以后程氏身子不舒服，就别再让儿子下厨了，让她去帮忙做。
李山小心翼翼地睃了母亲一眼，道：“她头晕，我让她在炕上歇着呢，万一不小心摔着了可怎么是好。”
“那就让你媳妇儿好好歇着吧，你也别操心晚饭了，一会儿你娘就过去做。”李富道。
“怎么好让娘做饭，娘出去忙和了一天这才刚回来……”李山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媳妇儿怀着身孕，人又不舒服，他为人丈夫的帮妻子的忙也应该的。
马氏满肚子的气无处可发，她“腾”的一下站起来，沉着脸道：“我这就做饭去，不消你操心了。”
李富看着妻子的背景无奈地摇了摇头。
李山目光一暗，就有几分不知所措。
“你娘就是这脾气，你媳妇儿不了解但你应该是清楚了，回头跟你媳妇儿好好说说，让她别担心，照顾好她自己最重要。”李富看着儿子，轻声劝慰道，“家里的事情我会和你娘说好的，你对自己媳妇儿的事情也多上上心，有什么事我会叫老二和老三的，你只管好自己屋里的事情就行了。”
“爹……”李山望着素来老实木讷的父亲，嘴角翕翕，半晌无语。
李富轻轻摆了摆手，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了，爹只希望你也有多体谅体谅你娘，她为这个家辛苦操劳了半辈子也不容易。”
李山刚回屋，倚在炕上的程氏就忙问道：“怎么样，娘有没有说什么，她老人家是不是又不高兴了？”
“没有的事，你别多想。”李山掩好屋门，走进来坐到炕边，笑着安慰妻子，“我说去做饭，娘还拦着不让去呢，现在她正准备晚饭呢。”
不过是因为李山做饭难以下咽，公公也为此发了话，所以婆婆才不情不愿的去做饭，程氏心里一清二楚，可脸上却流露出几分愧疚，她不安地道：“都怪我自己身子不争气，别人有了身孕还能下地干活，我却连站着都会头晕，要是我争气些，就不会连累婆婆跟着我一起受累了。”
李山忙柔声安慰妻子。
到了晚上歇息的时候，马氏就和丈夫说着白天未商定的话题，“你瞧着姜家怎么样，要是行，那我就托人去讨句话，到时候两家坐下来商量个好日子。李清今年也十六了，先前因为李山的婚事家里用去了不少银子，这才缓了一年，如今是不能再拖了，否则到时候怕是会有不好听的流言传出来。”
“你拿主意吧，只要手脚麻利些，不愁日子过不下去。”李富困意渐浓，他翻了身，嘀咕道：“能安安生生过日子就比什么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