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块,一人给你们十万块,老老实实地呆在屋里等着我们回来,尤其是你——猴子,你他马的要是瞎折腾,把钱都折腾没了,你就自己去喝西北风。”赢宇翔把手里的三摞子钱分别给了邝敏、王美珍和瘦猴子。
“我和狗子,也许十天半月就回来的,也许半年六个月才回来,这钱省着点儿花,听见没有?”他把脸转向王美珍,“珍珍,你自己把钱存起来,别让邝敏那丫的,都给骗光了!”他斜了一眼邝敏,“然后,买一堆垃圾,最后还得让保姆阿姨帮着往外扔!”
赢宇翔带着狗子,开着一辆新买的两吨重的小集卡,往长山山脉,一路呼啸而去。
不是他对那个人妖有了什么恻隐之心,而是那个人妖,快把赢宇翔折腾得疯掉了。赢宇翔已经将近有一个月不能好好地睡上一觉了,只要闭上眼,无论白天黑夜,君上花肯定会血淋淋地出现在他梦里,而且还不停地重复着同样的话:“救我,蝇子!”
赢宇翔很想打定主意,就这样铁石心肠地与君上花那只人妖耗下去,可惜,那梦境,却像一张过不动的碟片,总是不停地重复着同样的场景,搅乱着赢宇翔的神经,直至如今濒临崩溃的边缘。
他的两只眼睛已经彻底的熊猫了,以至于,昨天,他与老王见面,老王还诧异地问他,是不是惹上麻烦,被人胖揍了一顿。
“奶奶的,这日子没法过了!”赢宇翔去到五金商店,买了一把二尺多长的剁骨刀和一柄两面带凹槽的杀猪刀。“md,死人妖,看老子不把你丫的直接废掉,挖个坑埋了,在那种荒山野岭的地方,绝对是没人知道,省得,以后你丫的成气候了,又来祸害哥们几个。”赢宇翔真就打定了这种主意,所以,他只带着狗子一人,开车去长山山脉了。他对狗子是一百个放心,不会泄密!
三千多公里的路程,两个人轮换着驾驶,只开了四、五天,就到了山口前!因为赢宇翔的开车技术不怎么样,所以,他是不跑夜路的。尽量在十二点左右,找地方睡觉。
往山里走的那一段路,赢宇翔有点儿怕怕的,自然不敢去摸方向盘,都是由狗子一个人来开的。
“丫的!”赢宇翔闭着眼睛,仔细地回忆着梦中的场景,那君上花是坐在石床上,他只要把那柄杀猪刀藏在衣服里,是不是就能在君上花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结果了她的小命?
“狗子,你拿着这把剁骨刀,万一,我要是被那死人妖制住了,你就用这把刀,把她的脑袋剁掉!”赢宇翔交待好狗子,两个人就怀揣着阴谋,居心叵测地走进了君上花修炼的那间小木屋里。
石床,还是那张石床,上面也坐着君上花,可她却不像梦里那样,血糊淋淋的。她尽管是闭着眼睛的,但脸却苍白的像r国的艺妓。
“还活着吗?”赢宇翔走上前去,把食指横在她的鼻子下面,细细地感觉着,似乎有点气息,但却不明显。赢宇翔又扒了扒她的眼皮,感觉她的身体很僵直。他用指头一下一下地去碓她的胸口,君上花却像一点知觉都没有的样子。“活死人?”他觉得这倒是个好机会,于是,颤微微地拿出了那柄刀子,试着往她的胸口捅了几捅,也没捅进去,就是外面的衣服也没刺破一点儿布料。
“哎呀,不行,哥儿们下不去手,其他书友正在看:!”赢宇翔转过身对狗子说,“要不,你来?”
狗子从后腰抽出剁骨刀,高高地举过头顶,闭上眼睛,就要往君上花的脑袋上砍下去。“别!”赢宇翔架住了狗子的手,“算了,这死人妖,还是让她活着比较好!”赢宇翔拉着狗子,二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小木屋。
“当断不断,必遭其乱!”赢宇翔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抱着脑袋,想:“可是下不去手啊,不见的时候,恨的那死人妖牙根都痒痒,可真要是见了她,就那样娇娇弱弱的一副可怜样子,叫谁能下得去手?”狗子一言不发地坐在他的身旁。翻来覆去地看手里的刀。
赢宇翔整整犹豫了三天,他每天都数次地坐到君上花身边,然后不停地叨叨个几分钟,就出来,对着狗子,继续叨叨几句。
到了第四天清晨,太阳快要出来的那个时候,赢宇翔下定决心走进小木屋,他拿着那把杀猪刀,狠了狠心,闭上眼睛,照着自己的手指,就割了下去。血“哗”地就流了下来,全留在了她的右手上。
“反正,我就给你这么点儿血,你这死人妖的吸血鬼,妈了个疤子的,要不是看在你被你师傅夺舍以前,对哥们几个还算有点儿情分上,就冲着你后来的表现,杀了你的理由,老子是绰绰有余!”
君上花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很像一具铜雕木塑。
等到了第二天,赢宇翔就又跑了过来,止不住的动作,就又割了点血出来。“狗子,你说我tm这是不是发贱,看那死人妖的样子,就忍不住想救活她。”狗子只是冲着他咧嘴笑了笑,继续玩他的剁骨刀。那剁骨刀,他似乎要玩出什么花样来,对着一堆木柴,一下一下往中心区砍。
“翔哥,无论你做什么,只要对得起自己的心就行!”过了很长时间,赢宇翔都准备回去睡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