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表格也看不出来什么,虽然他们人数不多,但我还是想见一见他们。<ww。ienG。com>您可以带我去吗?”
海德收起了表格,对面前的参谋文官笑了笑,然后温和的提出了他的建议。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虽然房间里点着壁炉,蜡烛也很亮,但海德对表格依然是很头疼。事实上-----他并不是很能看明白那些潦草的字母,虽然他这一个多月来也尽力跟马歇尔与芙蕾学习文字读写,但成效总是需要时间的。面对初级的识字课本,他已经没多大问题。但对付这手写草书的破烂表格,他感到非常的困难,可能比一场大战还要困难。
当然,这只是事情的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一种强烈的好奇心也驱使海德要去见见那惩戒营的旧人们。因为那大辎重官高级治愈术的反弹作用,他的整个下午都在昏沉中度过,然后的告别晚宴中,这年轻的神眷者又被那艾瓦兰的私生子和其他人灌了很多的酒,搞得有点稀里糊涂。但如今宴会结束了,他又突然在告别的寒风中清醒了,现在恢复了精神,急切的想要到处走一走。
“现在是深夜了,我的殿下。惩戒营的家伙们在城堡外的营地宿营,他们大多是一些罪犯和凶悍之徒,这是否有点不合适呢?”
瘦削的帝国参谋文官谨慎的回答了海德,他有点不安的转动着手中的笔杆,不由自主的靠近了壁炉里温暖的火焰。闪动的火焰将这中年人的身影映的不断抖动,似乎反映出他不安的内心一样。
“我不认为惩戒营里的人都是罪犯,他们里肯定有很多闪亮的蒙尘宝石,比如像我这种不幸落难的既天才又美丽的战斗法师,图巴罗的荣誉公民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不知什么时候,凯瑟琳居然也跑进了房间里,拉着故意捏出的长长哭腔回答了参谋文官的疑问。这位刁蛮的公主现在不知是为搞怪还是为什么,故意换上了一套很短的黑白套蕾丝连衣裙,还戴着白蕾丝头环,把她红色的短发扎成双马尾,打扮的像一个女仆一般。现在,这红发的少女战法师故意低着头,一只手放在自己白晰的胸口上,一只手不经意的理着自己垂下的刘海,摆出一副蒙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如果是不知道底细的人猛的看到,可能以为她真是一位受了主人委屈的美丽女仆。
“我的好姐姐,您不用打扮成这样的吧,现在天很冷的。”
海德苦笑了一下,站起来向凯瑟琳致意。自从大辎重官做出那有点幽默的安排之后,凯瑟琳就如同换了个人般缠到他身旁了。事实上,他发现自己这位在相遇时表现的极为凶悍的表姐,内心却是个装满各种笑话的段子大师,外向的让人惊讶。在不久的晚宴上,穿上女仆装突然出现的她左一个神眷者主人大人,右一个我亲爱的主人大人,还故意用她丰满的胸部去蹭海德的手臂,搞的这年轻的神眷者只能红着脸抱头而走,安排芙蕾来暂时对付这位幽默大师。
“啊!难道我连自由穿衣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吗?高贵的神眷者主人大人是如此的冷酷吗?不过我还有一些很有特色的内衣,是来自大海西边的罕见物品哦!您需要鉴赏吗?”
凯瑟琳立刻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甩了甩自己的双马尾,然后歪着头,故意将胸口的衬衣拉下了一点距离,露出了她洁白的肌肤。她棕黑色的大眼睛里闪动着狡诘的光,整个身体向海德慢慢的靠过来。
“我亲爱的姐姐,我目前还有一些正事想要去办,您可以放庄重一点吗?或者,您需要我通知西塞罗阁下过来?”
海德被这红发少女的行为搞得哭笑不得,不得不祭出了杀手锏。凯瑟琳毕竟是他的亲表姐,现在还有外人在,他不想让这可笑的事情继续下去。
“哼!那个老木头西塞罗现在管不了我了!我现在是您的侍从,您就是我的保护人,其他人谁都休想欺负我!”
凯瑟琳气鼓鼓的嘟起了嘴巴,用闪亮的长筒靴猛踩了一下地板,然后挥起拳头大声的发出宣告。这让一边的那位参谋文官也差点笑出了声,不过马上又强忍了下去。
“海德殿下与凯瑟琳小姐,夜已经深了,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那我就先告辞了。”
“不行!我要去看望那些蒙尘的宝石,因为我和他们有着同样的遭遇,快带我去!而且这也是海德大人的意思,你不可以违背的!违背大人的意见一定要用军法严惩!哼!”
凯瑟琳立刻跳了过去,一把抓住了那打算离开的中年参谋的衣袖,用力的拉扯着。她一边扭动着自己诱人的腰肢,一边还把海德摆出来充当挡箭牌,搞得这不知所措的中年人连话都说不好了。
“行了,行了,我的好姐姐,您可以稍微少丢人一点吗?我们可以一起出发去看望他们,但前提是您不要继续捣乱了,您可以接受吧?如果接受我们就出发。”
海德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干脆利落的抓住了凯瑟琳的肩膀,把她拉了过来,盯住她的眼睛对她发出告诫。这青年的声音是诚恳的,但也隐约带着摄人的力量,在这力量之下,凯瑟琳突然变乖了,只是像鸡啄米那样猛点了几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