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的活捉到匪可以带回总部,交由那些司法部门审了查,查了判,判了缓,缓了放。可是匪捉到了兵,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降,一种是死,而林天来的时候只想到了死,却没想到降。
借着身体向后伏身的机会,林天的一只手悄悄的摸向口袋里,那里有一颗手雷,本打算不用的,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用到了。
“其实我很看好你,真的,当初要把你搞下岗就是为了收降你,要是你一直待在部队里,我又怎么收降你。我知道你现在满世界的找我,所以我特意设了个局来引你上钩,果然你是条汉子,单枪匹马的来了,怎么样,我们都是聪明人,用不着拖泥带水的解释,把你口袋里的雷松开,要不然我保证你的手还没有拉响那道弦时,就已经被枪打烂。”
近乎于爱才而不择手段的故事一般,孟波语气平淡的自述着,说话间,身体向后又移动了数步,哪怕是林天拉响了雷,估计也炸不到他半分。
“这理由可说不通,你所做的一切只会让我更恨你,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终有一天我会加倍还你,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哈哈……”
从口袋中收回了手,林天那紧咬的牙关已然放松,脸上已浮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双眼微微闭合,身体渐而放松,似乎已放弃了抵抗,嘴唇轻动着说道。
“来个痛快吧!”
忽然间,一声夜鹫尖叫的声音自丛林深处传出,群匪的表情多是一沉,显然被吓了个不轻。信佛的东南亚各国人对这种诡事多是心生敬意,只是一场闹剧,被一个怨气极重的人诅咒确实有些得不偿失。
主事者孟波虽然退的远,却是听的清楚,没来由猛的打了个寒颤,似乎没想到林天这么容易便放弃了,可是那倔强的嘴却吐出了让人不寒而栗的话,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可是我还想再努力一下,收了他的装备,绑上双手,如果反抗,直接杀了。”
看着手下的保镖将林天身上的枪、匕首还有那颗手雷搜了出来,用塑料扣倒绑住了双手拇手,孟波又回复了常态,脸上闪过一抹残忍,嘴角轻轻的抽动了几下,眼中透过几抹玩味的笑意。
慢慢的走到了被保镖拉起来的林天身边,围着转了一圈,咻咻的笑道:“记得你抓住我的时候,看到我笑了,你重重的打了我一拳,导致我直接胃出了血,住了一个月的院,最近才好些出来走动走动,还还人情,今天我就还你这个人情。”
话声未落,孟波的右臂冷不防从后面抡了过来,重重的击在了林天腹部。
身形只是晃了一晃,林天的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笑意,转而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夹着轻蔑的话语,“你是个娘们吗,用点力气,我那天打你的时候可是很用力气的,哈哈!”
脸色稍红,孟波的嘴唇咬的更紧,右手紧握成拳再次击在了林天的腹部,见林天的身体仍是摇晃了几晃便又稳住,笑声也只是被几声剧烈的咳嗽打断后又传了出来,不由怒从心生,再顾不得那些所谓的形象,双手同时挥舞着打在林天的身上。
拳拳到肉,闷响连连,一旁本是拿着枪防备着林天还击的保镖也不由的放下了手中的枪,脸上露出了一丝敬佩的神色。
不是敬佩孟波的拳打的有多重,而是林天从挨了第一拳,一直到现在,除了在笑,便一直在笑,哪怕是咳嗽过后还是在笑,没有一声痛苦的呻吟和闷哼。
似乎打的累了,孟波有些长喘的收了手,脸色胀红,双眼瞪着林天,向后退了几步,接过一名保镖递来的铁罐啤酒大口的喝了起来。
“我看就你这水平,想打出我的胃出血是不可能的了,还是回家找个娘们打架去吧,哈哈……”林天强忍着腹部的剧痛,挣扎的笑着,他知道这个时候除了死的时候能更保留点尊严,再没有别的选择了。
险些没有被一口酒呛到,孟波用力的将啤酒掼在了泥地上,手指着林天,作势便又要扑上来。正在这时,旁边的突然伸过一只手,有些黑,有些瘦,条条绷起的青筋却显得很有力量,将其硬是拉了回来。
“算了,当大哥的人和这种小兵较什么劲,不就是胃出血吗,我叫两个兄弟帮你出出气,保证精彩!”说话的是那名买家之一的黑瘦汉子,见孟波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回头望了一眼身后跟的几名身穿奔尼服的精壮汉子,用手随意的指了一名,向林天处挥了挥手。
那汉子授意,脸上充满了战意,阔步走了出来,站在林天的面前,嘴角轻轻的抽动着,双手抓住前胸的衣襟,猛的一用力。
‘扑哧’一声,浅绿色的奔尼服已被撕成了两片,露出里面一身结实的肌肉来,一头斑斓猛虎的头像作怒吼状纹刺在其前胸上,尽显狰狞。
并没有急着出手,那男子好像注意到了什么,回过头用越南话叽哇的说了几句,黑瘦汉子点了点头,向两边的持枪保镖挥了挥手。只见一个人拿着匕首快速的跑到林天身后,抽刀便向林天的手指切去。
在刀即将切到那根塑料扣时,忽然间,林天动了,后背的双手用力的向两旁撑开,向后急探,牢牢的抓住了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