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路灯下,摩托车的速度越发的加快,刚才枪声过后车体的晃动,使得林天感觉有些不妙,双手急忙扶住查尔的腰间,入手处只感觉手间有些粘,比雨水热了许多的液体从指缝上流了出来。
“坐稳了!”查尔的声音有些急燥,多了些粗重的喘息。
“嗯!”本想换人驾车的林天放弃了心中的想法,抽出腰带中的金针,极快速的在查尔身上刺了几针,血流的速度当即减弱了几分。
驾车的查尔感觉到了身体上发生的变化,已想到了林天经常在阿兴身上施下的金针,轻声问道:“有没有消毒!”
“呃……回去再消毒吧!”林天有些歉意的回道。
“哦!”
不觉间,冰冷的雨夜中,摩托车上现出一丝温暖。
一路前行,再没有遇到什么路障之类的阻拦,林天也松了口气,不过查尔将车直接开到了中央医院,却使得林天有些震惊。
今夜杀的人可是越南的安全部的特工,不是普通的黑帮匪徒,常理来说如此明目张胆的在越南的医院里出入,和老鼠自己跑到猫嘴边并没有什么区别。
车停在医院的后门处,在林天的帮助下,两人很快上了电梯了,来到阿兴住的病房内。陈护士并没有住的太远,听到了声响急忙出来查看,惊讶之余还是马上去招集人手准备为查尔安排手术。
明亮的病房内,阿兴坐在轮椅上,林天扶着查尔躺要病床上,为其施针止血。
“兄弟,一会听到什么都不要惊讶!”粗重的喘息了一口气,查尔有一些神秘的说道,但语气显得有些疲惫。
费力的在衣服口袋中掏出手机,奇怪的是整件衣服都被雨淋的湿透,可是那手机却依然可以点亮,一连串的按过一排键后,查尔接通了手机。
“道森叔叔,我在越南中枪了。”
“应该没事,不过有些麻烦,我杀了些越南特工!”
“谢谢,道森叔叔!”
三句话,电话已经结束,阿兴听不懂,可是林天却是听的清楚,很明显查尔的电话是找人来摆平今夜杀人的事。
这个道森叔叔到底是谁,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摆平这样一件棘手的事,在一个国家杀了这个国家的特工,回头一个电话三句话就没事了,事情好像简单的多。
“有些事,日后你会知道的,相信我兄弟。”查尔无力的放下手机,长出了一口气,放松的说道。
陈护士已带着几名医生和设备来到了病房,按照查尔的说法,在病房内直接进行取子弹手术。
手术很顺利,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医生已带着设备出了病房,子弹并没有击中要害,查尔只是失血过多而昏睡了过去。
病房内,没有人问起今夜发生的事,哪怕是好奇甚至有些害怕的陈护士也没有问些什么,林天换了身衣服,抱着装满了子弹的枪搬了把椅子,坐在病房的门口渐渐闭上了眼睛。
清晨的阳光透过洁白的窗纱照进屋内,林天缓缓的睁开双眼,伸了个懒腰,看着熟睡中的三个人,轻轻的笑了。
把枪收好,林天几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晨起运动的人们,有些出神,昨晚的电话好像说梦话一般的在脑间回忆起来。太神奇了,只是三句话,死了那么多名特工,居然就这么销声匿迹了。
“出去走走,我陪你!”陈护士不知何时从护理床上站起身来,揉着睡意朦胧的大眼睛轻声的问道。
见病床上的新旧两个病人都在沉睡,林天轻轻的点了点头,两人悄悄的拉开了门,走了出去,距离并不远,也不近,倒好像一对保守的男女。
朝阳初升,忙碌的人们开始了一天的劳作,热气腾腾的米粉店,坐满了吃早餐的人。见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又感觉肚子有些饿,两个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叫了两份加了蛋的米粉,吃了起来。
牛肉米粉,和华夏国的过桥米线差不多的小吃,经过历史的沉积,在越南已形成了一种新的独特的味道,堪称经典。
大米做成的米线,用滚烫的开水烫熟后,倒入碗中,盛些汤,将生牛肉切成薄片,用刀面拍散,经煮米粉的汤中稍煮一下,放在米粉面上。
吃的时候喜欢酸口的可以将切好的新鲜柠檬挤出一些柠檬汁到碗里,喜欢辣味的可以加几粒朝天尖椒。若是加上一个仅在汤中烫了一下,用筷子轻轻一扎便流出蛋黄的鸡蛋,味道更佳。
连吃米粉的时候,陈护士都保持着一丝微笑,倒使得林天感觉有些好奇,这份功夫是如何练成的。胡乱的吃完米粉,又叫了两份,两人起身向医院走去,想起昨夜留在了楼后门处的摩托车,林天让陈护士先上楼,独自向后门走去。
后门处很黑,医院高楼与围墙之间狭窄的胡同中只有一辆本田摩托车孤独的倒在地上,昨夜查尔留下的血痕已干涸的有些发黑,几只黑头大苍蝇好像发现了宝贝一般,聚在上面贪婪的舔食着。
这样放着总不是办法,想起前段时间在西贡,查尔为自己将车开走的情景,林天笑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