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怡一掩小嘴,差点哕上来,恼怒道:“你别那么夸张好不好,恶心不恶心人。”
“岳母,我真不是夸张。”林子枫说着也坐了下来,“那娘们连三个月都活不过去。”
白瑾怡脸色变了变,“真那么严重?你治不了吗?”
林子枫笑了一下,“苏玉曼找过你了吧?”
“在电话里和我哭了半个多小时,让我帮她向你求求情,救救她侄女。”白瑾怡点了点头,接着,却瞪了林子枫一眼,“我一猜,就是她侄女把你给得罪了。”
林子枫好笑道:“岳母,我有那么小心眼吗?”
“你的心眼那也叫大?”白瑾怡撇了撇小嘴,轻哼了一声,“就比如说商建明,你不就把他一整到死吗?”
“岳母,我是为你好不好,那种狼子野心的混蛋,不整死还留着他不成。”林子枫笑了一下,随即又补充道:“当然,他缠着大小姐也是一个原因。”
白瑾怡抿嘴一笑,倒也不在意,“对了,苏玉曼侄女的病你是真治不了,还是不想给她治,或者是想给她一个教训?”
“岳母,你知道她得的什么病吗?”林子枫冷笑了一下,“用早些年的老话说,就是脏病,比梅毒还利害,已经是变异的一种病,不说无药可救吧,以现在的医学,基本就是绝症。唉,什么叫作得紧死得快,那女人就是例子。”
白瑾怡蹙了蹙眉,“这么说,你是不打算救了?”
“岳母,我不是医生,不会讲什么医德。”林子枫抬头望着天上,“有些事,冥冥中自有注定,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也得分人来,救那种女人,就是损阴德的事,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划不来。”
白瑾怡瞧了瞧他的侧脸,“既然你那么会看命运,你帮我看看,我的命运怎么样?”
“人的命,天注定,这是老话,更多的是对生活不满的一个自我安慰。人不可逆天,却可以胜天。天是什么,就是阴阳五行,宇宙万物,有物质结构,也有广义的思想。这个天不是指咱们头上的那个天,它可以指任何事物,比如心。”林子枫扭头看向白瑾怡,“战胜自己的心,就等于战胜了天。岳母,人的命运是可以改变的,所以,这命运看不看无所谓,就算是正真的神仙也算不准。能看得也就是一个人的气运,气运就是人的预兆,预示着将会发生什么事,比如工作顺利,比如发大财,比如会有桃花运,当然,也有坏的一方面。”
“你绕来绕去的,不就是不打算给我看吗!”白瑾怡白了他一眼,“其实,也不用看,遇到你,就是我倒霉的开始。”
林子枫一下将眼珠子瞪得老大,“岳母,你怎么能这样打击人呢,我不就是把你女儿给勾搭跑了吗。用普通人的眼光,我是对不起岳母你和大小姐,但是,用人生的价值观以及情感的价值观看待这样的事情,岳母,你就会觉得这是件好事。人活得是不是舒服,重要的不是看别人怎么说,而是自己的体会,如果为了一个观念性的借口,我和大小姐分开了,虽然成全的观念,却违背了自己的内心。”
白瑾怡哼了一声,没好气道:“找了一堆理由,还不是为了便宜你自己找借口。”
“这个我承认,我是占了天大的便宜。”林子枫笑了笑,“可是,我也有苦衷啊。女人多,虽然美,却也累啊!”
白瑾怡怔了一下,随之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活该。”
见她无意识的飞了一个媚眼,林子枫倒是感觉挺心酸。如果岳父还活着,她怎么可能半夜近十二点了还坐在楼顶,和自己女婿都能聊得这么开心?
说实在的,林子枫是真挺同情自己岳母的,孤苦伶仃的,看似是挺大个家业,不缺吃不少穿,但是,除了女儿外,其实什么都没有。伸手帮她拉了拉大衣,“岳母,时间不早了,这天也够冷的,咱回去睡觉吧!”
一句关心的话,白瑾怡却是有些听差了。脸蛋一红,“你先回去睡吧!”
一时间,林子枫也反正过来,怎么能说咱回去睡觉呢,这不是让岳母误会吗?“岳母,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或者是,这几天累着了,精神状态不好,要不要我给你瞧瞧?”
白瑾怡知道林子枫不好丢下自己,这大冷的天怕自己冻着。心里叹了口气,从地上站起身来,又裹了裹大衣,“臭小子,也别罗嗦了,一起回房吧!”
这个好像比我那句还容易误会。白瑾怡自然是话一出口便意识到了,不过,却装做没回过味一样。“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和我家馨儿结婚,我可告诉你小子,别给我这样拖着,你小子要是光想着占便宜,却不想担负责,我可饶不了你。”
“岳母,你放心吧,过年五一,一准和大小姐结婚。”林子枫略犹豫了一下,又道:“岳母,你还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
白瑾怡深吸了口气,听到林子枫答应和她女儿结婚,并没有相应的高兴。“我没有什么要求,只要你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就成。”
她说完,快步的向楼下走去。走到卧室的门前,略顿了一下,推开门进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