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狂喜的欢呼了一声,然后转过身,一边高呼,一边飞快的跑了出去,她跑的那样快,还碰倒了几个折凳,一个盆子,让小小的帐篷里乱成了一团。
“我说话是一件那样让别人高兴的事吗?难道我以前连话都不会说吗?我以前---不会是个傻子吧?去!开什么玩笑!”
彭华不由自主的自问道,他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不过既然醒了,那就起来吧。他已经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张比较宽的木架折叠床上,盖着一张银灰sè的厚毛皮,身上穿着一件似乎很jīng美的毛织蓝sè长袖衫,仔细看看的话,可以发现袖口和胸前上面都绣有白sè的宝剑与狼头交叉的华丽纹章,做工相当好,不过有些旧了,还有缝补过的痕迹。床下备着一双翻毛厚皮长筒靴,靴头镶嵌着甲壳状的金属板,木碗扔在旁边,腊肉汤流了一地,还好,没有把靴子弄湿。
床旁的架子上,挂着两件毛皮短外套,都有膨胀起的肩部与同样蓬起,带有纵条纹的袖子。样子有点怪异,不过看起来还行。一件锁子甲和一套板甲则放在架子上,这套板甲是银sè的,边缘有淡金sè的花纹,胸甲和肩甲上都刻有咆哮白狼头的浮雕,做工颇为jīng美,而且很新,闪闪发光,这让彭华颇为欣赏,很想穿上看看,不过一个人似乎没法自己穿上,于是也就只能先放弃,先把外套穿上吧!
彭华套上外套,从架上找到皮带扎上,穿上靴子,然后又从兵器架上找了一把看起来很顺眼的大剑拿上,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除了想不起自己是谁之外,一切都仿佛很美好。
“根据这帐篷里的摆设看,自己似乎是个骑士?从这盔甲和衣服看,可能还有点级别?那个叫做拉拉的少女是谁呢?为什么会有亲切的感觉呢?她似乎和我很熟悉?她还叫我少主?难道我是一个贵族吗?等等,什么是贵族?似乎是有地位的意思?该死,脑子又是一片混乱,总是想不起来!算了!阳光从帐篷的缝隙里shè进来,似乎是个好天气,那就出去看一看吧!”
彭华停止了胡思乱想,推开了帐篷的布帘,大步迈了出去,阳光shè在他的眼睛上,稍微有点炫目,他稍稍眨眨眼,熟悉一下明亮的阳光与有点寒冷的空气。然后开始打量这个似乎熟悉,又似乎陌生的世界。
这大约是一座规模不小的军营,布置在一块高地上,不,似乎更像一座医院或辎重补给点,因为外面有不少包着绷带的伤兵,以及和一些拉拉穿着差不多的女xìng,有的在闲聊,有的在烧煮东西,晾晒床单。战马没有看到几匹,四轮马车和牛车,以及骆驼却是不少,这些车辆大都卸下了牲口,安静的让他们在旁边吃草。
这营地是由一座座或大或小的白sè,灰sè,绿sè帐篷组成的,它们每三到五座为一组,以木栅栏围住,组成整齐的棋盘格布局,由或宽或窄的道路分开。彭华所在的帐篷,就是其中的一个小组,位于较高的坡地上,视野很好。道路的路口都插有不同的长条形旗帜,有白地带红sè水滴与翅膀的,也有蓝sè绣有白狼的旗帜,以及其他许多彩sè的,用不同的纹章装饰起的旗帜,但还是白sè的最多。望眼远处,可以看到两人高的夯土木墙,上面有站岗的卫兵,似乎还有一些轻型的火炮,那大约就是营地的外墙了,一条小河紧靠营地流过更远的地方,则是灰黄sè的平原与丘陵,稀稀拉拉的分布着一些树丛,直至地平线为止。
“少主!少主!是你吗?”一个苍老而有力,却带着无比的惊讶而喜悦的声音,伴着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猛然响起在彭华的耳边。随着这声音,一个身材魁梧,穿着暗红sè全身铠甲,头戴插着白羽毛的宽边红sè帽子,留着花白胡子,脸上有一道斜伤疤的老人,和那个有雀斑的翘鼻子少女拉拉一起跑了过来。这老人跑的很快,几步就冲到彭华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彭华的肩膀,仔仔细细,上上下的打量着彭华,眼睛里如同要发出光彩一般。这让彭华稍有些窘,但奇怪的是,这老人的面容,给彭华的感觉却是那样的亲切,那样的熟悉,仿佛是自己最亲的亲人一样。
“少主,这真的是您,自己穿上的吗?”老人的花白胡须激动的抖动着,连脸上的伤疤也涨成了红sè,但却说出了这样一句让彭华颇感到奇怪的话。
“恩,是我自己穿上的,洛伦大伯啊,这有什么奇怪的吗?”彭华下意识的回答道,真的很奇怪,自己不知怎么回事,好像就知道了这老人的姓名,而且随口就说出来了,好像这是在自己内心里非常熟悉的名字一样。
“啊!智慧的伟大女武神米尔米迪雅啊!十六年了,整整十六年了,您终于听到了我对你虔诚的祈祷了吗?您终于将伟大的神恩,照耀与我善良的海德少主之身了吗?伟大的智慧之主宰啊!请接受我这渺小而虔诚的战士,洛伦.普兰科对您的致敬吧!”
两行热泪从这白须白发的老人深深的眼窝里流了下来,他一下子单膝跪倒在彭明的面前,虔诚的向那伟大的女武神发出赞叹。但这可让彭华承受不起了---一个大概能做自己爷爷的老人,跪在自己面前,这像什么样子!他急忙蹲下身来,扶住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