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喝药了。”刚进门,青衣便一阵风似的冲到床前,以喂自家小姐喝药为借口,硬是将坐在床边的一脸冷然的男子挤走了。
看着青衣手中那碗黑乎乎的汤药,染画不由拧紧了眉,现在这个时刻,让她无比怀念二十一世纪的医学。
“我现在感觉很好,这些药……”
似乎早已洞悉了她的企图,被挤到一旁的男子突然冷冷的开口道:“不行。”
看了一眼男子那张虽是淡然,实则早已杀气逼人的俊脸,染画也只得举白旗投降,硬着头皮一口气将药喝了。
苦涩的味道顿时弥漫了整个口腔,染画只觉得这辈子,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喝这种黑乎乎的汤药。
之后几日,几乎每天都要喝下这么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最后几次,她明显感觉味道有些变了,苦中却带有一丝淡淡的甜味。
在青衣一脸暧昧的目光中,染画顿时了然这其中‘曲折’。
幸福的时光就像手中的沙,握不住,那便只有怀念。转眼在凌云庄住了已有五日,这天,染画照常到庄子后山上的枫林中打坐,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不待染画起身,来人远远便高声喊道:“舞儿,快跟我回去。”
声音由远及近,不一会儿便到染画跟前,青衣起喘吁吁的说道:“回去吧,听下人来报,水丞相今日回府,便使人到你院子找你,没找到你,他现在正派人在城中四处找呢。如不是知道他居心不良,还真以为他是真的很在乎你这个女儿呢。”
青衣一脸嘲讽的说道:“还真没见过像他那样的演戏高手。”
染画目光里寂然,对于相府,她是没有任何感情。回不回去,于她而言也不过一句话的含义罢了。
管家年伯早为染画准备好了马车,刚来到门处,白斩月颀长的身影早已等在了那里。
“你今天也要回去吗?”看着男子浮光掠影的狭目,染画开口轻问道。
“嗯,出来几日,我也该回府看看了。”男子淡淡的说道,说话间,已伸手握住她的纤手,与她并肩向门口那辆马车踱步而去。
看着前面那对璧人儿,青衣眸中闪过一抹黯然,一旁的年伯看得分明,当即轻拍着青衣的肩,一脸慈祥的笑道:“青青,有些事,是不可强求的。想开些啊,别做傻事。”
青衣一愣,看着老者慈祥的眸低那一闪而逝的沉重,当即笑道:“年叔,您放心,那一切永远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时间也不早了,那青青便先告辞,有空再回来探望您老。”
说完,青衣便径直向前面的人追去,刚跳上马车,便被赶车的冷面小厮狠狠瞪了一眼,这让青衣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她啥时候惹他了,怎么每次见面,都是冷着一张臭脸瞪她。
以前可就算了,如今啊,她也是有‘依仗’的人了,也是时候好好修理一下这冷面了。注意打定,青衣突然一脸明媚的笑道:“靖爷,不知你今年年庚几何,可否告知小女子?”说着青衣还不断对着那冷面男人抛掷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