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闻言，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瓷瓶，连忙点头跟着凤若向着洞外走去。
行进间，子夜浅栗色的眸子落在她和凤若交握在一起的手上，心中不由微微叹息。
她犹疑并非是她不愿意，而是她根本无法相信啊……
一点儿真实感都没有……
可是……握着凤若的手指不由微微紧缩，子夜脸上忽然漾起一抹浅淡如莲的笑意。她扬着头看向凤若，浅栗色的眸子闪烁着星空一般的璀璨，她脚下不停，声音却是极为清脆悦耳：“凤若哥哥，你真的考虑好了？一旦我答应你，你可就没有反悔的余地啦。”
若你反悔，我一定会叫你后悔反悔！
子夜笑。
这世间的事情不是都要先尝试一番再说么，畏畏缩缩实在不是她子夜的本色。
看中了就下手，先据为己有再说，至于这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儿，等到发生的时候再去把它解决掉了不就好了！考虑那么多干什么，平白的给自己徒增烦恼啊！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正事啊！
这问话突如其来，凤若完全没有准备。
他看着子夜，漆黑的眼中先是闪过诧异，随即扬眉一笑，点头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反悔。”
这么正确的决定，怎么会反悔？！
“那块玛瑙石是我的贴身之物，送给你，就当是定情信物吧。”抿抿唇，凤若一脸认真的道：“五年后的这个时候，我来娶你。”
“好，一言为定。五年之后你若不来，我就杀到南武国皇宫去找你！”秀眉一横，子夜脸上忽然涌现一抹凤若从未见过的桀骜之色，有些随性的得意洋洋的看着凤若。
将子夜脸上的神色收入眼中，凤若脸上的笑意先是一顿，随即蓦地加深。
——
“这要一瓶都喝掉么？”站在溪边，子夜有些犹疑的对着凤若问道。
他一定要带着她来溪边才用这洗髓水，让她不由怀疑这洗髓水到底是要喝掉还是倒在水里……
“嗯，一瓶都喝掉。喝掉之后会有一个有些痛苦的过程，这世间不算太长，因个人体质而异，但最长也不会超过一炷香的时间。这期间你需要自己撑过去，不能受外力帮助，在水里撑住效果会更好，不过可能也会比在地上更加痛苦。”一身白袍迎着风猎猎地站在溪边，飘尘如仙，凤若垂下眸子，目光灼灼的看着子夜：“你要选哪个？”
“水里的。”子夜毫不犹豫。
痛苦？太棒了，她最擅长的就是忍痛了！
“好。”微微一笑，凤若从怀中掏出一个碧绿色的小瓶子，白玉般的指尖微微一挑，便有白色的粉末落在溪水里，霎时整个水面泛起一阵波纹，然后有浅淡的雾气升腾而起。
“这是什么？”子夜好奇道。
为什么水面会忽然升起白雾，凤若对它做了什么？
“帮助你更好的吸收洗髓水的东西，加了它你也会不那么痛。”将瓶子收回袖口，凤若看向子夜的眸子忽然变得有些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