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脚丫。志鹏舅舅则蛮有兴趣的拿着罗盘在殡仪馆内四处转悠。
我忽然想起大头说起了冯倩,就想着去看看这丫头。不知道她的嗜睡病还了没有。
刚翻出铁门,从停尸间后面走出来的志鹏舅舅好奇的问我们去哪儿?
我说去见一个朋友,志鹏舅舅说,我必须呆在他身边,大头厚着脸皮喊了声舅舅说,要不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志鹏舅舅问我是不是一定要去,我想了想,上次让她和朱圆差点丢了命,怎么着也得去看看。
之后,我们便开着车来到了冯倩的家。
冯倩家是在小镇的另一边,靠近老林山,车子只能开到路边的小店旁边,就再也进不去了。我们只好徒步顺着小路进去,家里似乎并不是太富裕,也就是普通的瓦房。
刚到家门口,就窜出来几条土狗朝我们猛吼,吓的我们都没敢动。没过一会儿,大门里走出来一个消瘦的身影,是冯倩。
她一看,是我和大头,就迎了上来。问我们怎么来了。
大头指了指我,说轮子说想过来看看你。
冯倩看了一眼我身旁的志鹏舅舅,就问这位是谁?
我说是我舅舅,她到是乖巧的喊了声叔叔,志鹏舅舅温和的应了声后,夸了她几句,害的她有些脸红。
我们跟着冯倩进入了她家的堂屋。堂屋里虽然很简单,却很干净,所有的摆设都规规矩矩。
等我们都做好,冯倩就帮我们泡茶。茶是我们本地的茶,叫六安瓜片。
志鹏舅舅轻呡了一口,闻了闻茶香,说:这茶味道类似西湖龙井。
我和大头对视一笑,西湖龙井我们可没喝过。
我喝了口茶,接过大头递过来的烟点着后,望着身体单薄的让人心疼的女孩,问道:“你爸妈不在家吗?”
冯倩摇了摇头,说:二大爷刚走,他们就出门打工了。
我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感觉她的脸色不太好,就问:是不是生病了?
她摇了摇头,说可能是没睡好。
说着就进屋里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她前脚刚进屋,志鹏舅舅连忙凑到我耳边说:我感觉这小姑娘似乎有些不对劲。
我一愣,有些没明白。
志鹏舅舅见我没听懂,就说:我刚才悄悄的看了下罗盘。这屋子有古怪!说着他拿下巴指了指冯倩进去的屋方向:罗盘指的是那个方向!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边可不是南边啊!
志鹏舅舅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事,等会儿再瞧瞧。
大头见我们两交头接耳的有些好奇,就出声问:你们说啥呢?
我刚要说,冯倩便从里屋出来了,手里端着瓜子花生。让我们吃。
我有些心不在焉,一直盯着她出来的那间屋,却被关注我的冯倩给看了个正着,她疑惑的问:怎么了?
我摆摆手,说:没什么,你刚进去的那件屋是谁的啊?
冯倩茫然的回答:我的啊!
坐在我身旁的志鹏舅舅轻咳了声,温和的朝冯倩问道:“姑娘,你的身体不太好吧。”
冯倩的脸色似乎有些惊慌,不过只是一闪而逝。脸色僵硬的笑了笑,说:还好,就是这两天总感觉睡不好。”
睡不好?这怎么可能?要知道她之前可是一睡不醒的啊。
大头也是一脸的奇怪。
只听志鹏舅舅继续问道:“最近晚上睡觉的时候是不是梦到了什么?”
冯倩一听脸色大变,声音有些颤抖的道:“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连忙解释道:“我舅舅是风水大师,你有什么事情就跟他说。”
冯倩毕竟还只是学生,一听说是什么大师的,像是找到了依靠,就告诉了我们最近发生的事情。
她说,他二大爷溺水身亡前几天开始,每天晚上家里总是能听到脚步声,刚开始,她还以为是什么人从她家门口经过,可她壮着胆子掀开窗帘后,奇怪的是并没有人。之后的每天晚上,她家里都有动静,不是椅子自己咯吱咯吱的响,就是房门有被推耸的声音。吓的她晚上都不敢睡觉。大热天的都得蒙着被子,可蒙着被子迷迷糊糊中,还会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想掀开她的被子似的。就这样,直到2天前,她二大爷,也就是冯裤子死后,那些诡异的动静全都消失了。
我们听她这一说都吓了一身冷汗,志鹏舅舅朝我们摆摆手,说:这其实也没什么,是很正常的。人在死前的半年在葬经上叫做走尸!当然,走尸并不是尸体,只不过,人在死前的半年会到经常去的地方走一遍。所以在晚上,如果家里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或者感觉有什么东西想掀开你的被子,都没什么的。这些只能说明会有亲人或者熟悉的人将要离去。
可当他说完后,又是一阵疑惑:这不对啊?
我好奇的问道:志鹏舅舅,什么不对?
他撸了撸下巴上的胡须,说:方才罗盘的异常,说明这房间里有古怪!