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宇翔南下去了花城,他没有带着彩霞一起走。倒不是他执意不肯带她去,而是她的父母不让跟着走!原本船上就缺人手,现在一走就是两个人,那肯定是不行的,但最主要的还是赢宇翔和彩霞俩人没成亲,彩霞的父母比较守旧,对于传统的礼仪看得很重。
但他们却不能不放赢宇翔走,虽然,他们救了他,并不代表,他们可以扣留住他。况且,他们也看了出来,这婚事也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至始至终,赢宇翔都没有表过态。尤其是最近的几天,赢宇翔的脸沉得像锅底,而彩霞呢却也一付无精打采的样子。两人之间好像出现了裂痕。
赢宇翔走的那天,彩霞的父母为了送他特意找了一个本家的人来看船,他们全家都上了岸,一直把赢宇翔送上了火车站的站台。
彩霞哭得像个泪人。也不知是鼻涕还是眼泪,反正是湿漉漉的液体濡润了赢宇翔的前襟一大片。
彩霞的母亲依依不舍地叮咛赢宇翔:“小马,外面要是不好混,就回来吧!有什么难处,一定要打电话!缺钱也说话,千万别苦了自己。虽然我们不富裕,但个把钱还是拿得出的,你要是想和我们家彩霞结婚……”彩霞的父亲捅了捅她的母亲,不让她继续说下去,他接了话题,“小马,在外面要注意身体,记住千万要小心,别让人骗了,这世道骗子太多了,稍不留神……”火车在此时,响起了警笛,要开车了,他们几个人急急忙忙地往车下赶,边走边回头向赢宇翔挥手。“当心自己的身体!”
赢宇翔到了此时才真正地感到很难过,虽然,对他来说,他认识他们只几天的时间,但这已经足够了——而他们却照顾了他一年多,这份恩情,让他终身难忘,他在心底里发誓,即使,他赢宇翔现在还没有爱上彩霞,但看得出,她是一个好女孩,等他赚够了钱,他一定回来娶她。
“彩霞,你在家安心等着我,明年我们就结婚!”他跑到车门口,列车员要关门了,她已经把盖梯子的铁板放了下来。他对着彩霞摇摇手,把这话喊了出来给她听。
列车员把他推了进去,门还没关上,车已经开始徐徐地往前走了,也不知彩霞到底听到没有,他看到了她的笑脸。
……
花城没有想象中的美,但却很繁华,绝不逊色于京都,甚至,在赢宇翔的眼里,比京都更繁华。赢宇翔只能找一家很小的旅馆住了下来,他没有身份证,走了一下午一直在吃闭门羹,他本来都要放弃了,准备到火车站睡觉去,结果,碰到了这家旅馆。老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管他多要了一倍的钱,收留他住了下来,悄悄给他找了间地下室。“没办法,现在查得紧,你看行,你就住,这门是从那边出的,我把这道门锁死,来人查也不怕,我这儿本来是贮藏间。这里面有马桶,也可以洗澡!”
他放好行礼,用旅馆里的公用电话给狗子打了电话,近两三天,狗子和瘦精猴就南下和他汇合了,他俩现在正呆在奉城——是一个很小的小县城,。“兄弟,你要是再没消息,哥哥我和狗子兄弟,我们俩恐怕要玩完了。我俩现在每天只吃一顿饭,正准备捡垃圾、要饭混日子呢!”
赢宇翔在床上躺了两天,他哪都没有去,他在整理自己的脑子,看里面到底还装了些什么,结果,却让他很失望。他想得零零杂杂的多是他小时候的一些事情。
很快,狗子和瘦精猴就找到了赢宇翔。瘦精猴一见到赢宇翔就开始嚷嚷了起来:“兄弟,快点儿,哥们快饿死了,买完了票,一分钱都没有了,我和狗子两天没吃东西!”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但赢宇翔从他那中气十足的口气里就知,他的话掺了不少水份。
“我也两天没好好吃东西了,走,找个好一点的馆子,痛痛快快地搓一顿!”他带着他俩往外走。他知道这旅馆的东面就是一条很繁华的街市。他们找了一家火锅店。吃火锅相对于中餐还是便宜多多,也吃得实惠。
一直吃到晚夜十二点多,他们三人才走出火锅店。花掉了七、八百快钱。
“走,往那边走,那边有一家很大的游艺厅,里面要赌的品种很多!我那天只是进去瞜了几眼!我的家当也差不多了,今晚碰碰运气,如果开不了张,我估计我和狗子要重操老本行就业了!你老哥也只当是体验体验生活啦!”
“不会的,兄弟!老哥是啥眼睛,火眼金睛,兄弟你要是能翻盘子输钱,老哥我把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别介!哥哥你那头还是留着吃饭用吧,我还想看球赛呢,你这头往那球门前一摆,那国足的脚还不臭到月球上去!”
“嘿,兄弟你也太不地道点儿了吧!合着我的头成啥了?”赢宇翔嘻嘻哈哈地和瘦精猴逗着乐子,这一段时间的郁闷终于是烟消云散了。
在一个名为“公共大众屋”的游艺室里竟然有公开的那种可以从网上下注的电脑赌博机。也有红黑轮盘赌。这轮盘赌有两种:一种是37选一,从0到36共37个号码,奇数为红色,偶数为黑色,0为绿色。红、黑2倍的赔率,绿色则为32倍的赔率。另一种则是6选一。
“兄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