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煮来煮去的早已经煮的没了毒性。
“翔翔,你长大了一定要记得,饭菜必须吃熟透的,才对身体有好处!”这是祖母总结了这个故事后对着他说的话,所以,他一直都记在心里。以至于,他长大后就不曾去碰那些生的东西。比如,生鱼片、呛虾之类的。
养殖的。比野生的至少安全很多!
赢宇翔把煮好的虫子和蛹,放进一只大海碗里,捏了些许的盐进去,稍微拌了拌,放在锅台上。他把蛇皮和青蛙皮,也蜕下来,用开水煮熟了,切成丝儿,用盐拌过,放在旁边。当成另一盘菜。然后。再拿了一条蛇,切成段后与稷子米煮在了一起,煮成了蛇羹粥。
老婆婆家的干菜则单独煮着当青菜来吃。
赢宇翔做的饭菜相对于这种简陋的家庭来说自然是算丰盛的,而他自己也认为味道不错。把两个孩子还有那个虎克吃得是满嘴冒泡。但老婆婆却只吃了蛇粥和干菜。她对那虫子蛹之类的东西。明显得有点儿反胃。是呀。所谓的“众口难调”。饮食习惯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养成的。
“这两个孩子太瘦了,从小没营养就长不出一身的好骨架来!”赢宇翔对老婆婆说,“山上的虫子很多。让孩子们从小养成吃虫子的习惯,对将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所有的虫子都能吃?”老婆婆问。赢宇翔摇了摇头,“也不是的,有些毒虫子最好不要吃。但一般像什么菜虫啦、吃树叶子的树虫啦,还有庄稼上的虫子几乎都能吃的,在我们那里,都是要花大价钱才能买得到的!”
“有钱人就是比较有怪癖!”老婆婆把剩下的干菜碗和半碗蛇粥放进篮子里,然后又挂回到墙角那个从房顶垂下来的铁勾子上。“你下次再挖虫子的时候,带上大蛋和二蛋那两个小崽子,也让他俩学着点儿。以后,就能省点钱,不用再让他们妈姆买肉吃,攒了钱好给我那小儿子娶媳妇……”话还没说完,她就长长地叹了口气,“老大不小的了,连个媳妇都说不上。也不知啥时候,才能打完仗回来。”气氛骤然变冷,赢宇翔只能无言以对。
外面的雨下得是越来越大了,几乎快下成了倾盆大雨了。雨把窗户纸都打坏了,那雨就直接从窗棂格钻进了屋里,下到了炕上。
炕上铺得是桐油布,倒也不怕雨水。只是靠墙摞的那几床被褥却是禁不住水浸的,赢宇翔紧忙帮着老婆婆把那被摞搬到了地上靠墙放着的两张长条木凳上。
这边赢宇翔刚把被褥放好,房顶却开始漏雨了,滴滴嗒嗒的,眼瞅着就有雨水滴嗒在了那被摞上,赢宇翔不得不继续拖着那长条凳子往旁边移动。房顶开始四处漏雨,屋里的地面也变得泥泞起来。
“真够糟心的,!”小时候家里再穷,也没穷到这般天地。赢宇翔变得有些焦头烂额起来。
瓢泼大雨过后,紧接着就是淅沥沥的小雨,没完没了的,让人烦不胜烦。外面下着大雨,屋里开始下小雨,外面已转为小雨了,屋里还在漓漓拉拉的下个不停的。
屋里的地面原本是夯土层的,被门口的木槛挡着,从房顶落下来的雨水出不去,就变成了泽国一片。屋子里幸亏没什么家具,只北墙那儿有一具像棺材样的躺柜。能看得出来,是文物,很有些年头了,油漆也几乎剥落殆尽,露出里面的白茬木来,甚至表面和侧面还有多处开裂的地方。
躺柜上放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什么盒子、铜镜、针线笸箩之类的。挨着躺柜靠墙放的就是两条那种两两凳腿互呈八字形的长条板凳。赢宇翔把四、五床被褥都放在了那上面,也只有那个地方,相对来说,不怎么漏雨。
老婆婆拿了一只吃饭的碗,躬着身子,一碗一碗的往木桶里舀那种泥汤子,赢宇翔和虎克也开始帮忙。等木桶盛满了,赢宇翔就拎着那桶穿过厅堂,倒到门的外面去。
厅里的房顶漏得更加的厉害。泥水汤几乎都能没过脚面。
赢宇翔早把自己的旅游鞋连同袜子脱下来,放到了灶台旁的木柴上。看他光着脚在地上踩来踩去的,于是,老婆婆就到西屋里去取了一双草鞋来,说那是他小儿子曾经穿过的。那鞋初穿时赢宇翔还觉得很不舒服,不过,在泡过雨水后,就变得柔软起来。
待看到虎克的鞋,赢宇翔此时就生出了邪恶的念头来,想直接把他敲晕,扒下来,穿到自己的脚上。可惜啊,那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雨继续下着,从早上一直下到了傍晚,天都要擦黑了,才终于停了下来。整个屋子已变得一塌糊涂,肮脏不堪了。
在大雨过后小雨一直下着的那段时间里,赢宇翔的概念是至少有三、四个小时了。那老婆婆才从西屋里抱来了一大捆明显也是淋过雨的木柴。赢宇翔以为要做中饭了,不过这中饭他觉着还是做的有点儿晚了,肚子里的吃食早就消化的差不多了,他便帮着忙乎,却迟迟不见那婆婆往出舀米、舀面什么的。
那锅灶上也只是盖着一块铁板。赢宇翔初还以为要烙饼子,炕干粮什么的呢,只是那铁板脏得也太让人消魂了。铁锅放在地上的木柴旁。赢宇翔等了好久,才等明白,原来那老婆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